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眾人正伺候兩位主子凈手。木曉端了一盅湯藥進來,侯在舒云煙身邊:“主子,該喝藥了?!?p> 舒云煙頓時臉色沉了沉:“本宮方才用了晚膳,現(xiàn)在怎么吃得下!”
木曉這樣的事經歷多了,又膽子大,可不會怕她:“主子,晚膳前您說就要用膳了,怕吃不下,才讓奴婢晚膳后再端來的?!?p> “我說了,我不想喝?!笔嬖茻熞差櫜坏糜信匀嗽?,一氣之下撩了湯盅。又對著木曉小聲道:“這下不用喝了?”
木曉一臉冷靜,蹲在地上一邊收拾殘渣一邊回話:“主子小看奴婢了,剛剛湯盅里只是涼水而已,等主子撒完氣,木靈就會把真正的補藥端上來了?!?p> 不待舒云煙做什么反映,凈了手走到舒云煙身邊玄君徹“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在將軍府時,也一直同你家主子為了一碗藥如此斗智斗勇嗎?”這話雖是問的木曉,玄君徹卻把手拍了拍舒云煙的背,給她順了順氣,又看著她吃癟的表情,覺得更歡樂了。
木曉:“回皇上的話,別看主子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最怕吃藥,一到吃藥就鬧脾氣,奴婢們也是沒辦法,才出些對策哄著主子?!蹦緯哉f話間,木靈已經把藥端了進來,低眉順眼的侯在舒云煙手邊。
玄君徹看著舒云煙似有些難堪的表情,突然不覺得有趣了,從小便一日一盅苦藥,也難怪小姑娘如此抗拒。玄君徹頓時有些心疼,拿起木靈手中托盤里的湯盅親自倒在一旁的瓷碗里,又端起瓷碗,拿起白瓷勺,一邊攪動一邊吹了吹:“以后這件事,朕來服侍你?!?p> 舒云煙有些錯愕,因為玄君徹的動作,也因為他的話。
玄君徹看她好像還是不情愿的樣子,吩咐道:“去找些糖果和蜜餞來。”
“不用了。”舒云煙回過神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從七歲開始,喝藥就不需要那東西了?!闭f完,端起瓷碗,一口氣喝盡。
“對呀,你不是小孩子。”玄君徹雖然很不認同她的話,但還是順著她,“你是朕的小姑娘?!?p> 伺候舒云煙用了藥,眾人退了出去,夜深人靜,獨留倆人,舒云煙有些緊張,畢竟前世今生在某個方面的經驗著實有些少。
“嗯,那個,皇上今晚要留宿嗎?”剛問出口,舒云煙就后悔了,這是什么爛問題啊,好像自己想他留下來一樣。
果然聽見某人低沉的笑聲,玄君徹湊近舒云煙耳邊:“那舒妃想讓朕留下來嗎?”
舒云煙臉頰微紅,想躲,玄君徹輕輕用手禁錮住她:“躲什么?”說完攬著她走到床邊。
在床上坐下,玄君徹看著面色通紅的舒云煙,這是不容易啊,小姑娘天生就白,如此白里透紅的膚色著實可愛,好像“咬”下去。玄君徹這樣想著便這樣做了,輕輕吻了吻舒云煙粉粉的還帶著嬰兒肥臉頰。
舒云煙悄悄深呼吸,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左右不過的早晚的事,與其擔心害怕,還不如好好把握機會,“演場好戲”,牢牢抓住這個男人,才是宮斗第一步啊。
玄君徹將舒云煙往后一推,舒云煙措手不及,正要呼痛,轉念一想,伸手勾住玄君徹的衣襟:“皇上,云煙是第一次,還望皇上憐惜。”
玄君徹頓時感覺一股火直沖下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神逐漸迷離,輕咬著下嘴唇,似有些惶恐不安,玄君徹握著她的手,與其十指相扣:“別怕,以后這件事,也由朕來服侍你?!?p> 舒云煙心里一動,放柔了聲音,嫩得能滴出水來:“謝皇上?!?p> 玄君徹瞇了瞇眼,聲音低?。骸皢倦蘧龔??!?p> “君~徹~”
輕呢喃,輕呢喃,紅燭聲里欲語遲;喟嘆兮,喟嘆兮,芙蓉帳里春色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