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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20,靈眼在(中篇)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4492 2020-03-20 09:55:05

  有一天,航天器都是木頭做的,是木頭架子,木頭的形狀,一棵樹或者交叉的十字形,穩(wěn)固的三角形,竹編的席子??諝馐且环N水,木頭要開花,竹子要有葉子。不要鋼鐵,但不要砍光了我的樹木、竹木。

  早一些晚一些的時候,三十八號或者和張曉宇各自傾心相愛,相愛得如同有過幾生幾世,就是幾條生命和幾個世界,在透明桌子的兩側(cè)各自喝著兩個空杯互相慶賀。杯子是空的,但杯子里面是水,空氣就是水,杯子也可以自身凈化。調(diào)口味的時候可以要兩個氣泡,一飲而盡相視一笑。水溫是適合的,也可以要幾度就是幾度,說說而已。

  或者杯子靠近你就已經(jīng)查知了你的心意,你的意思被它收集和捕捉。

  也不覺得呼吸,不需要能量,更早一些的時候生命樹就是生命水了,就是呼吸。得救得力得勝得生命之后就是這樣,心靈洞開,誰都光明在任何眼光之下,間隙之后就去工作,世界是純凈的,他們和更多的人都是管理者,掌管著世界。動念就是百分之百的忠誠度,工作,認真而傾注和隨心隨意的工作是他們的最后一份職業(yè)。

  再沒有人說見鬼了,而是見到神了,看到他了,是人也是神,每個人都是神一樣的存在,本來就是本于他依靠他為了他歸于他。

  也或者就是記憶之城不再躲在幕后,他走了出來,是一個人。

  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自由和智慧的記憶第九區(qū),體用一體區(qū)。

  什么都有來源都有出處什么都有軌跡都可以解釋,沒有不能做的做的都是應該做的,沒有允許之外的想法,常常做的就是世界更美好,沒有饑餓和口渴,呼吸就是喝水,喝水和呼吸就有了能量,生命不死,也不存在不死這個想法,習以為常的自然,自自然然。

  一切永久,沒有破壞沒有罪惡,都是是這樣沒有可能是那樣,沒有錯誤沒有分別,敬拜生命本身和賜予生命的人。

  自己也是主宰者,從體用一體區(qū)返回到第五區(qū),共同參與區(qū)。

  從一到九,中間數(shù)是五,回到中間。并且五是第一位陽數(shù),不再老去,都是清新的開始,永遠也不會再度飽和。

  沒有黑暗沒有缺陷,什么都足夠了,精力充沛。

  沒有知識也很少有語言,全都心意相同,說的和做的是一件事情,長久的感恩,只有這一個世界沒有別界。圍繞著或坐或站或飛翔是必然的功課,沒有時間和空間,空間都瞬息而至,想就是做就是成就。

  什么都是豐富的足滿的,唱腔唱法唱詞不同,沒有碰撞都是柔和的相融,歌頌道榮耀道,后來什么都是榮耀都是歌聲,殿堂就是路口,不管什么維的空間都在此時顯現(xiàn),遍地遍天滿了這個榮耀。

  不用看見,看見了就是看不見,看不見就是看見,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他,身心靈成為了一體不再分割。身體永遠年輕,想要的那種年輕,不同的年輕,也有不同的容貌,只是為了區(qū)別不是為了分別,你不羨慕別人的,你甚至不喜歡一體化而是多樣化,心透徹和明凈,不是為了應景而是生景,生的是一個心思,只是工作內(nèi)容不同。靈到了滿了的程度,圣靈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圣靈,身心靈就是一個靈,靈又是心又是身,只是一個靈。

  靈王靈父的靈就是所有的靈,沒有忤逆沒有別想,我是,我們都是,真正的此刻即永恒永恒即此刻。工作了就想唱就想圍繞,圍繞了唱了更喜歡去工作,工作和歌唱都是生命,是生命本身。

  腳下空了,好像進入了別界,是一個永恒的界。三十八號忽然想起了那個園子,那個生長著生命樹的園子,起了分別之心之后,若并不就此告別,或者是逐出,無限競爭和因循相襲,那地方早晚要成為地獄,這是多么了不起的福祉,保留有一塊凈土,干凈的息壤。

  誰口說心承不是從那里來的,就再也回不到那個地方。

  有口說心授要回到那個本來的,請你指示給我道路。

  那個故事,記載在講了兩個約定的書中,道路已經(jīng)成全了,是生命之書。一差派了二,又差派了三,是真正的接二連三完成了這個道路。二已經(jīng)來了又走了,現(xiàn)在是三落在每一個人的心間,通過三去認識和見到二,經(jīng)過二回到一的身邊。

