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見先生拿過一旁的工具,搗鼓了一下,盒子就像是被觸動了機關(guān)一般。
在先生手上來回翻轉(zhuǎn)數(shù)十來次最后打開了一個方形的容納間,里面赫然擺著一張疊好的紙條!
這才驚呼贊道:“這竟然不是個簡單的機關(guān)盒,如此巧妙!”
“嗯,小姐這盒子外觀樸質(zhì)簡單,實則是別有洞天,也幸虧你我這【春欲來】工藝與這盒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然我也是研究不透方不能打開!”
又道:“小姐定是算到今日侍女出門必定會被盜取盒內(nèi)所物,所以才用此盒子。不論那盜取的人是何意,皆是徒勞,并且還暴露了自己!”
吳昭雙此刻覺得小姐真是聰慧非常,這盜取之人必定只敢盜里的東西,不敢連這盒子都順走!
即便是順走,也不是人人能瞧出這盒子的奧秘之處!
“快看看小姐寫了些什么!”朱德焦急道。
既然東西未丟,那就趕緊看看寫的什么,下一步該如何!
吳昭雙攤開紙張,仔細閱讀。眉目不自覺的緊皺起來,“朱德,小姐那套飾品是院內(nèi)哪個工人的手藝?”
朱德見先生這般神態(tài),心下一緊問:“怎的,是小姐說了什么?”
“叫上那人,半個時辰后與我前去一趟荀府!”
“先生要去荀府?”朱德不解問。
“嗯,小姐在信中言明要我借此機會前去荀府,她已安排妥帖,今日會有京都內(nèi)其他布匹鋪子與胭脂鋪子一同前往,其他城內(nèi)跟蹤的暗線已經(jīng)被盒內(nèi)的信件引走,我只需稍加易容,不會有所暴露。你速速去準(zhǔn)備,讓那工人與我一同去前往!”吳昭雙道。
“是,先生。我馬上去!”朱德了然,馬上起身前去安排!
而另一頭的梔晴早就回到了府中,剛進了小姐的院子便瞧見小姐又在那銀杏樹下盯著樹葉發(fā)呆!
“小姐,奴婢回來了!”梔晴隔著有些距離,大聲道。
荀知聽見聲音,投去視線,就見梔晴搖晃著手里的糖炒栗子!
但她并未詢問其他,而是直接道:“你可回來了,今日一早我將那簪子放錯盒子了,你拿的是個空盒子!”
“??!”梔晴本歡快的走來,一聽呆住了。
那怎么辦?
梔晴猶豫的問:“那再去一次?”
見她這般怕了的模樣,荀知笑出了聲:“不用了,我剛派了人前去【春欲來】請他們管事的,應(yīng)該待會就到府中了!”
“哦哦?!?p> 那就好,只要不讓她再去就行,梔晴心道。
見她呆愣著不動,荀知喚道:“過來吧,很久未吃這糖炒栗子了!”
她覺得真是有趣的緊,這一世也不知怎的,怎么有此等逗人的惡趣味了。
罷了罷了,還是吃栗子吧!隨手拿了一顆,兩指一用力殼就開了!
梔晴聽小姐這么一說,才放下心,上前道:“對了,小姐。那布匹與胭脂水粉鋪子掌事待會會將做好的送過來,另外還有幾匹布小姐上回還未定款式,待會一并帶圖冊來給小姐選!”
“嗯。知曉了!”荀知吃著栗子漫不經(jīng)心的回著。
“小姐,別光吃栗子呀,還有這桂花糕!”梔晴馬上獻寶似的又掏出一盒桂花糕放到自家小姐面前的石桌上!
荀知一眼就瞧見了梔晴手上的抓痕,心知果然如自己心中猜想。那些人如此急不可耐的,這不就中了計,不知等發(fā)現(xiàn)被耍的團團轉(zhuǎn)時,會不會惱羞成怒!
“你這手怎么了?”
“哦,沒事?!睏d晴將她發(fā)生的一并道出,自己都忘記檢查了,還好小姐那盒子里是空的。
荀知了然,也未怪罪什么,畢竟這她早就預(yù)料到了,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
只是梔晴手上抓痕好幾條,也難免會有些擔(dān)憂。“冬日這抓痕容易生瘡裂開,去清洗一下涂些藥膏再過來?!?p> 梔晴一下眼眶就有些濕潤了,她差點將事辦砸,小姐非但沒有怪罪自己,還對自己那么好!
荀知見狀,自然知曉她在想什么,催促道:“你這丫頭,怎的還要哭了?還不快去!”
“小姐,真好!”說完梔晴便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
如今只需要吃著栗子坐等就行了,既不能出府,就始計讓他們上門便可,實在是妙哉!
其實那盒子里并非是空的,那簪子也確實在其中。但她知曉,梔晴一定會送個空盒子到【春欲來】!
昨晚荀知其實寫下了三張紙條,其中一張較小的塞進了斷掉的另一頭簪花之中,一條與簪子一起放入了盒中。而最后一條才是她真正想傳達的,便放在需要操控機關(guān)才能察覺打開的方盒之內(nèi)。
她料到此人看見盒子內(nèi)的紙條與斷簪,定會拿走簪子與盒內(nèi)的紙條。但為了不讓梔晴察覺一定會將盒子還與梔晴,讓她送一個空盒子前去。
【春欲來】收到空盒子定會不解,因得罪不起荀府,定會派人前往荀府詢問。那人便可以間接的試探出【春欲來】是簡單的飾品鋪子,還是別有洞天!
拿了東西,必定會跟蹤梔晴。既然如此她就借著這個機會,讓【春欲來】上門好了,不僅要讓【春欲來】上門,還要讓其他鋪子店上門。
至于她在另外兩張紙條里寫了什么,除了荀知就只有拿走的那人知曉了。
不知那人此刻臉色可還好,荀知想到此處不經(jīng)笑出了聲!
此前梔晴確實一路都未察覺有人跟蹤,但跟蹤的人其實是納了悶!
待梔晴回到接近荀府的范圍后,那暗中跟蹤的人便撤走了,因此時的荀府可不是那么好查探的!
而當(dāng)時另拿了斷簪與紙條的暗探,與跟蹤梔晴的暗探兵分兩路,一刻都不敢耽擱的立刻回去稟報!
那紙條上寫著:午時末刻城西石橋柳樹下見。
誠王早就派人在此暗守,只是午時末刻都已過了還未見人前來。
當(dāng)下就十分疑惑,暗衛(wèi)道:“殿下時辰此刻已經(jīng)過了,還未有人?”
“你確定那盒子并沒有其他了?只有一張紙條與斷簪?”誠王問。
他怎么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像是差了點什么?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