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也不知道行不行,連忙爬上手機,在接通鍵上不停的跳,然后還脫了衣服,整個身體往觸摸按鍵上面砸,他幾乎砸的鼻青臉腫。
只聽“噔!”的一聲,電話居然奇跡般的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云帆!是你嗎,你能說一句話嗎?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這里,可你為什么一直不出現(xiàn)呢,你知道嗎,我其實真的……真的,很想你,你聽得見嗎?”
云帆聽到了電話那頭哽咽的聲音,自己的心中也是無比的心痛,他此刻多想回一句,我在,我真的在,我也好想你。
可不管他如何發(fā)出聲音,也不足以讓電話的聲音傳感器接受到。
千卉繼續(xù)哽咽道:“云帆,你聽著,不管你在哪,我都會等你,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也都會等你,我相信你,我……,嗚嗚嗚!”
“我愛你!”云帆用那沙啞的聲音說著,雖然他知道對方聽不見,但還時說了出來。
千卉推開門,急忙來到云帆的手機旁邊,眼眶依然濕潤的看著手機,然后將手機抱在胸前,嘴里喃喃道:“云帆,是你嗎?”
隨即眼睛留意到了書桌上的變化,那一排排的白色大米和黃色小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突然喜極而泣。
“這……是摩斯電碼,是云帆,對,一定是云帆,云帆,云帆,你在哪?”千卉激動的開始喊了起來。
云帆靜靜的坐在不遠處的書桌上,此刻的他,即想跟她相認(rèn),又不想跟她相認(rèn)。
如今的他,相認(rèn)了又如何,還不是徒增更多的背上,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這種感受,會讓人更加煎熬。
當(dāng)千卉找遍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之后,眼神再次變得暗淡,她默默的回到書桌前,再次認(rèn)真的看著上面的摩斯電碼。
我愛你
我是云帆
當(dāng)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千卉再次留下了眼淚,這一刻她終于確認(rèn)了,云帆是愛自己的,她沒有自作多情:“你這個傻瓜,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又為什么要突然消失,你究竟在哪,究竟在哪?”
雷鳴想害你
爭奪你的遺產(chǎn)
“遺產(chǎn)?”千卉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遺產(chǎn)的事情,只是隱隱約約中似乎聽說過一些事情,那些都是小時候大人說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可自己的父母過世的早,也沒有人再跟她講這些事情。
“老爺子!”千卉想起了一個爺爺,雖然不是她的親爺爺,但從小,老爺子對她就像親閨女一樣,而她對老爺子也像親爺爺一樣。
后來發(fā)生了變故,老爺子離開了村子,去外地闖蕩,聽說后來闖出了一片天地,但自己的爸爸媽媽卻非常排斥他,所以一直也沒有他的消息。
千卉開始思索著:“難道他們說的遺產(chǎn)繼承,就是老爺子的遺產(chǎn)?”
可千卉對這些遺產(chǎn)本來也沒有多少興趣,也不知道能有多少遺產(chǎn),心中便也覺得無所謂,口中喃喃道:“什么遺產(chǎn),我都無所謂,只要你能回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p> “你快回來,快回來呀!”千卉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悲傷。
這時,千卉的背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像一個人那個大小,他不是別人,正是千卉呼喚中的云帆。
云帆的眼眶全是淚花,他慢慢靠近千卉,從后面將千卉緊緊抱住。
千卉閉上了眼睛,雖然已經(jīng)感受到了云帆的溫度,但此刻她害怕,害怕此刻只是一個幻覺,她多喜歡一切都是真的。
可這就是真的,云帆哽咽的說道:“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這樣抱住你,我真的很感激,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p> “嗯!我也是。”千卉開始泣不成聲。
云帆對著千卉的耳朵耳語:“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一刻都不分離,我們一直到天荒地老,??荨?p> 突然,云帆的話還沒說完,只感覺千卉身體的整個重身都在下降,云帆連忙轉(zhuǎn)過千卉的身體,發(fā)現(xiàn)她此刻竟然暈了過去。
“千卉,不要嚇我啊千卉,千卉!”反復(fù)的呼喊中,千卉卻死一般的沉靜。
醫(yī)院的急診室的門推開,醫(yī)生有些垂頭上去的走了出來,云帆激動的抓住醫(yī)生的手臂:“千卉怎么樣了,她究竟怎么樣了,沒事吧,快告訴我,她沒事吧?”
醫(yī)生無奈的看著他:“她可能不會再有意識了,經(jīng)過診斷,她屬于腦中毒。”
“不行啊醫(yī)生,無論如何都要救她,你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可以拆的,都可以給她,不管如何,我求求你了,醫(yī)生,一定要救她,快救她?!痹品杏X有些語無倫次了,剛剛品嘗到的幸福,怎么可以這么快的被奪走,這簡直是無情。
醫(yī)生再次搖頭,拉開了云帆的手臂,無奈的走了,只留下茫然的云帆癱坐在地上。
病床前,云帆望著安靜平穩(wěn)呼吸的千卉,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楚,如果可以,他情愿此刻趟在上面的是自己。
突然,門外傳來的嘈雜聲:“怎么回事,我的千卉呢,我的千卉在哪?”