  三十八號好像看見過二,他實實在在在某處高處給他看,和給自己說話,但記不住或者看不清他的容貌和身材。他有很多民族的特點,他有很多種類的影子,連頭發(fā)都是會變換的,不管如何他是三十八號貼心鐵心看到的,覺到了但還是模糊。漢族,這個在水邊供奉起一堆土禱祝一個身上有羽翼的神明的民族也在他的看顧之下,心里滾燙滾燙。

  漢族漢族,這是不一樣的民族。是不能點火的民族,他們會越燒越旺,燒制出更加精粹的斗意和智慧來。土遇火成金,把咒語燒斷,人龍或龍人出現(xiàn),華夏才是真正的神州、神國。

  人靠著自己回不去一,二就來了,他做了三件事情。

  其一,人一樣活著但沒活到三十四歲,有人見到過他有人記載了他有人恨了他有人殺了他。他是來開辟道路的,道路何其艱難,用死開辟出了一條道路,把人的不足都填給了他自己,罪孽他自己擔當,你稱他的名就配走在他開辟的路上,他用他的血他的肉遮擋你,你不再是你,你是他,這樣你就可以回去,你不再是第多少億多少千萬多少百萬十萬萬千百十個中的某一個,你現(xiàn)在是二。

  (你有情嗎,你有意嗎,你的活著是你感覺到你在活著,會感覺的你,也是你嗎?)

  其二,你可以回去的理由是他死后復活了,回到一的身邊,順著他的腳蹤你也可以回去。他不是白白的死,他死是為了讓你活,他復活是為了讓你得到永生,靈魂不滅。半條路在地上半條路在天上,或者說這個界和另一個界。他勝利了,道路暢通,為的是解救惡魔手下的人們,他勝利了他的血和肉也讓你勝利了,走他的路他會護佑你。

  血衣就是隱身衣,有血有肉,它有兩個功用,一是穿上血衣你就是二,一會接納你。一是在歸去的路上布滿了無法想象的艱苦卓絕的危險,血衣會為你卸去十分之九的分量,剩下十分之一的意思是等你慢慢品嘗。

  (情感是一個人,你的人,你要到記憶深處去,路并不好走甚至沒有路。

  然而,人們不愿意相信的一個事實是,記憶也想認識你,他早就認識你了,他一直在等著你去認識他。

  這就使你去認識記憶成為可能。)

  其三,他認識你,在生前他說了很多話是為了啟示你,他后來也介紹三來了,三來為了感動你,讓你知道和認識三知道二追隨二直至知道認識一和一居住在一處。沒有人光顧著眼前的日子,對生命的探索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自己的平安和依靠自己的奮斗不大靠得住,還是要聽聽先哲的話看看賢人的一得之見,求得水中火中的平安,親近一的那一種平安,前提是借著二。

 ?。窃趺瓷下纺??這就簡單了,畢竟我們不是鋪路的人,只是去走路的人,無非就是一,可以輕身上路,有心情上路。當然這不是要拋棄現(xiàn)實生活,而是有了一個全新的內(nèi)心世界。

  二是相信記憶之主的存在,并已經(jīng)為你的前往開辟了道路。從這個道理上講,“世間”沒有陌生的路,都是已經(jīng)被人走過的路,走遍了的路,即便再次成為了荒蕪。

  三是得有臺小發(fā)動機,這是你起始的動力。這個動力就是感動、感召、情感和火熱,你想去,你想走,你想探索一番。

  長期以來,你都是被動的,如天如地如國如家如上學如擇業(yè),如婚配如生養(yǎng)如老去,這是唯一的一次主動。你先動才有動,沿途風光無限好。)

  右邊一條路的氣息傳達著神秘的意思,三十八號逐漸回憶起來一些人生的片段。說是地少人稀造成的,很多人沒有反顧地往左邊去了,扶老攜幼熙熙攘攘。這右邊的路也的確不好走,看著平坦但有時候路上似乎有尖利的石頭硌得腳疼,也有一些蒺藜荊棘費力拉著自己,褲管破了小腿上有了一些血口子。還有一點就是自己要往前去,另有一個心意拉著自己往后退,似乎左邊才有溫暖,頭也陣陣發(fā)疼發(fā)木如同帶著緊箍咒,這不是想要的硬塞過來的,但沒有辦法摘下,遙遠的未來意識到會越來越疼,就像是一個亙古以來的不斷提醒。

