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還是去坦白吧
“既然瞞不住,那就坦白?!逼盍黠L聲調平緩。
“這是讓我去自首?”
明月覺得這有點困難,連連搖頭,“這要是去自首,人家準得把我給滅了,滅了我這個孤魂野鬼,才好讓他家姑娘回來。”
“明月姑娘手下的人對明月姑娘馬首是瞻,他們不敢對你輕易動手,畢竟你還霸占著明月姑娘的身子,你手上捏著他們最在乎的籌碼,你大可放心你自身的安危。”
他讓明月放心,“所以,你怕什么,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說不定,他們?yōu)榱四軌虮WC肉身的鮮活,還會供你驅使保你安危?!?p>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泵髟乱幌脒@話,真是這么個理,她一拍巴掌,“對,就按你說的辦,現(xiàn)在我霸占了他們姑娘的身子,我才是老大,嘖嘖,你看看這細膩光滑的肌膚,這完美無瑕的容顏,這纖細修長的雙腿,這一掌堪握的腰身……尤物啊,比我原先的身段還美?!?p> 明月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在祁流風面前晃。
她五歲就被賣入琉璃樓,一般人家姑娘有的禮儀廉恥,對她這種靠著賣色的人來說,不頂用。
祁流風被雪白的肌膚晃了眼,他扭過頭去,輕咳一聲,“你這習慣該改一改了,明月不會做你這種動作,還不快點把袖子放下來?!?p> 明月癟癟嘴,“好看的東西,要么好好收藏著,要么就該拿出來大大方方的炫耀,展示,藏著掖著是會引賊惦記的?!?p> “喲,流風,你居然臉紅了!
哎呀,看來這具身體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
一陣香風襲來,明月繞到了他身后,身子軟軟的依偎了上去,察覺到男人身子如同鐵石一般僵硬了,她咯咯的輕笑了起來,“好哥哥……你看我,美不美?”
“胡鬧!”祁流風見她越發(fā)的起了玩心,還拿他開刀,他扶正明月的身子,手碰到明月的肩膀,就感覺握住了一塊香玉,他一觸即離,微微蹙眉,“正經點?!?p> 明月見他表情嚴肅了下來,不敢再鬧,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起身挽著彩云的胳膊向門口走,“那流風哥哥,接下來就麻煩你了,我?guī)Р试葡茸吡恕?p> 這明月姑娘的家人,還請你去充當一下談判官吧,雖然你話說得很有理,但是我還是挺怕的?!?p> 嬌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客廳后面的帷幄突然晃動了起來,祁流風聽覺敏銳,放聲道:“出來吧。”
后面躲著的正是昨夜跟了明月過來的千音,她落在餐桌上,一只鸚鵡表情嚴肅的像人似的,她磨著牙齒,恨不得把祁流風一爪子按在地上摩擦,“你為什么要騙她。”
“我只是讓她做選擇而已?!逼盍黠L拿著錦帕仔細的擦拭著手指,室內氣氛一時安靜至極,過了一會兒,祁流風抬眼和已經氣飽了的千音道:“據(jù)說,你們仙人,是不能隨意下凡的,每個下凡的仙人,都是來紅塵渡劫的。
明月如今又回來了,卻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說明她塵緣未斷?!?p> “世間之事,一飲一啄自有定數(shù)?!逼盍黠L站起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猶如深淵一般暗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千音,“我覺得,咱們應該一切順其自然?!?p> 千音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語音變成了猶如銀鈴一般動聽的女聲,說的話卻尖銳,“你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妄想和我們主人攀上關系,祁流風,我警告你,別動不該動的心思,她,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高攀不起?!?p> 她振動翅膀飛上天空,見祁流風抬頭看著她,她飛了兩圈,在臨去之時,丟下了話,“我這邊,我會安排好。”
祁流風松了口氣,轉過身,眉宇間涌上了喜悅。
這一次,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了。
明月沒想到祁流風辦事速度這么快,她一個午覺睡起來,他就告訴她事情辦妥當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流風,真是謝謝你?!?p> 祁流風溺寵的看著她,“你不是將我當哥哥嗎?
既然做了哥哥,幫自己妹妹解決問題,那不是天經地義的?”
“哎,你要真是我哥哥就好了。”明月坐在欄桿上,手里拿著魚食,她撒了一把魚食下去,池塘里喂的紅色錦鯉一窩蜂的涌了上來,明月見這些魚,長得十分肥美,頓時有了想法。
“你說這魚……拿來下鍋煮了,一定很好吃吧?”
祁流風笑著道:“這些魚只是長得好看,吃起了,那滋味就有點一言難盡了?!?p> “你吃過?”
暖陽下,少女明媚的眉眼望著他,祁流風干脆挽起袖子下去給她捉了一條。
明月連忙招呼彩云去拿鍋碗瓢盆和柴火,她跳起來選地方,“這里地勢開闊,周邊又幽竹叢生,有花有樹,是個燒烤的好地方。
諾,咱們就在那里開火吃烤魚吧。”
“捉兩條夠不夠?”
“夠了?!泵髟伦孕×曃?,為了保持纖細窈窕的身材,琉璃樓的嬤嬤們一頓只給她喝點粥,久而久之,她吃東西時也只能象征性的吃上幾口,再多吃,就要漲肚子了。
但是祁流風剛想上來,就看到一只鸚鵡從天而降,對著他笑瞇瞇道:“還是再捉兩條吧?!?p> 說真的,祁流風愣是從一個鸚鵡身上看到了笑容。
明月見又是昨天晚上那只鸚鵡,唬了一跳。
看著鸚鵡朝她飛過來,明月臉色白得就如同一只在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流風,救命啊,她飛過來了!”
她慫得立馬躲在石頭后面,她這個見了鬼的表情,讓千音心里涼涼的。
千音落在假山石上,語氣頗為哀怨,“我家主人叫我從來都是心肝寶貝兒小甜甜,雖然她現(xiàn)在不知去向,但是你占著她的殼子,怎么可以這樣傷我的心呢?”
微風拂過,明月見這只成了精的鸚鵡垂頭喪氣的低著腦袋,害怕慢慢散去,反而有點尷尬了。
明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祁流風,見他左手一條魚,右手一條魚,姿勢頗有些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