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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不聽話

陰謀

我家夫君不聽話 柒百里 3573 2020-03-24 10:01:06

  花容躺在椅子上自嘲地笑著,笑自己現(xiàn)在淪落到成了一枚棋子,他的心思,再也沒落在她身上過。

  不過,誰又不追求永生呢?

  她閉上了眼睛,想起了郁秋謫,他對云衣的樣子,像極了從前的那個人,一舉一動都書寫著對她的喜歡。

  她突然想起不知哪里聽過的一句話。

  喜歡是瞞不住的,就算你閉上了嘴,眼睛也會說出來。

  畫面一轉(zhuǎn),云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手里拿著根冰糖葫蘆。

  “云衣吶,三爺可是把你養(yǎng)大的人,你居然覬覦三爺?shù)拿郎??!彼贿呑咭贿呧止局种械谋呛J突然就不甜了,“罪過啊?!?p>  “云衣?”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云衣身后響起,她應了一聲回頭,一塊布迎面捂住了她的嘴。

  一股攝人心魂的香味撲鼻而來,令人頭暈目眩,她失去了知覺,倒在那人的懷里。

  …………

  “三爺,云衣又跑出去了。”

  郁秋謫聞聲抬了頭,并沒有太大的波瀾,云衣這丫頭平日里野慣了,這偷跑出去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可是三爺,云衣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玩得忘了回來?!?p>  “一天了?”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找回來。”

  下人們得了令,開始在城中大面積尋找。

  可云衣好像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了。

  郁秋謫徹底慌了,親自出門尋人,各種大大小小的館子,就連賭場又或者什么風月場所都尋了一遍,像是要把這城中翻個底朝天。

  老管家也跟著著急,他在郁家待了那么多年,還從未見過自家三爺如此不冷靜。

  郁秋謫心思沉得很,平日里別說慌張了,皺眉都是極少的,遇到云衣之后好像都不一樣了。

  她在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

  云衣緩緩睜開了眼,頭暈乎乎的,水滴在地上的聲音有些令人后背發(fā)涼。

  “睡了多久了,這都天黑了?!?p>  她清醒過來,扶著頭,掃視四周。

  陰暗的角落里時不時閃過黑影,發(fā)出聲音,屋子里靠幾根蠟燭維持著亮光,勉強看清了整個屋子的擺設(shè)。

  自己居然被關(guān)進了籠子里,她的手撫上脖子,冰涼的鐵鏈銬住了自己的頸部,還有手腳,輕微的動作都惹得鏈子嘩嘩作響。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鉆進鼻腔中,令人忍不住作嘔。

  這一刻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

  云衣想著,四肢都失去了力氣,靠在籠子的角落。

  一個曼妙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那里有個階梯,這,好像是個地下室,怪不得,門開著,蠟燭的火焰卻一動不動。

  她背對著云衣,在不遠的桌前站定,手里不知道擺弄著什么。

  蠟燭的光打在了那東西上,閃過一道寒光。

  云衣瞪大了眼睛,渾身發(fā)毛,那玩意之前跟郁秋謫四處跑的時候見過。

  是那洋大夫用的刀子。開膛破肚用的。

  她一手捧起了一個圓圓的東西,一手端著燭臺走向角落。

  云衣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個架子,燭臺靠近架子,照亮了那個角落。

  她把那圓圓的東西放上了架子,云衣也看清楚了架子上的東西。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二狗子的頭。

  那已經(jīng)被老鼠咬得不成樣子了,只是云衣記得,二狗子的耳前有個梅花樣的胎記。

  云衣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出了聲。

  “三爺…云衣害怕…”

  “云衣啊?!蹦桥霓D(zhuǎn)過身來,將刀子在干凈的白布上擦了擦,放在一邊,輕輕喚著云衣的名字。

  云衣繃緊了神經(jīng),警惕地看著她,用力把自己擠在了角落,手心里出了不少冷汗。

  那人吹滅了蠟燭,她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她在笑著,諷刺的笑,陰涼的笑。

  她湊近籠子看著云衣。

  那一刻,云衣的瞳孔猛的一縮,看清了來人的容貌,眼角那一顆熟悉的淚痣,她張了張口,許久才噎到似的發(fā)出了聲音。

  “花……花容……”

