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玉兒都快擔心死你了!”
耳邊有誰在說著話,沉白姳睜開眼睛,看到玉兒正紅著眼睛,擔憂地看著自己。
“玉兒,我沒事?!彼穆曇粲行┧粏 ?p> “小姐,您下次不能再淋雨了,您都淋發(fā)燒了,大夫囑咐我好好照顧你呢?!庇駜何罩涟讑钡氖?,十分認真的說道。
“嗯,好,”沉白姳把手從玉兒的手里抽回來,然后背過身朝著她,“玉兒,我還沒休息好,我再睡會兒,你先出去吧?!?p> 玉兒:“那小姐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記得喊我?!?p> 沉白姳:“嗯?!?p> 在她離開以后,沉白姳沒有休息,而是繼續(xù)睜著眼睛看著床幔發(fā)呆,回想著沉文休剛才說的那句話:
“沈雋卿?死在戰(zhàn)場上了?!?p> 沉白姳不敢閉眼,一閉眼她就想起菜場上流了一地的血和死了一地的人,戰(zhàn)場的殘酷只會比這多。
她想,她這次可能真的弄丟她的阿卿了,也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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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夫,你可否和我說說小女的情況?”沉文休看著書房內(nèi)的花甲老人,滿是不解。
老人搖了搖頭,半是惋惜半是感嘆地說道:“小姐這是得了心病,治不好了?!?p> 沉文休不愿相信:“治不好?不會的,您那么有本事,不會治不好的?!?p> “老夫從不說謊,心疾難解,心藥難尋,若是小姐這個月內(nèi)還沒有好轉的話,恐怕不出半年就要香消玉殞了?!?p> 沉文休跌坐在椅子上,過了半晌才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認輸?shù)亻]上眼睛,決定了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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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為何要帶我來照相?”沉白姳看著身側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問道。
沉文休看向她,自從上次發(fā)燒以后,沉白姳的身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如今的她,下巴發(fā)了尖,看上去更像是個嬌弱美人,沉文休看著,心里就一陣難受,他對不起蘇曼,他沒有照顧好他們的女兒。
“這些日子你悶在房里,爹覺得你會閑不住,所以就帶你照個相?!?p> 沉白姳懂事地‘哦’一聲,“可是您也不必讓玉兒給我穿上這身衣裳?!?p> 這件旗袍雖精致,但卻是她平日不愛穿的紅色,所以沉白姳有些不適應。
“這身好看,襯得你有氣色了些?!逼鋵嵆涟讑备緵]有氣色,只是她臨走前特地讓玉兒給她抹了點胭脂,不然她的氣色襯著這身喜慶的旗袍,只會讓她看上去更像將死之人。
沉白姳想要走進這家照相館,但是沉文休卻仍舊站在原地,所以她有些疑惑地問道:“爹,你不進去嗎?”
沉文休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你讓玉兒陪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p> 沉白姳見此,也不再多說,而是在玉兒的攙扶下走了進去,一進去,就有個年輕的小伙子迎了上來,“您就是沉家大小姐吧?”
“我是。”
得到肯定的回復以后,那小伙子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他連忙指路,讓沉白姳去里頭的一間房間,順帶把玉兒攔了下來,不讓她跟著沉白姳進去。
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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