尚茗急得直接將尚珺房門踹開,璃娘和筱憂小心翼翼的將尚珺抬回床。
“李醫(yī)娘呢!”尚茗著急的問道。
“大小姐我來了!”李醫(yī)娘已有四十年歲,腿腳受過傷,行動不太利索,此刻,她被仆人急急忙忙的扶著進來。
“李醫(yī)娘你快來看看小珺?!鄙熊布泵^來扶她。
李醫(yī)娘是上一任谷主收養(yǎng)的,與尚珺尚茗的母親李一琦情同姐妹,不過在她七歲后就跟隨有名的醫(yī)夫出谷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李醫(yī)娘是二十歲,上一任谷主去世,她才回到谷中,只不過當(dāng)時很多人已不認得她了,李一琦繼任谷主,原想讓她當(dāng)圣谷的圣女,不過她拒絕了,也不愿太多人得知她的身份。
只想在谷內(nèi)當(dāng)個醫(yī)娘,治病救人。
她是看著尚珺尚茗長大的,也知道圣谷與其他門派的紛爭。
“小珺?!笨吹缴鞋B躺在床上,了無生氣,她連忙上前把脈。
沉思片刻,抬眸問道:“這是怒火攻心!你們氣他了???明知道小珺身子不好,怎么還惹他生氣!”李醫(yī)娘有些生氣,尚珺打娘胎帶毒出來,一直都受著這毒的痛苦折磨,她摸索了好幾年才配出解藥。
雖然毒是解了,但是身子也已經(jīng)被折磨的夠嗆!
面對這個谷內(nèi)醫(yī)師,又是自己的家中長輩,尚茗還是有些慫的,她扯了扯衣角,道:“對不起李醫(yī)娘,是我的錯?!?p> “我開一些安神藥給他?!崩钺t(yī)娘一邊說著,一邊寫藥方,“對了,讓廚房做點補品給他補補,都快要14歲了,高是挺高的,但是瘦的跟猴似的!”
“是是是?!鄙熊膊桓曳瘩g,廚房每隔一天就給小珺熬一些補品,小珺都吃吐了!
李醫(yī)娘寫完藥方就會她屋子研究藥草去了,她想要制作出能夠解百毒的解藥出來。
筱憂已經(jīng)下去熬藥了。
尚茗和璃娘也從尚珺房里出來了。
看著被她一腳踹開的房門,她搖了搖頭對一旁站崗的男子道:“待二小姐醒了,你們把門裝好?!?p> “是?!?p> 尚茗抬腳往自己屋子走去,璃娘連忙跟上去。
璃娘微微皺眉,道:“大小姐,那個陶離熏怎么辦?”
尚茗聽到陶離熏這名字有些頭疼的搖搖頭,道:“暫時關(guān)著吧。”
“那她所說的奸細?”璃娘擔(dān)心的是這個,若是真的那谷中并不安全。
“這幾天派心腹盯緊大家,嚴禁任何人出谷,一切等娘親回來再說?!鄙熊紤]片刻,接著道:“對了,不允許二小姐與陶離熏見面!”
璃娘愣了愣,才道:“是?!?p> 地牢里,陶離熏完全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好漫長!
‘也不知道主人怎么樣了,哎,這個小世界的主人好脆弱呀,這樣都暈過去了?!杰魮?dān)心。
‘對啊,我現(xiàn)在根本就出不去,她們不肯放了我!’陶離熏無奈。
“吃飯!”一名男子將飯菜端了進來。
陶離熏看到有人進來了,她連忙打探消息,“大哥!你們二小姐怎么樣了?”
“你問我們二小姐干嘛?。俊蹦敲凶泳璧牡闪怂谎?,然后將她從木樁上放了下來,還沒等陶離熏反應(yīng),他就快速的跑到門外,將牢門鎖起了。
陶離熏“……”
“看什么看,有的你吃就不錯了,再打探我們二小姐的消息,小心我們不給你吃的!”男子警告完就跑了。
陶離熏看著桌面,一碗白米飯,一碟青菜。
“這伙食……”
陶離熏無力吐槽。
尚珺極不安穩(wěn)的醒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偏頭看到周圍布置,知道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間。
他雙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蒼白的面容,嘴唇干干的,他輕咳兩聲。
筱憂端著一碗熬好的藥水進來。
“二小姐你醒啦!”筱憂見尚珺坐了起來,她連忙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就快步上前扶住他。
“二小姐這是干什么?你快躺著別動?!斌銘n擔(dān)心道。
“無事?!鄙鞋B擺了擺手,想要起身。
筱憂見他依舊要起來,她只好搬出大小姐名頭,勸道:“二小姐你現(xiàn)在身子虛弱的很,大小姐吩咐了讓你好好在房里養(yǎng)著,這幾日起風(fēng)挺大的,可別出去受涼了。”
尚珺再一次感覺到自己這搦弱的身子是個累贅!
他坐起來都費了好大力氣,更罔顧現(xiàn)在要走出這房門。
自知姐姐定不會讓自己再去地牢,但是自從見了那個被綁著的姑娘一面后,他對她感到甚是熟悉,這種感覺是他十四年來從未有過的,而且他并不排斥這種感覺。
“二小姐?”筱憂見尚珺沉默了,她有些心虛的松開了手,悄悄退到一旁。
尚珺偏頭看向她,問道:“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姐姐有對她動刑嗎?”
筱憂剛還有些懵,聽到用刑便反應(yīng)出二小姐所問何人。
她搖了搖頭道:“好像叫陶離熏,聽她們說,大小姐只是將那姑娘關(guān)在地牢,但是并未對她用刑?!?p> 未用刑便好。
尚珺暗自慶幸,雖然他也不知這情緒為何出現(xiàn),但他并未反感。
這般想著,喉嚨有些發(fā)癢。
“咳咳…”他輕咳兩聲。
筱憂聽著,連忙將桌面上的藥碗端了過來,遞到尚珺面前,道:“二小姐你快把藥喝了吧,這都快涼了。”
尚珺看著面前這土色的藥水,他皺起了眉。
這種安神藥他出生后幾乎天天喝,這就早幾年毒清后,他才沒再喝那些奇奇怪怪的藥水,如今又要喝,他實在不愿。
“你放那,我待會喝?!?p> 筱憂頓了頓,想了想還是點頭道:“是?!?p> 將藥碗放下后,筱憂還沒有轉(zhuǎn)身,身后尚珺再次開口:“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p> “是?!斌銘n抿了抿唇還是出去了。
見房門被關(guān)了起來,尚珺松了一口氣。
這藥水他是萬萬不愿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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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北方的一座大山山腰坐落這一個門派——毒怪門。
門徒正在修煉,門主和各派長老正在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急匆匆跑了過來,“門主,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
“習(xí)涯回來了?!遍T主看到男子還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