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鴻等人依次入座右邊位,王城主作為東道主自然是坐在左邊位,而林式三兄弟雖然是修士但這時并沒有入座,而是站在王城主身后,看樣子對他還是十分尊敬。
王城主命人上茶后見他們都不喝,于是笑道:“老夫我剛剛小酌幾杯,正好用這明前的西湖龍井解解酒,三位仙師若是。。?!鄙灶D一下繼續(xù)開玩笑似的說道:“若是不怕中毒可試一下!”
他這話一說完,上官飛鴻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他才不怕什么毒茶不毒茶,倘若有毒正好可以借機動手;葉茜茜見狀也小飲一口,她有紫陽神功護(hù)體,尋常毒藥對她根本沒用,不過這茶飲后感覺齒頰留芳沁人肺腑,還是非常不錯的。
只有楚星河沒動,倒不是怕中毒而是怕這王嘉慶耍花招玩陰的,這種拙劣的激將法對他沒用,于是說道:“王城主雖然熱情好客,可你那些手下就沒有這點氣量,所以我們剛下來時就讓他們?nèi)刻上铝恕!?p> “手下人招待不周了,”王城主笑瞇瞇吩咐道:“管家,換一批守衛(wèi)去值守?!?p> 不一會,外面被打暈的數(shù)十守衛(wèi)盡數(shù)拖下去,然后換上一批新來的守衛(wèi),前后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看來都是訓(xùn)練十分有素。
“王城主府上的守衛(wèi)果然訓(xùn)練有素人數(shù)眾多,”楚星河一邊夸贊一邊笑著對上官飛鴻說道:“比你在龜城的太叔家里的守衛(wèi)還多呢!”他是去太尉府的,這王城主的府上雖比不上太尉府奢華,但通過觀察剛剛換更守衛(wèi)的調(diào)度發(fā)現(xiàn),無論是守衛(wèi)的編制還是守衛(wèi)的數(shù)量都不比太尉府的少,這可是赤裸裸僭越,嚴(yán)重點說他府內(nèi)暗藏私兵都不足為過。
王城主心里咯噔一下:原來這小子才是最難纏的!正想著怎么解釋時,身后的林溪開口說道:“楚道友有所不知,最近隴西城并不太平,所以我家城主才不得已加強了守衛(wèi),以防不測?!?p> “不太平?”上官飛鴻向林溪反問道:“到底是什么人在作亂才讓隴西城不太平的,請林道友好好說道說道?!?p> 林溪回道:“我們暫時不清楚是什么人在幕后操作,所以才被動增加守護(hù),不知上官道友是否清楚?”
上官飛鴻冷笑道:“我們來隴西地界不久就在山林中遭遇自稱鐵崖山的馬賊攔路打劫索要過路費,不知道王城主對此事有何評價?!?p> 王城主臉色平靜的說道:“此事略有耳聞,不過這群馬賊主要是打劫那些黑心商隊,并未胡亂搶劫和害人性命,此乃小疾而而?!?p> “小疾?當(dāng)夜我們就遭遇多人刺殺,這難道也叫小疾嗎?”上官飛鴻這下坐不住了,直接丟出幾把法器殘品怒道:“王嘉慶,這些東西你們可曾認(rèn)識?”
面對上官飛鴻拿出的證據(jù),林式三兄弟不慌不忙過來檢查一遍后直接否認(rèn)都不認(rèn)識。
見他們這個時候還在裝傻充楞差點沒把上官飛鴻氣炸,就想直接動手將王嘉慶拿下,好在關(guān)鍵時刻楚星河拽住他,讓他先冷靜一下,然后又對王嘉慶他們說道:“不知道王城主可認(rèn)識蘇家三公子?”
