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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且慢!”
幸而那刀停得及時,不然這一下去,漢靈帝多半已經(jīng)身首異處。
四周八個侍衛(wèi)也是驚了一身冷汗。
漢靈帝擋在成是非跟前,制止道:
“這說得好好的,王叔怎么就動手了?李姑娘就是見解和別人不同,其余沒什么壞心眼的......”
“她心眼壞不壞我不知道。”
成是非冷笑一聲:“但我知道她不是男人!”
說話間,直接把漢靈帝抓了過去,將他整個人提起直接拽到了自己身后護(hù)住。
正巧李易安手中拔出來一把短刀直接撲了一個空。
八個侍衛(wèi)見到李易安刺殺漢靈帝,立刻出手。
那李易安翻身跳下了樓。
宮廷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早已經(jīng)分出兩人下去攔住了酒館門口兩個去路。
李易安見狀,手中短刀朝著其中一名侍衛(wèi)身上拋了過去,兩人一個近身的功夫,李易安一招空手奪白刃,直接將侍衛(wèi)手中長劍搶到了自己手中。
侍衛(wèi)見狀,只得抓起那把落地短刀朝著李易安撲去。
那李易安扯掉了全身偽裝,露出了一身黑衣。
緊跟著手中長劍往腰封旁一插,橫刀一出。
只是一瞬的功夫。
侍衛(wèi)和他手中短刀一樣,斷成了兩半!
未等到鮮血流出,那長劍再度收回,做出隨時再次出擊的準(zhǔn)備。
看到這一幕,成是非原本對李易安失望的神色此刻換成了震驚!
拔刀斬???
那黑衣劍客站在那里。
他手中拿的的確是一把劍。
但出手的瞬間,一擊斃掉宮廷侍衛(wèi)的那一下。
卻是拔刀斬。
起源來自于中國雙手刀法的“腰擊式”,在明代茅元儀的《武備志》一書中有載“腰擊勢者,即腰擊也——法能橫沖中殺,身步手劍疾若迅雷。此一擊者,劍中之首擊也。右腳右手?jǐn)厣邉荩蚯斑M(jìn)步逆鱗”。
經(jīng)由日本武士改造后,成了殺傷力極強(qiáng)的拔刀斬。
單憑這一招。
漢靈帝身邊剩下的七名侍衛(wèi)就算是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那少年冷冷站在那里,十四歲的模樣,身形都尚未長開,那雙眼卻仿佛冷漠了上百年。
冰寒的目光刺在漢靈帝身上,他禁不住后背打顫,仿佛少年手中劍已經(jīng)刺進(jìn)了他的胸口。
“昏君,你我本無瓜葛?!?p> 少年抹去劍上的殘血,再度作出了進(jìn)攻的姿態(tài)。
“今日殺你,皆是你自找的!”
“你竟然真是男人!”
漢靈帝難以置信的指著李易安:“你為何變成女人來騙我?”
“在殺你之前,我尚且留了一絲仁慈,希望能用道理來說服你去做一個賢君?!?p> 李易安瞧了瞧漢靈帝身邊成是非:“不過現(xiàn)在看來,恐怕是很難了......”
“所以你今天的殺身之禍,正是因為你心中尚留的一絲善念?!?p> 成是非冷笑一聲,當(dāng)即命令七名侍衛(wèi):
“你們七個一起上,反正也不是他的對手,與其單個被他殺了,倒不如拼一把!”
這命令!
七名侍衛(wèi)也是無語了。
他們也清楚面前這少年的劍法到底有多了得。
正如成是非所言,就算是他們七人聯(lián)手都未必勝得過他。
但......職責(zé)所在,他們不得不拔劍。
李易安再度出劍,收劍,依舊是拔刀斬那一招,幾乎沒有一絲的變動。
又一名侍衛(wèi)倒在了地上。
其余六人不再猶豫,六劍齊出......
面對直刺而來的六把劍,李易安疾步后退,再度拉開了距離。
等到六把劍稍有分散的空隙出現(xiàn),又是一招拔刀斬。
“?!?p> 人與劍齊斷。
又一名劍客倒地。
剩余五人空有報復(fù)之心,但實力擺在那里。
然......
成是非卻瞧出了一點異常。
為什么只有一招?
是因為他覺得這一招足夠了,還是因為他只會這一招。
手中長劍,拔出,收劍。
行云流水一般的動作,不知是多少歲月磨煉出來的成果。
或許在未來,他的劍道,一生只有黯然無光。
唯獨(dú)在這里......
強(qiáng)者靠得是學(xué)識,也可以靠手中那把長劍。
李易安再度出手,侍衛(wèi)只剩下三人。
那種差別,讓這場戰(zhàn)斗幾乎要以李易安碾壓方式獲勝。
他沒殺一人,就距離漢靈帝近一步。
他也很清楚漢靈帝身邊那個叫成是非男人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但這些都不足懼!
管他成是非到底有多強(qiáng)!
攔我者,就用手中的長劍結(jié)果了他。
只是當(dāng)他殺了最后一個侍衛(wèi)的時候,他來不及一劍朝著成是非和漢靈帝刺去。
箭雨已經(jīng)從街道兩邊同時飛來。
密密麻麻!
沒有絲毫的縫隙!
他手中的劍還沒有快到,足以應(yīng)付這些的地步。
便是在這時......
酒館上方傳來一陣強(qiáng)壓。
那是成是非隔空揮來的一拳。
那一拳到底有多恐怖?
