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端木鳳陽早起后,見青書與張羨瑜仍在熟睡,不忍打擾,輕聲穿好衣裝后,走出房門。
他深吸清新空氣,頓感神爽氣清。通過向山莊仆人打聽,來到那落花山莊聞名的桃林之中。
雖未至花季,卻身處茂林,感受草木之息,只覺心曠神怡。
漫步于桃林,聽聞不遠(yuǎn)處有劍氣破風(fēng)之聲,端木鳳陽也是好奇。便追尋著劍聲,前去探看。
前行數(shù)十步,只見得桃林中有一片不大的空地,一名碧玉之年的少女正在獨(dú)自練劍。那少女在桃林中時而低身劈砍,時而騰空躍起前刺,持劍圍周身畫一大圈,樹葉紛飛飄落,繞身轉(zhuǎn)動,煞是好看。
那少女練劍以至忘我之境,端木鳳陽在一旁觀看也未打擾,直至少女收劍之后才發(fā)覺其存在。
清晨天氣微涼,少女卻是香汗淋漓,瞧見端木鳳陽觀看,咧嘴一笑,盡顯天真浪漫。
端木鳳陽行至身前,抱拳笑道:“在下端木鳳陽,現(xiàn)于貴莊投宿。適才見聞姑娘練劍,在下本也練劍之人,不禁好奇,便駐足觀看,還望姑娘見諒。”
“我叫阿奇?!卑⑵嬲f道。只見她抬袖輕拭額頭,將那滿頭香汗拂去后,又道:“適才聽聞公子也為習(xí)劍之人,阿奇有個不情之請,愿望公子舞上幾招,一飽眼福?!?p> 端木鳳陽婉言相拒,道:“清晨散步,未曾攜劍。待下次相逢,再使不遲?!?p> “無妨,我把我的劍借你一用便好?!卑⑵嬲f著,將手中長劍遞于端木鳳陽。
端木鳳陽既見如此也不好推脫,便接下長劍,仔細(xì)打量。此劍為女子之劍,重量較輕,且劍身雕紋細(xì)致,令人愛不釋手。
端木鳳陽退后幾步,招呼阿奇遠(yuǎn)處觀看,莫要受傷。
說罷,端木鳳陽拿劍擺好架勢,耍了一套三叔端木流芳曾教授的基礎(chǔ)劍法。雖是尋常劍招,但也使用嫻熟,一招一式皆威力不凡。
一套劍法近百劍招,被端木鳳陽融會貫通,一氣使盡,劍意長存,久久回蕩。
再看那滿地布滿落葉,端木鳳陽持劍自橫,傲然而立,英氣逼人。
阿奇看得入迷,拍手稱好。接下端木鳳陽遞來的長劍,感嘆道:“真沒想到你劍法竟如此高超?!?p> 端木鳳陽笑道:“我還有一朋友也在貴莊暫住,其劍法更為玄妙。待有機(jī)會,我將他領(lǐng)來舞劍于你一觀?!?p> 阿奇輕笑答應(yīng),道:“那可要說定了,我們拉鉤,莫要反悔?!闭f罷,伸出玉指。
端木鳳陽只覺眼前的少女甚是可愛,便也伸出手指,與其兩指相勾,約定承諾。
阿奇見已得逞,微微一笑,于端木鳳陽說道:“上午還有讀書,我們約定下次再見,先走一步了。”說罷便向端木鳳陽揮手告別。
“好!”端木鳳陽應(yīng)聲道,也是伸手輕擺,與之告別。
阿奇提劍離去,端木鳳陽目視漸行漸遠(yuǎn)的倩影,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
他從桃林中走出,在山莊中無事閑步半個時辰,日漸高升,天色漸亮,他便也返回客房。
客房之中,青書與張羨瑜也已起身,未見端木鳳陽,打聽山莊仆人后,知曉其清晨外出散步。
莊主周暮寒一大早便派人送來豐盛的早餐,端木鳳陽回房之后,正遇張羨瑜與青書二人用餐。看到周暮寒的熱情招待,便商議正午去向其請安,感謝款待。
端木鳳陽與張羨瑜閑聊之時,談起清晨林中的練劍少女阿奇,并與其講述二人拉勾約定。
張羨瑜聽聞如此天真少女,也是欣喜,便應(yīng)下此事,答應(yīng)下次與端木鳳陽一同前去。
上午無事,端木鳳陽便在客房感悟新習(xí)的“太玄劍法”,青書則在一旁聽候差遣。張羨瑜也是無聊,便坐椅上擦拭佩劍,并不時回應(yīng)端木鳳陽對劍法的疑問之處。
時值正午,端木鳳陽同張羨瑜用完午飯,便欲動身去向山莊莊主周暮寒請安。通過打聽,得知周暮寒正于落花山莊“錦春亭”中撫琴。
二人也是欣喜,早聞周暮寒擅奏古琴,便可借此機(jī)會,前去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