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苑的電話鈴聲帶著吱吱的震動響起……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魏晉南的聲音。
“許醫(yī)生,出事了馬上到醫(yī)院?!?p> 她艱難的爬起來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短暫的清醒了一下。看到墨嚴砷還在睡覺,她打算自己開車去醫(yī)院。
沒想到他突然坐起來問,“你干嘛去?”
她晃了一下沉重的頭,大腦短暫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去救援?!?p> 墨嚴砷看她的樣子才像是需要被救援,真不明白這小妮子跟羅薇在一起就會喝的酩酊爛醉。
上次見她也是如此,看來以后要定條規(guī)矩。
“我送你去吧?!彼谅暲渖?,從床上蹦起,穿了鞋子拿上鑰匙就走。
許苑見墨嚴砷如此神速,她也抓起衣服緊隨其后。
原來墨嚴砷照顧她一夜,衣服都沒敢脫。剛睡著沒多久,她又把墨嚴砷折騰起來感覺自己特對不起他。
許苑吹了點夜風,腦子清醒了不少。一路上她盯著墨嚴砷的臉盤,仿佛都快把對方盯出一個洞來。
“墨太太,我是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墨嚴砷沒有看她卻知道她在看他,這個男人真的是……要不要這么酷。
“其實,我想說我們走近路,電話里老魏很著急。具體情況怎樣我也不知道?!?p> 許苑說完之后她把臉埋在了脖子里,心虛的看了一眼墨嚴砷?!拔也辉摵瘸蛇@樣,誤事……還麻煩你。”
墨嚴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許苑,眉頭一緊鎖,“那你為什么還要喝?”
“那年你結(jié)婚,我也去了。請柬是羅薇讓陳冬偷的,我是冒名頂替別人去的。因為我,羅薇才認識的陳冬。才會有后面的遭遇。你說我——愧疚嗎?”
“我說呢,當年我們公司的人都收到了請柬,只有保潔阿姨一個人缺席了。后來才知道就她沒有收到請柬。墨爾資本就成了歧視女性清潔工的單位了。原來這臭小子拿著我的請柬借花獻佛了??磥硪院笠殃惗@小子趕的遠遠的。”
黎明將近路上的車輛還未擁堵起來,他們聊了幾句話的功夫就到醫(yī)院了,墨嚴砷把車子停下,深深的吻了許苑一口,依依不舍地看著許苑下了車才大喊了一句:“我等你回家?!?p> 估計打死許苑都不會想到,墨嚴砷他們公司是因為她才招不到女保潔員的。
“許醫(yī)生,您怎么穿著拖鞋就來了?”
她剛進門就被李栗撞了個正著,看了一眼腳下的拖鞋還是一款男士的……
也許是出門的時候沒注意居然穿了墨嚴砷的拖鞋,看來以后堅決要戒酒了。
“出門太急沒換,對了李栗,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院長在電話里也沒顧的上說。”
“是吾西路交叉口一輛旅游大巴與小轎車相撞,小車司機當場身亡,大巴失控又撞上了一輛貨車后側(cè)翻了。目前受傷的人已經(jīng)被統(tǒng)一安置到了急診室。有幾個嚴重的需要馬上搶救?!?p> 李栗把事情的原委跟許苑說了一遍,然后原地待命。
“好,你先去準備,我馬上過去。對了,發(fā)生這種情況一定要把所有人員都進行全身檢查,不可漏缺。另外把他們按照輕重危分別安置。通知骨科趙醫(yī)師也來加個班吧,我們很需要他?!?p> ……
許苑深吸一口涼氣,這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前晚的噩夢。
“許醫(yī)生,事故中最嚴重的是個28歲的小年青,未系安全帶照成嚴重的多處骨折,大腦損傷嚴重,心臟出現(xiàn)停搏?!?p> “許醫(yī)生這個病人的女朋友已經(jīng)在外面哭暈了?!?p> “許醫(yī)生,你快過來看看這個病人他的心臟檢測儀馬上要停止了。。。”
“許醫(yī)生…許醫(yī)生…”
許苑的耳朵里只能聽到肖梁嗡嗡的聲音和各種慘叫吵雜的紛亂聲。
一個上午的時間里普外的醫(yī)生都配合急診對傷患進行醫(yī)治,中途還加入了其他科室的醫(yī)生。
就算他們有再多的醫(yī)護人員也扛不住40多位傷患同一時間需要救援,場面一度失控。
幾臺手術(shù)下來,許苑倒在地上猛灌了一瓶水?;旧现匚5亩家呀?jīng)控制住了,她才走出去看那些較輕的傷員。
對于那些來不及搶救的人深表痛心,其中還不缺乏醒來后有可能成植物人的那個28歲的芳華少年。
他的女友都答應了求婚,在他們這次旅行回去后本來就要結(jié)婚的。誰都沒想到意外就這樣發(fā)生了。
世事無常,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的時候,且珍惜眼下。
馬梭的病房外一團暴亂,那個開小轎車撞擊大巴去世的男人,原來就是宋菲的男朋友,現(xiàn)在死了,他的家人把矛頭指向了馬梭。
死者的母親蠻橫的沖到馬梭的病房破口大罵,是馬梭曝光整個事件后她兒子才得了抑郁癥……
而這次車禍鑒定該男子屬于自殺行為。
她想把責任推給馬梭,想把媒體的焦點牽引到馬梭身上來混攪視聽。
為了洗這種選擇性報復社會的人渣,不惜牽扯上旁人。
也是夠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