云帆自然聽出了聲音是誰,冷冷的看著門口方向。
當(dāng)雷鳴推開門的一剎那,便迎上了云帆冷酷的眼神:“臭小子,真不要臉,居然敢霸占我的千卉?!?p> 云帆冷冷的起身道:“是你干的嗎?”
雷鳴自覺的一陣好笑:“我腦子有病啊,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我害她有什么好處。”
“你認(rèn)為得不到她,所以把她變成植物人,然后娶,繼承遺產(chǎn)?!痹品脑挷粠б唤z感情色彩。
“什么,你說她成為了植物人?不是吧。”雷鳴難以置信,他以為千卉只是得了什么重病,本想來討一個好,結(jié)果卻是當(dāng)頭一棒。
這時,醫(yī)生也趕了進來:“雷總,您這是有事需要幫忙嗎?”
“哦,我就想問一下,付出多大的代價,她能醒過來?”雷鳴指了指床上的千卉。
醫(yī)生無奈的搖頭:“雷總,她是終身腦損壞,不可能醒得過來。”
“哦,那我就明白了,那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想跟這位兄弟好好聊聊?!崩坐Q朝著眾人使了一個眼神。
當(dāng)病房里面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雷鳴小聲的對云帆說道:“兄弟,別那樣瞪著我,這事真不是我干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明說了,本來我是想跟她結(jié)婚得到另一半遺產(chǎn),從而來保證我們公司的完整性,既然她已經(jīng)成為植物人了,那遺書就會自動轉(zhuǎn)為,等她死了以后,由她的后人,或者是我和我的后人繼承,既然如此,那不如讓她盡快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我會給你一成的遺產(chǎn),如何?”
云帆的拳頭此刻捏得咯咯作響,惡狠狠的盯著雷鳴。
雷鳴皺了皺眉:“別啊,兄弟,一成已經(jīng)不少了,那可是十個億啊,要不給你兩成?”
見云帆依然怒不可遏的樣子,雷鳴眉頭更緊:“不是吧,你小子不會是想要她的五成吧,別太貪心了??!”
“啪!”的一聲,雷鳴只覺得眼冒金星,血花四濺,一只眼睛幾乎失去了知覺,然后又是一拳打在了鼻子上,再一次血花四濺,凄慘的叫聲傳到了門外,頓時無數(shù)人沖了進來,將憤怒到極點的云帆給摁住了。
一天后,鼻青臉腫的云帆再次來到醫(yī)院,他靜靜的坐在千卉的身邊,臉上掛起了一絲微笑。
“千卉,我昨天可替你報仇了啊,雖然不是真正的兇手,但這家伙也該打,簡直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你不會怪我擅自做主吧?”
“你還別說,那幾拳打得還真是過癮,我這輩子沒打過那么有錢的人,這可值得我吹牛好一陣子了,雖然后面也被打,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嘛?!?p> “對了,等你好了之后,我一定要帶你去爬山,爬最高的山,珠穆朗瑪峰你知道吧,也不是為了什么,就是想找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那地方?jīng)]有人能站那么高。”
“好了,以后我工作會忙一點,很多公司可能不敢用我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他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總有他管不到的地方,但你放心,我再忙也會來看你?!?p> 云帆默默的抹掉了眼角帶著血絲的眼淚,整理了一陣千卉的床鋪:“不過你放心,你的遺產(chǎn)雖然因為你病了不能直接繼承,但可以為你的養(yǎng)病開心無限預(yù)支,所以,你一定要拼命的活,活到跟我的命一樣長,但也別太長了,也別比我死得晚,記住了啊,黃泉路上我們好有一個伴?!?p> 當(dāng)云帆轉(zhuǎn)身離開的一瞬間,千卉的眼睛卻留下了一滴淚。
神諭:“你愿意為了她,永遠變成一個螞蟻大小的小人嗎?”
云帆愣了愣:“你是說,如果我變成小人,她就能好起來?”
神諭:“當(dāng)然,但是,這次你不可能再恢復(fù)成正常人,所以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我愿意!”
千卉從病床上醒來,護士遞給他一封信:“這是一位不愿意透入姓名的人給你的信?!?p> 你好!
我是一位不愿意透入姓名的英雄,在你昏迷之后,云帆和雷鳴為了爭奪你的遺產(chǎn)大打出手,然后兩敗俱傷,雷鳴被打得半死,當(dāng)然云帆也受了點小傷,不過沒關(guān)系,至少他們狗咬狗都受傷了。
我以正義的名義,把他們趕跑了,你大病初愈,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那個雷鳴以后還是要防著點,至于云帆那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也別往心里去,過好自己未來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加油
我看好你哦!
“他真的不愿意透露姓名嗎?”千卉挑了挑眉毛看著護士。
護士聳了聳肩,確實不愿意透漏姓名,不過沒說不讓告訴你,在你生病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你。
“謝謝!”千卉頓覺神清氣爽,起身走到窗前:“沒良心的臭小子,我能感覺到你,真的,謝謝你!”
窗臺不遠處的電線上,坐著一個位如螞蟻大小的小人,他默默的掏出手機,然后把正在輸入的“我愛你”三個字,直接刪掉。
“希望你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