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嬋音心生警惕,開口問道:“你是何人?信箋上所寫之言又是何意?”
對面男子淡淡一笑,反問道:“夫人難道不想知道陷害你父王身死的真兇?”
杜嬋音聞言眸光閃爍,她佯裝并未聽懂般,“你莫要信口開河,我乃翰林院修撰杜智庭之女,家父好好的待在府中,何來身死之說?”
對面男子挑起了嘴角:“夫人,咱們明人何必說暗話?我知你并非是杜智庭的親生之女。”
不等杜嬋音答話,男子又接著道:“我只是略知關(guān)于你父王當(dāng)年之事的真相,不想你被蒙在鼓里,好心來提醒一二而已。”
果然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杜嬋音不再同男子打太極,直接屈膝行禮問道:“真相如何?還請先生告知?!?p> 對面男子側(cè)身避過了杜嬋音的禮,開門見山道:“當(dāng)年指使人陷害你父王的,乃是宮中之人!”
杜嬋音聞言一驚:“不可能!我父王與當(dāng)今皇上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宮中之人怎會加害于他?”
對面男子冷哼一聲,“皇家無親情,何況你父王英明神武、智勇雙全,一直以來很有名望,難保宮中不會有人忌憚于他。”
杜嬋音還是難以置信,“可是我聽長公主所言,當(dāng)今皇上能順利登基,還是多虧了我父王與長公主鼎力相助,皇上又怎會允許宮中有人害我父王?”
對面男子回道:“難道你未聽說過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嗎?當(dāng)今皇上為人,可與共患,難與處安!有人想除去你父王,恐怕他求之不得,不然你父王怎會那么快就被定罪,繼而問斬?”
從聚仙樓出來,杜嬋音并未回葉府,而是急色匆匆的又向杜府而去。
到了杜府門口,杜嬋音不等芊書攙扶,直接跳下了馬車,一路向洛神醫(yī)的院落快步奔去。
姚淑琴聽宛月來報,知曉杜嬋音又回來了,她很是吃了一驚,心中暗道:
難道杜嬋音與葉北承吵架了?
也不對啊!葉北承不是去宮中了嗎?
姚淑琴思慮片刻,抬眸對宛月道:
“無妨!葉府沒有公婆需要侍奉,嬋音哪怕是在杜府過夜也未嘗不可!
既然嬋音直接去了洛神醫(yī)那里,我們也不必過多叨擾,你多留神些,有事來報即可?!?p> 宛月答應(yīng)一聲,退出門去。
杜嬋音一路疾行,很快到了洛神醫(yī)院中。
此刻,洛神醫(yī)正手執(zhí)一杯清茶,安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賞月。
見到杜嬋音急色匆匆的去而復(fù)返,他詫異的放下手中茶盞,開口問道:“可是生了何事?”
杜嬋音走上前也坐在石桌旁,勻了口氣答道:“方才有人在聚仙樓約我見面,并告知于我,我父王乃是宮中之人所害?!?p> 洛神醫(yī)驚問:“約你見面的是何人?可有拿出宮中之人陷害你父王的證據(jù)?”
杜嬋音搖了搖頭:“未曾拿出證據(jù)?!?p> 隨后,她又將約她見面之人的體貌特征,向洛神醫(yī)細(xì)細(xì)描述了一遍。
聽了杜嬋音的描述,洛神醫(yī)驚道:“難道是他?想不到他早已回到了京都城?!?p> 杜嬋音見到洛神醫(yī)這副模樣,出聲問道:“先生可認(rèn)識此人?”
洛神醫(yī)頷首:“我現(xiàn)在心中有一人,但是還不能夠完全確定,此人如今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