楚星河深知打蛇要打七寸,之前暗殺他們的樊老邪、吳勾的鬼刀都已經(jīng)死無對證,是不是跟他們有關(guān)誰也說不清楚,只要王嘉慶咬定不認(rèn)識以他的身份還真不好辦,但蘇閔帶人去鐵崖山剿匪可是有不少人回來,隨便找?guī)讉€人來指證是很簡單的。
聽到這話,王城主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后才回道:“前幾日聽聞蘇家三公子在城外遭到宵小暗算,最后回來卻重傷不治現(xiàn)已身故,莫非楚小友覺得是我暗害了蘇三公子?”
就在他說完這些時,府外傳來一陣吵鬧,接著便有管家進(jìn)來稟報說外面有太尉府教頭與蘇家?guī)П皝韺⒊侵鞲鼑?,并且蘇家族長蘇蔡葦馬上就要帶人闖進(jìn)來。
林溪聽后跳出來叫罵道:“大膽,城主府也是你們能隨意闖入的嗎?”說完就要出去拿人。
而此時王城主看了一眼上官飛鴻他們順手就阻止了林溪的舉動,同時命管家不要阻攔外面,讓他們都進(jìn)來。
不多時,蘇家族長蘇蔡葦帶著蘇家二公子氣沖沖來到大廳,梁寬則是帶著士兵在廳外與守衛(wèi)對峙。
“蘇族長真是稀客,”對于喪子之痛,王嘉慶覺得蘇蔡葦今晚很難跟他善了,不禁有些頭痛。
“王嘉慶!”蘇蔡葦朝他怒吼道:“還我閔兒命來!”
王家、蘇家和蒙家是隴西城三大家族,王家是隴西城主,蘇家負(fù)責(zé)財政糧庫,蒙家則是負(fù)責(zé)城防軍需。雖然從官職上,王家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現(xiàn)在蘇家想要他的命,而蒙家又借了兵給蘇家,看來兩家是串通一氣想要奪權(quán)?想到這,王嘉慶也不裝了,直接問道:“蒙厲那老家伙呢?你們想造反奪權(quán)怎么不一起來?”
蘇蔡葦?shù)溃骸拔沂莵碚夷闼阄覂鹤拥馁~的,跟蒙家一點關(guān)系都不沒有,休要給我扣帽子!”
武力奪權(quán)那是反叛朝庭,蘇蔡葦雖然憤怒,但這種大帽子他可不愿意戴。
王嘉慶又問道:“那你帶兵包圍我的城主府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蘇蔡葦名義上還是王嘉慶的手下,就算王嘉慶真殺了他兒子這也不是蘇蔡葦出兵的理由,不過好在上官飛鴻不蠢,直接把這話接過來:“是我派人帶兵來的,我懷疑你在鐵崖山養(yǎng)寇自重掠奪平民謀,所以命人帶兵前來控制現(xiàn)場,而蘇族長則是我?guī)碇缸C你的證人之一?!?p> 接過上官飛鴻的話,蘇蔡葦當(dāng)眾指著王城主說道:“王嘉慶在鐵崖山聚集近百人部隊,在隴西地界聚斂錢財與山賊無異,致使近年來隴西的商隊逐年減少,大量平民人人自危,后被我三兒發(fā)現(xiàn)藏身之處,或害怕事情暴露就設(shè)法伏擊我兒造成慘死,王嘉慶你還有什么話說?”
攔路搶劫是上官飛鴻親自遇到的,伏擊蘇閔是楚星河從蘇閔魂魄那得知的,這兩件事都是無可辯駁,至于是不是參與暗殺雖不十分肯定,但前面這兩件罪行就足以讓王城主下臺。
面對蘇蔡葦?shù)闹刚J(rèn),王嘉慶權(quán)衡利弊后直接說道:“鐵崖山的人是我安排的,過路費也是我要收的,但我只謀財不害命,至于你兒子的死那不是我指使的?!?p> 到了這個時候見他還在抵賴,蘇蔡葦簡直要暴怒,見狀蘇武一把拉住父親,并打入一記安神術(shù),并向王嘉慶問道:“既然王嘉慶說三弟的死不是你指使的,那證據(jù)呢?”
