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悠悠的傳來清香,江尋安擁她入懷,在她耳鬢廝磨:“只準對我這么笑,懂了嗎?”
沈寧盯著江尋安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沈寧黑色的眼珠轉了轉,紅唇嬌艷欲滴。
江尋安手伸向沈寧的后腦勺一把扣住,輕柔的吻著她的唇,她嘴里有一股鮮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他多想把這個小丫頭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見到她的模樣。
......
不日,便是江流大婚之日。
許多王公子弟上門恭賀。
沈寧今日穿了一件白玉蘭散花紗衣,配上一條散花百褶裙,整個人看起來清麗脫俗。
三千青絲高高挽起,髻上只有一支木蘭流蘇發(fā)簪,她每走一步,那長長的流蘇就來回的晃動著,十分耀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沈寧身旁站的那個男人。
他一襲黑袍,青絲用黑色的發(fā)帶拴了起來,他衣服十分周正,沒了往日的那些慵懶。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沈寧的手,好像生害怕沈寧走丟一樣。
沈寧走到江流面前:“江流,這是本宮送的賀禮,愿你們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白首不相離。”
春竹將一個卷軸雙手奉上。
江流府內的小廝將那副卷軸攤開。
是一副用絲線繡成的畫像,。
畫像上的人兒是江流和周錦。
兩人含情脈脈,十分恩愛。
“這是繡的吧?”人群傳來一陣驚呼。
“這畫像簡直就是栩栩如生啊...”
“沒想到還可以用繡的?”
人群中全是驚嘆。
江流和周錦舉行過拜堂后,周錦被送入了洞房,江流和外面的人互相敬酒。
沈寧坐在廊外,她臉上泛著酒暈。
她小手捧著一杯果酒。
那是荔枝糧成的果酒,甜中夾雜著微酸。
“沈姑娘。”
一道男聲響起。
沈寧微瞇著眼睛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一名青衣男子,許是喝了點酒,她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沒了平日的嚴謹。
“你是...”
“我叫覃淵。”
覃淵鞠躬。
沈寧的聲音軟糯糯的:“什么事?。
“見沈姑娘獨自一人在此,在下...”
覃淵抬起頭將還未說完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里。
她...睡著了?
沈寧抱著酒壺,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什么。
覃淵忍不住失笑,怕是喝多了果酒,醉過去了吧...
這雖是果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覃淵微瞇著他那雙桃花眼,他慢慢走進沈寧,沈寧身上傳來淡淡的木蘭香,他閉眼輕輕地嗅了嗅,很香,從來沒有聞過這么香的味道。
淡淡的,輕輕地,純純的,卻一個勁兒的往自己鼻孔里鉆。
他剛剛伸出手還沒做什么就被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握著。
江尋安沒說話,只是他的黑眸又沉又冷,給夏日平白的增添了一股冷氣。
覃淵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一襲黑袍,矜貴英俊。
他是京都的靖王,長公主的未婚夫。
世間皆傳,江尋安處處風流與沈寧不對付。
不過,那日他在二樓瞧見這靖王可是對沈寧寶貝的很。
江尋安看著靠在柱子邊的小丫頭,掃了一眼她手里緊緊攥著的那一杯酒,他眉頭緊鎖。
他伸手想要將那酒杯拿走,可沈寧小手將酒杯攥得更加緊了,還真不像是一個睡著的人。
覃淵瞧見這一幕,他附身微微拱了拱長袖:“在下告辭?!?p> 覃淵轉身,臉上的笑意更加放肆,沈寧,我們會再見的。
江尋安冷眼看著覃淵的離去,他又看向早就呼呼大睡的小丫頭,黑眸變得陰沉起來。
酒量這么差還敢喝酒?
最重要的是敢在其他男人面前喝酒?
他伸手觸到沈寧手上的那只酒杯,剛要取出來沈寧就開始嘟囔起來。
“不要搶...我的..我的...”
江尋安可不會由著沈寧胡作非為,他將沈寧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開,將她手里的酒杯取了出來。
他看著沈寧手小心里因一直死死的攥著的酒杯而生出的一圈紅,他眉頭緊鎖起來。
還未等江尋安反應過來,沈寧就突的一下坐起身來,雙眼迷離的看著江尋安,伸出自己的小手:“那是我的。”
江尋安真的一度認為沈寧是裝睡。
沈寧見江尋安絲毫沒有歸還的意愿,她伸出的手心朝江尋安面前再次伸了伸。
“那是我的...”
沈寧的聲音軟糯糯的,還夾雜著一絲絲鼻音。
江尋安看著沈寧:“什么就是你的?”
“那個是我的!”沈寧指了指江尋安手里的小酒杯。
江尋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他伸手就別再身后,一副大人教訓的模樣:“小孩家家的,學別人喝酒?”
“我不小...”沈寧噘嘴。
江尋安黑眸掃過她的胸前:“嗯..是不小了...”
沈寧微醉,根本不知道江尋安在說什么,她只是邁著蹣跚的腳步走過來,揪著江尋安的袖子。
“給我...那是我的..”
沈寧的臉蛋紅彤彤的,在月光下格外誘人。
江尋安想起剛才那個男人的神色舉動,他黑眸逐漸暗沉下來。
“你現(xiàn)在敢在其他男人面前喝酒了?”
江尋安的話帶著點點威懾。
可沈寧喝多了,她腦袋都是迷迷糊糊的。
沈寧眨了眨她的眼睛:“是我..一個人在喝,你還我...我要喝...”
沈寧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無數(shù)眨著眼睛的小星星。
“回家?!苯瓕ぐ采钌畹奈丝跉?,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氣。
他想要牽著沈寧的小手,可剛碰上她的指尖就被沈寧甩開。
“我要喝...我不管...我要喝...”
沈寧跺著腳,活像個孩童般撒嬌。
“你要喝是嗎?”江尋安盯著沈寧。
沈寧用力的點了點頭。
江尋安將杯中最后一點酒一飲而盡。
他雙手捧著她小巧精致的臉蛋,緩緩低頭,唇輕輕地覆上她的唇,他撬開沈寧的牙齒,他嘴里的酒全數(shù)的流到沈寧的嘴里。
沈寧不停地吞咽著,小手輕輕地拉扯江尋安的長袍。
江尋安松開了沈寧,他低啞著嗓音:“好喝嗎?”
沈寧舔了舔嘴唇:“好喝...”
江尋安看著沈寧的舉動,他呼吸有些急促。
“好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