  他突然理解了悟空,就是把所有的不能割舍化為一個頭箍,知道了更大自由的可貴。

  在轉(zhuǎn)彎處,影子一樣跟隨著自己的老女人突然到了自己身前,要不你還是走另一條路吧,我力所能及的給你平安和好處,就是閑的好處。

  三十八號說,這你已經(jīng)給了,老早就給了我。我知道走這條路艱辛,也許追求生命沒有了命,但我不是為了找到自己又走回頭路做舊的自己,那樣都是重復,朝不保夕。要走就走難走一些的路,其實有一個意思也已經(jīng)說明了,從來就沒有荒路,每一條路都有人走過了,只是走得人少路才難走。我也真想回去,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可是你叫我看見了,別的路就沒有意思了,非走這一條不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么堅執(zhí),可能是我欠的,我欠的就由我來還好了。三十八號笑了一下,很輕,放心,沒有那么悲壯,只是做我想做的,早晚都會沒有了命,何不用這個命搏一搏其他的命呢。

  索引中心。

  三十八號的病房是一長排的普通房子,并非樓房,他是靠近西側(cè)中心路的一間,大約是從西側(cè)數(shù)過來的第三間,門前是磚頭鋪就的路最多一米寬,房子后面也有這樣一條路。房子和房子的間距很寬,除了磚頭路,就是大面積的土路,也是土地,所以栽種了一些樹和一些花,普通的樹和普通的花,不用修剪和管理,自由生長。

  病房有一個窗戶,北開,藍漆的窗戶架子透明的玻璃,兩扇小門,有兩個小把手。上午和晚上六七點鐘開窗開門換一次氣,三十八號的病情近期有些不穩(wěn)定,張曉宇守榻在側(cè)連日勞累,開門開窗有時候恍恍惚惚地發(fā)覺有人窺測,在房前或者在窗后,并不很在意,也許自己真的有些累了。有時走到門前或探出身子朝窗外看,靜悄悄的什么也沒有。

  有時候趴在三十八號的床側(cè)就睡著了,也做一些短夢。醒來看時間只有幾分鐘,但夢的長度很長容量也大,很多的時候不知所云。有時候很清晰,特別是自己分離出來的時候,自己看著整個房間,三十八號有時候冷有時候熱。

  冷的時候是真冷不完全是悲涼,是時過境遷的悲涼,那明明都已經(jīng)過去了的但總是不放過他。事情找他,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冷就是一個吸收是冰洞,不要再過來了,咱們已經(jīng)兩清,你們的世界是你們的,我的世界只有一個人還這么窮追不舍。熱的時候是怒火夾雜著要亮不亮的一些透視,一個透,無情無窮的墻壁和厚重空間的壁層正在鉆出一個洞來,那地方很軟了,內(nèi)外都有了類似皮影戲的光影,但還沒有通達沒有通過,眼看到了最后反而雙方都不著急了。

  都盼著是另一側(cè)先打開,另一側(cè)也這么想。怒火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怒火朝這里搬運,怒火旺了就成了黑色,是黑色在燃燒。

  張曉宇也看到了自己,自己的一頭秀發(fā)有些干了,幾天沒洗頭,依然柔順但已經(jīng)是秋天,披著一件紅棉襖,從脖子后面也看到了淺色的紗巾,那是自己最喜歡的,第二個月的工資買的。張曉宇真想捋一捋自己的頭發(fā),但怕打攪了她,就沒動。這時候她很輕很靜,她感到了身后有輕微的風聲,就像花瓣張開了,就像一棵樹和另一棵樹的偶爾神秘的交談,她轉(zhuǎn)身,她看到了兩個影子,高大胖走門口消失,一個矮小瘦飄向窗口,而窗子明明關(guān)閉著呀。

  她急忙轉(zhuǎn)身過來,轉(zhuǎn)身沒有一點風聲,靜止和默化,還好,這兩個人還好,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一側(cè)。窗子還關(guān)著先不管了,她要到門口瞧一眼,這么去的時候,目光像一條繩子從床上和床側(cè)收回來,當時沒覺得,已經(jīng)邁動腳步的時候,眼睛才通知了她有那么一瞥,三十八號完全清醒眼睛睜開著看著屋頂,事不關(guān)己的一種蒼老和奈何奈何的一種清澈。那個自己也完全沒有睡,轉(zhuǎn)過頭來,非常靜止的美德和同仇敵愾似的歇一口氣,他沒事自己就沒事,他們兩個人是一艘游弋的葉子一樣的小船,水波中的天心還有白云是他們比翼雙飛的可及之處。

  繩子使自己又轉(zhuǎn)頭,一切照舊,一個只剩下了一個微弱的皮囊,他在另一個世界,一個天真地守護在那里,天真就是她的武器,所有的武器。

  到了門口差點碰到鼻子,門也是關(guān)著的。

  打開門窗外面是白花花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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