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狗剩那副拘謹?shù)谋砬椋B他那張黝黑的臉也透出了幾分紅潤。
姑娘,什么姑娘,能讓這個二傻子也感到臉紅,那就是是美到何種地步。
陳鈺腦子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并不記得自己來到唐朝與哪位姑娘有過接觸。
總不可能王曉燕穿越過來找自己了吧。
當然那是絕不可能的,玉兒比起王曉燕漂亮了好幾個檔次,也沒有見過狗剩如此慌張。
陳鈺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也許當真是桃花運來了,擋也擋不?。?p> “咳咳?!遍L孫無忌輕輕咳嗽一聲。
陳鈺這才從深思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
發(fā)覺長孫無忌這做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來,陳鈺知道這老東西,又開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樓風啊,看你相貌平平,竟也有姑娘前來探望你,真讓老夫大開眼界啊。”
“咳。我這好歹也是大帥哥一枚吧,有姑娘看上我了,這是常理之中啊。莫非趙國公,也感興趣?”
長孫無忌頓時啞言。想想家中那只母老虎,哪里敢有那個心思。
陳鈺稍稍一偏頭,便看見玉兒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望著自己。陳鈺心知,壞事了,這小丫頭多半是誤會了。
“呵呵呵,玉兒啊,要不一起去看看,你相信哥,哥可是正人君子?!?p> “唉,你自己去吧,反正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你愛找誰找誰?!?p> 玉兒長嘆一聲,便低頭看著手中的徐霞客游記,不再言語。
這倒是壞事了,小丫頭生氣了,陳鈺覺得還是出門看看,沒辦法,他這種獵奇的心理又發(fā)作了。
等回來后,再來哄哄小丫頭。
隨后,便在狗剩的帶領下,來到了門前。
卻沒想到,長孫無忌這老匹夫也跟了過來。
陳鈺慨嘆,原來自己與他都是一丘之貉。
陳府門口,正有五個全副武裝的兵卒把守,他們抽刀橫在大門當中,而在門外的三米之處。
正有一位輕紗羅裙的少女,往這邊張望。
陳鈺所看見她第一眼,就被那少女的容顏給怔住了。
那秀挺的鼻子,柳葉彎眉,一雙眼眸如水,秋波流轉(zhuǎn)間,任憑被她看上一眼的雄性動物體。都仿佛被勾去了魂。
黑色的長發(fā)隨風搖曳,風兒又帶起少女的青衣。陳鈺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
連忙擦了擦,感覺手中有些滑膩膩的,低頭一瞧,竟然流鼻血了。
陳鈺趕緊從這種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
這簡直是太低能了。只不過一個漂亮姑娘罷了,自己好歹也是個時空倒爺,豈能陷入這種低俗的情緒之中。
但怎么說,這個姑娘還挺好看的,還是忍不住再看兩眼。
正當陳鈺再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時,如百靈鳥動聽的軟語在他面前響起。
“是陳公子嗎?”
陳鈺恍然的抬起頭。
“啊,啊,啥,哦,哦,我是陳鈺,你是?”
陳鈺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
頗覺尷尬。
那姑娘依舊保持了優(yōu)雅的體態(tài)。
“哦,陳大人,小女名叫云素,是為兩件事情而來。”
云素這個名字,陳鈺似乎在哪里聽過,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其一,是為上次陳大人在花船上的恩情以示感謝?!?p> “我想起來了,那日李治所在的花船,好像那艘船上的花魁就是云素姑娘吧?!?p> 云素朝著長孫無忌欠了欠身。
“趙國公說的正是,那日正是陳大人救了小女一遭。”
陳鈺總算全部記起來了,那天發(fā)生了蝗災,當時長孫無忌和李治正巧去外面看情況。
那時候黑咕隆咚的,有個姑娘,倒在了陳鈺的面前。由于情況緊急,陳鈺并未仔細觀看那姑娘的容貌,想不到,眼前的云素竟然如此美艷。
“云素姑娘,那第二件事情呢?”
云素臉色瞬時黯然。帶有幾分愁苦之色。
“小女,本不想因為此等區(qū)區(qū)小事,叨嘮陳大人,可是我十分很不忍心。”
“額,你不妨直說,如果真的有不公之事,就算我完成不了,也有趙國公幫你主持公道呢?!?p> 長孫無忌捻須微笑。
“無妨,老夫洗耳恭聽。”
“唉,一如紅塵深似海,如果誰當能過上好日子,誰會賣兒賣女呢,那位姑娘,名叫趙襄。于上月被賣入花滿樓。媽媽逼她接客,她誓死不從,便被打的遍體鱗傷。我瞧著有些可憐,便苦苦哀求。其后,閑聊時,才得知,她家中遭人迫害,爹娘慘死,兄長下落不明,可恨我在京城無依無靠,想幫她討個公道,卻無能為力,今日才知曉,有幾位西域客商,將要從中挑選幾名女子帶回去。其中正有趙襄,特來懇求陳大人,幫幫她吧?!?p> 云素說到最后,聲音帶有幾分哽咽,眼淚潸然落下。她那種哀傷的語氣,聞著都覺得很難過。
陳鈺頓時怒從心起,他在21世紀見慣了不公平的事情,但因為他只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普通人,往往心理罵一兩句,然后接著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大唐,他所認識的都是唐朝最頂尖的權(quán)勢人物。自然再也忍耐不住。
“趙國公,此事明顯有隱情,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在長安?!?p> 長孫無忌垂頭沉思,半晌沒有反應。
“你倒是說話,要是你愛惜羽毛,那我自己處理此事?!?p> “樓風,你難道不覺得此事很巧合嗎?”
陳鈺頓了一下。稍稍一想。很快聯(lián)想到了趙允所受到的迫害。
“你是說,趙襄極有可能是趙允的妹妹?”
“應該錯不了,小子,你不是想報復李雁嗎?機會來了?;M樓就是李雁的產(chǎn)業(yè)。”
果然是冤家路窄,想想李雁之前作出的齷齪事情,陳鈺正憋著一肚子氣,如今趙允正在李治家中,教郡主讀書。
也不打算告訴他,全當給趙允的禮物好了。
陳鈺嘴角帶起一絲冷笑。狠狠的一戳手。
“好,那就拆了那花滿樓,今天就要讓李雁那小子,見識見識什么叫做陳爺我的手段。”
東直大街,處在長安城最具繁華的區(qū)域,連通四方大道,也是整個大唐最貴的地段。
街道上人流如梭,兩旁,酒樓,商鋪,鱗次櫛比。
這副繁華的景象,比起北宋的汴梁更具氣勢。
路過巷口,卻有一棟三層木質(zhì)高樓占據(jù)了極大地位置。旁邊的建筑與之相比,黯然失色。
那建筑雕梁畫棟,門前兩座石獅子威武不凡,門庭上懸掛著一張金字牌匾,名曰。
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