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賢會帶著金夫人來到工地上,遠遠地站在一旁注視著人群中忙碌的蘇君知,這種韌勁像極了自己過世不久的女兒。經(jīng)過幾日時間段沉淀,蘇君知心緒平靜多了,再見到金賢不會像第一次那么沖動,她把當下的處境與過去分得很清楚。
“蘇姨太,自從那日一別,我家夫人總與我說很想再見你,很想與你親近。初五那日金家會去郊外的崇回寺上香拜佛,不知蘇姨太與昆爺是否有空,與我家夫人一行?”
“好?!?p> 沒想到蘇君知能這么爽快的答應,金賢很高興。蘇君知恍然明白為何金夫人要初五去崇回寺上香拜佛,農(nóng)歷五月初五是端午節(jié),也是現(xiàn)代自己的生日,說不定也是那位金大小姐的生日。
經(jīng)過幾日的磨合,鐵路上的工作已被總工程師史密斯與蘇君知安排得井然有序,工人們都能各司其職,史密斯也能夠通過手勢以及蹩腳的中文與工人們做些簡單的交流。就算她離開幾日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五月初五如期而至,昆鴻銘與蘇君知早早地來到金家。金夫人卻還披頭散發(fā)的坐在金家小姐的閨房,紅腫著雙眼,粗糙地雙手撫摸著一張黑白相片。
蘇君知走進金夫人身邊,黑白照片里是一名纖弱瘦小、眉目清秀的女子。果然不出所料女子的模樣就是現(xiàn)代的自己。
“金夫人,今日是金小姐的誕辰。孩子的誕辰也是母親的受難日,金小姐很感謝您所做的一切,她若有天之靈定是希望您能平安康健,今日為小姐上香,可別她看見您傷心面色蒼白的樣子才是。”
金夫人楞了一下,“你說的對,潔兒還等著我呢?!苯鸱蛉俗テ鹗釆y臺上的梳子就往自己枯草似的頭發(fā)上搗騰。
蘇君知接過金夫人手中的梳子。金夫人急忙阻止道:“蘇姨太,這可太合不體統(tǒng)了,我怎能讓您為我綰發(fā)梳妝呢?”蘇君知扶正金夫人的身體,示意她面向鏡子坐好,不要亂動。為她綰了一個端莊典雅的發(fā)飾,又為她抹上胭脂水粉,面黃肌瘦的臉龐稍微有些氣色。
“若金夫人不介意,從今以后,我可以代替潔兒,照顧您?!?p> 金夫人大驚,“蘇姨太,這怎么行。您與小女年齡相仿,看見您總能看見幾分小女的影子,我讓老爺以端午節(jié)為由想與您一聚,沒想到讓您看出了身為母親的我的這一點私心。您的相貌與才華,以及與昆爺?shù)纳矸?,我是高攀不起啊?!?p> 蘇君知也覺得自己方才這話說得有點太突然了,換誰都接受不了吧,怪自己看到金太太悲慟的樣子心里太急了,著急想告訴她自己還是她的女兒??涩F(xiàn)在明顯沒到說清楚這些事的時機。
“沒事,昆爺都沒有意見,我會經(jīng)常來看您?!碧K君知扶著金太太,慢慢地走出了金小姐的閨房。
沒想到這些話都被躲在門外的一個丫鬟聽見了。那名丫鬟急忙報告給自己家主兒。
“什么?這個蘇姨太居然想做金爺?shù)牧x女?我就說今日金家上香,金老爺怎么把她也招來了。從她第一次來,我就覺得這個女人十分古怪,在裝可憐拉攏老爺和金夫人,她果然圖謀不軌?!?p> 丫鬟道:“是啊,金夫人說金家對她高攀不起,算是婉拒了這個蘇姨太吧。不過以金夫人和金老爺?shù)膽B(tài)度,我怕以后...”
“我呸!還高攀她,明明是她高攀我們金家。她算個什么?不過是昆爺身邊的姨太太,就算昆爺再喜歡她,這么多年就她一個姨太太又如何?她一沒背景,二沒娘家相持,是當不了昆鴻銘的大太太的。我看吶,這個女人是想將我們金家當娘家,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昆爺扶她當大太太?!?p> “她可真是耍了一手好心機,您可別讓她得逞啊,我們好不容易才扳倒了金小姐,可別又來個金小姐?!毖诀咴跒樽约抑鲀赫f話,跟主兒心中的蛔蟲似的,恨不得把主兒要說的話給一并說了。
“一路上將這個蘇姨太盯緊點?!?p> “是?!?p> “蘇姨太啊蘇姨太,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硬是要插上一腳來,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斬草除根了。”
糖醋排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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