他這句話直接讓現(xiàn)場雙方劍拔弩張,這時林溪又出來維護(hù)王嘉慶反問道:“蘇武,既然你說人是我們殺的,那你的證據(jù)呢?”
“你!”蘇武叫罵道:“我三弟就是在鐵崖山被你們伏擊的,還需要什么證據(jù)?要不是我找的散修拼死護(hù)衛(wèi),只怕回都回不來了吧!”
林溪反擊道:“胡說八道,在鐵崖山的伏擊只是把他打跑,根本沒有下重手,再說刀劍無眼,誰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能文爭何需武斗?”明理斷案對于上官飛鴻來說根本就不是強項,王嘉慶在隴西城養(yǎng)寇自重劫掠平民這是事實,拿下他交給朝庭便是,何需那么多廢話?
聽見這話,蘇武跟林溪立刻停止了爭吵,他們可不是來打官司的,自然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嘛!
王嘉慶知道此事無法善了,好在他對林氏三兄弟的實力還是有信心。
而蘇蔡葦這次把自己二兒子從祁連宗修行叫回來也是有此準(zhǔn)備。
于是經(jīng)過短暫商量,大家都體面人那么用體面的方式約定,雙方各出三人鏖戰(zhàn)三場,勝兩場為勝者,如果王嘉慶這邊贏了,那蘇家不再追究蘇閔之事,反之則王嘉慶交出城主權(quán)自縛向朝庭請罪。
“云龍派林溪,煉氣大圓滿”林溪向眾人自我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大哥、二哥,修為分別有煉氣十層、十一層。”
“祁連宗蘇武,煉氣十一層?!?p> “風(fēng)云山莊上官飛鴻,煉氣大圓滿?!?p> “風(fēng)云山莊楚星河,煉氣四層?!?p> 通報過宗門家族后,王嘉慶命人搬開桌椅把大廳騰出來作比武場,他這里有近一畝大小,勉強夠他們比試。
林溪打開隔音結(jié)界進(jìn)行商議,上官飛鴻是風(fēng)云山莊的人,怕是不好對付先不管,不過另外的楚星河雖然也是風(fēng)云山莊的但只有煉氣四層的修為,看上去還未脫幼稚之氣,大哥贏他一場沒問題,至于祁連宗他們互相都很熟,打贏他一場應(yīng)該也沒問題,總體來說還是修為占優(yōu)勢,就算輸給上官飛鴻一場但整體應(yīng)該能贏。
楚星河立刻結(jié)印隨手也打開一個隔音結(jié)界進(jìn)行商議,蘇武看了一眼旁邊的葉茜茜對上官飛鴻說道:“要不讓葉仙子來,畢竟她的修為快到煉氣大圓滿?!?p> 上官飛鴻輕笑著回復(fù)他:“放心有我們在穩(wěn)贏,等下你先挑個,能贏最好,贏不了也沒關(guān)系。”
雖然蘇武知道他是好意,但看著楚星河像個小孩子,怎么看都覺得他不是那種很厲害的人,這可是關(guān)系到為他弟弟報仇的事不敢馬虎,所以再次不放心的向上官飛鴻問道:“你師弟真的能行嗎?”
上官飛鴻還是很輕描淡寫的回道:“安啦!”
“好吧!”
不多時,場地已經(jīng)清理出來,兩邊也已經(jīng)商議好,作為東道主,林溪很大方的表示讓上官飛鴻他們先挑選對手。
上官飛鴻按計劃讓蘇武第一個上場。蘇武本想挑林河,因為林河跟他一樣是煉氣十一層,修為比較公平,但考慮到云龍派的功法稍微有點克制自己祁連宗的功法,所以最后保險起見還是挑了修為更低的林江作為自己的對手。
林江下場拱手道:“蘇道友請賜教!”
蘇武也拱手道:“林道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