恐怕李易安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那是相隔數(shù)千年的功力。
莫說李易安,就算是密密麻麻上百只利箭形成的箭雨,也在那拳風(fēng)之下盡數(shù)癱倒在地上。
劍插在地上,作為支撐。
李易安看了看四周落在自己三寸的上百只箭矢,很勉強(qiáng)的抬起頭,瞧著酒館二樓的成是非,他依舊從容,嘴角帶著那一抹,不屑蒼生的笑容。
仿佛從一開始他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是何等屈辱!
李易安深吸一口氣,運(yùn)轉(zhuǎn)氣息,再度站起。
身形頗有些搖晃,但最終站直了身子。
“還要再戰(zhàn)嗎?”
成是非輕笑一聲:“活著不好嗎?”
一旁的漢靈帝則早己經(jīng)躲在成是非身后:“王叔救我!”
救?
成是非冷冷的瞥了一眼漢靈帝,在看著街道兩邊,已經(jīng)圍滿的上百名弓箭手,以及弓箭手之后三百名手持環(huán)首刀的軍士。
領(lǐng)頭的那人正是蹇碩,蹇碩見到漢靈帝無恙,暗松一口氣,當(dāng)即喊道:“陛下稍候,我等這就擒下這刺客!”
嘴上這么說,但實際上卻是......
一聲令下,上百只弓箭手再度候命。
新一番的箭雨,準(zhǔn)備再度出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手持長劍從軍士身后飛出,跳到了蹇碩跟前。
躬身一拜,那也是一名劍客,二十多歲的模樣。
雖然年紀(jì)輕輕,卻是氣息不俗。
“勿勞將軍動手,讓王越來活捉此賊!”
王越?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
三國第一劍客王越?
成是非好奇的望了過去。
甚至連李易安也是心頭一驚。
成是非見狀,忍不住笑道:“小子你有福??!一出場,就是跟三國第一劍客單挑。”
李易安瞧著得到了蹇碩允許,緩緩走到自己跟前的王越。
那人相貌平平,若是沒有手中那把劍,單單論長相,沒人會將他和劍客聯(lián)系在一起。
可正是有了手中那把劍......
他是一名真正的劍客。
成是非歷經(jīng)近九千年歲月,識盡過往英豪。
不乏有上達(dá)人劍合一的決定高手。
眼前的王越,若真是那位三國第一劍客。
恐怕今時的他尚未到達(dá)那個境界。
成是非很希望自己能再度目睹一位人劍合一高手的誕生。
所以,對于這一戰(zhàn),他有了別的打算。
王越平靜的走到了李易安跟前。
“讓我來領(lǐng)教一下少俠的劍法!”
二人拔劍。
李易安已經(jīng)平復(fù)了突然偶遇王越時的驚訝。
事實上,李易安根本不知道王越是誰?
他的驚訝來自于成是非給予的壓力。
沒想到在他之后,又出現(xiàn)了實力不凡的劍客。
而這劍客還被成是非稱作三國第一劍客。
這一下,他的劣勢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一個成是非,自己依然很難對付,如今又多了一個王越。
該如何應(yīng)對。
收劍!
伺機(jī)出劍。
這是他拔刀斬的奧義所在。
勝負(fù)就在出劍的那一瞬間......
但這一招,面對著眼前這個叫王越的人還真的有用嗎?
長劍揮出的瞬間。
李易安盡了全力。
奈何王越手中的那把劍似乎更加的迅敏。
比劍更快的是王越的身形。
他躲過了拔刀斬致命的一擊,只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一劍刺了出去。
劍氣!
李易安震驚!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了劍氣。
那劍氣來得太突然,他揮動著長劍去擋。
只是劍面狹窄,真的能擋得住嘛?
正在李易安無法確定的時候,王越的一劍不偏不倚的擊中了李易安的劍面。
“噔”
長劍應(yīng)聲斷成了兩段。
一段在手,一段墜地。
勝負(fù)已定。
李易安看著已經(jīng)收回長劍的王越。
他不僅沒有盡全力,甚至出劍的那一下,還沒有準(zhǔn)備殺了自己。
他放水了......
“好?。?!”
鼓掌的是漢靈帝,他仿佛瞧了一出好戲,連連鼓掌喝彩:
“先生好劍法!”
“蹇碩,回去幫我你一道旨意,封此人為虎賁將軍!”
漢靈帝看似隨意,看似順理成章的樣子,讓成是非忍不住冷笑一聲。
“王叔笑什么?”
漢靈帝不解的問道。
成是非言道:“老劉家的孩子有出息?。 ?p> 他意味深長的說到。
至于李易安,蹇碩在得到漢靈帝的命令之后,只是將其擒拿,關(guān)押入獄并未當(dāng)即斬殺!
只是云來云去這家酒館的老板和伙計,卻全部被拉到了街上。
被蹇碩以同謀的罪行,當(dāng)街?jǐn)厥资颈姟?p> 尸體掛在酒館門前,三日三夜,不見有人收尸。
最后還是有曹孟德上書,以影響地方民心為由,安排收斂了。
至于成是非,這一段時日一直呆在董太后的宮內(nèi)。
做著男人該做的事情。
他們所談不多,唯一一次有意義對話是關(guān)于漢靈帝的。
“王叔能未卜先知,可否能告訴我,我兒能否.......”
“他這個皇帝做的很好。”
成是非回答:
“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