  “吶,小云衣還記得我呢?!被ㄈ莸哪樣行┿俱玻鄹C深了許多,眼底布滿血絲,笑得有些無奈。

  云衣不說話,不想理她,對于花容,覺得沒什么可說的。

  這個時候她完全沒心情去擔心一個威脅到她人身安全的人有沒有好好睡覺。

  “你還在等郁三爺來救你嗎?”花容的話音落下,眼底一沉,笑得諷刺,云衣愣了許久,“他會來的?!?p>  “我們打個賭如何?”花容朱唇輕啟,轉(zhuǎn)身坐在地上,靠著鐵籠子,硌著后背生疼,“一周之內(nèi)三爺如果能找到這來,我就將你毫發(fā)無傷地還回去?!?p>  “如果找不到,你的命,就得交代在這了。”

  云衣沉默著,這地方暗無天日,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城內(nèi),即便郁秋謫有心找她,也得費上好些時日。

  如果真找不到了,希望自家那個傻傻的三爺可以娶一個心儀的妻子。

  可惜了,看不到三爺身穿喜服接秋落樓未來的女主人回府了。

  不甘心吶,還沒努力過,就連機會都沒有了。

  下輩子,只求與三爺門當戶對吧。

  郁秋謫找遍了各個角落,都再沒見到云衣的身影,他像是被抽去了氣力,行尸走肉般回了秋落樓。

  沒了云衣的秋落樓冷清了許多,郁秋謫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看著楓樹,一陣落寞。

  “三爺,羅長官在門外侯著,您看…”

  郁秋謫像是沒聽見,閉目不語,管家嘆了口氣搖著頭要去請羅雨承回去,他卻又起了身,輕聲開口,“快請?!?p>  羅雨承進了大廳,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上面聽說了在他管轄的地方出現(xiàn)了慘案,極為重視,怪罪羅雨承玩忽職守,命令羅雨承盡快查出真兇。

  其實在發(fā)生第一次案件的時候羅雨承就涉入調(diào)查了,但一直沒有頭緒,他的身體本就不好,天氣又涼了,這頭上又多了些許白發(fā)。

  “羅長官這是?”

  “這事情可鬧大了,上面可讓我立了軍令狀,查不出來,我這烏紗帽不保啊。”羅雨承苦笑著,他與郁秋謫向來不對付,要不是這次的案件牽扯到了秋落樓的人,他也沒把握找郁秋謫幫忙。

  “況且,三爺府上的人也因此失蹤,我警局也難逃責任?!?p>  郁秋謫算是聽懂了,羅雨承聽聞云衣失蹤的事,若不是這事碰到了郁秋謫的逆鱗,他也沒把握安心上門求合作,為了那丫頭,羅雨承篤定郁秋謫一定會出手。

  “羅長官若是能找回秋落樓丟的人,我定當是感激不盡?!庇羟镏喺Z氣平淡,跟平時的樣子毫無差別,可管家卻看得出自家三爺早就心急如焚。

  云衣是郁秋謫放在心尖上的人,這心頭被強剜了塊肉,還能如三爺這樣,換做旁人,怕是早就遭不住嘍。

  郁秋謫是他看著長大的,郁老爺去世之后他就隨著他到了這,把他當自家孩子看待,看著郁秋謫如此,管家倒是有些心疼。

  “三爺是否發(fā)現(xiàn),這命案自從那商行高和來了之后便開始了。”羅雨承壓低了聲音。

  高和剛到城中不久,就拉攏了大量地方勢力,加上做的那些善事,人們對他的愛戴只增不減。

  若是突然告知群眾,那高和就是殺害那么多無辜者的兇手,怕是任誰都不會相信的,況且,這手上沒什么證據(jù)。

  怪不得,羅雨承非找郁秋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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