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半瞇著睜開了眼,起身朝角落里的醫(yī)療倉的方向走去,剛剛還處在夜間模式的中央控制平臺瞬間切換的模式,亮堂了起來。
監(jiān)視祈淵生命體征的各種儀表上顯示的數(shù)據(jù)都在正常的范圍內(nèi),唐洛覺得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祈淵的額頭。滾燙發(fā)熱的觸感讓唐洛打了個激靈。
唐洛看了看角落里監(jiān)測體溫用的儀器,上面顯示的溫度有些可怕,因為疫苗是新的,病毒也是新的,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注射了疫苗的正常現(xiàn)象。
各種各樣的不確定性太大,唐洛也不敢亂給祈淵用藥,只好去了趟堯光的房間,把還睡的深沉堯光叫了起來。
堯光伸了個懶腰對唐洛說:“祈淵體內(nèi)的病毒已經(jīng)臨近爆發(fā)期了,疫苗注射下去,體內(nèi)勢必會發(fā)生一場大戰(zhàn),發(fā)燒也算是屬于正常現(xiàn)象。
但是你也不要給他用別的藥,因為是第一次試驗,有什么副作用也不好說,但是也不能任由他燒下去。
你把祈淵抱出中控臺,送到觀察室去,讓那里的機器人護工定時定點的給祈淵進行物理降溫。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等祈淵的燒退了,他體內(nèi)的病毒也就被吞噬的差不多,到時候割上四五天再打一支后在看看情況。
待他體內(nèi)形成自然的抗體后也就沒什么事,只是他身上被時間法則反噬的傷還是要慢慢養(yǎng)的,如果有可能的話,這次初始空間的例會可以把祈愿帶過去。
我們幾大空間的設備及能力都無法完全治愈時間法則反噬帶來的傷,只是初始空間那邊不一定同意,畢竟他現(xiàn)在還不是真正的白色空間管理者”
唐洛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事情不急,雖說治愈不了,但這時間法則反噬的傷也不致命,眼前最低緊要的就是祈淵這副身體里的病毒了?!?p> “你別再這呆著了,快去處理祈淵的事吧,師父這些天累的慌,想好好睡一覺。”堯光推著唐洛,把唐洛趕出了房門。
......
林笙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升到天空的正上方了,和她同住的彥朵似乎早就醒來了,正做在客廳的餐桌上吃著東西,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林笙一眼。
“我以為我們精靈一族就夠嬌弱的我起的也算是晚了,沒想到你竟然比我起的還晚?!?p> 林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太累了,就一直沒醒來,這剛醒來就中午了?!?p> 彥朵咬了口面包,尖尖的精靈耳動了動:“說的也是,明明也沒有做什么,我卻也是覺得累的很,也只比你早醒了半個小時而已。
你快去收拾一下,廚房里有我從食堂取回來的飯菜,你也吃點,據(jù)說今天鬼市里可熱鬧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把。”
林笙點了點頭說道:“行,到時候把零澈他們也叫上。”
彥朵嚼了口面包說道:“也是,畢竟咋倆的武力值不行,但是這大過節(jié)的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吧?!?p> 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流著水,林笙有些含糊的回答道:“這不好說,以防萬一吧!”
彥朵端著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
零澈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別墅里,無聊的都快哭了,懷里抱著一根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上面的雞毛。
“醒了?沒醒?醒了?沒醒……”
扶蘇中午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副場景,整個人也是無奈的很。
“零澈,一會記得把你把的雞毛收拾一下?!?p> “師兄……”
“行了,過來吃飯了?!?p> “我不餓?!?p> “餓不餓是一回事,飯多少還是要吃點的,雖說你靈魂力強一些,倒也也是要繼續(xù)養(yǎng)著的?!?p> 零澈洗了手,小跑著跑了過來,坐在餐桌,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東西,扶蘇給零澈推了一瓶像液體鈣一樣的東西。
“這是師父堯光給你的,每日吃上一粒,養(yǎng)魂用的?!?p> 零澈一聽是自家?guī)煾附o的,哪里還聽到了后面扶蘇說的有什么作用了,小手一擰,倒了一粒出來。
通體透明的白色薄膜里裹著透明的液體。萊恩塞了一顆進嘴,一下子就給咬開了,汁水在嘴里爆開。
扶蘇無奈,這玩意不是讓你在嘴里咬開了吃的,有心無力的問道:“你吃著是什么味道的?”
零澈撇了撇嘴說:“這不就是師父家那池子里的水嗎?能有什么味道。”
扶蘇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那里好是水了,這分明就是液化了的神息。
藍色空間管轄的星域里特有的東西,陸柒銘那家伙可是饞了很久的,這到了零澈嘴里也就成了池子里的水了…
扶蘇面無表情的喝了口果汁,唐洛有沒用這種待遇他是不知道,但是至少他是沒有的,恐怕也就這個小師弟有這個待遇了。
師父堯光應該是在他身上砸了不少好東西的。他也只是希望未來的零澈不會讓堯光失望罷了。
時間總是過去的很快,轉(zhuǎn)眼間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零澈穿著一身華服別別扭扭地從小別墅里走了出來。
扶蘇正躺在外面的藤椅上看日落,天邊泛起了紅色的火光,那不是什么火燒云,也不是什么夕陽散落的樣子。
“師兄,著火了?!蹦暧椎牧愠捍┲裰氐娜A服,踮著腳指向城外泛著火光的地方。
扶蘇扭過頭笑了笑,對零澈解釋道:“那是些老鬼們在祭祀,燒法船,不是著火了?!?p> 零撤兩只手提著華服的衣角,慢慢的向前移動,零撤有些人想不通,也不知道這衣服怎么設計的。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但是穿起來就是感覺很別扭,走個路總感覺會一腳踩下去把自己給摔了。
零澈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舒服,便想休整一下再走。這一抬頭便看到了陸柒銘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華服,逆著光朝他師兄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看起來好看是好看,但零澈怎么看都覺得陸柒銘這家伙像是個來禍害自家?guī)熜值难踟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