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陸柏臻不再叫裴壯壯這個名字,裴灝愿意做牛做馬伺候他,沒辦法,誰讓自己欠他的。
裴灝覺得,自己不止這輩子欠他,連上輩子都欠他。
媽的,他活該。
“哎,你不上車你上哪去?”
正暗搓搓跟自己較勁,就見陸柏臻邁著修長的腿繞開了自己的車,向著街道上走去,裴灝連忙開口喊他。
陸柏臻腳步都沒停一下,只聽平淡的聲音傳來:“對面那家咖啡廳不錯?!?p> 裴灝:“??”
他早就看到那家咖啡廳了,能夠開在御景園對面自然不俗,但這位主不是只能喝白開水來著?
“哎,你等等我?!被紊耖g就見人已經(jīng)過了馬路,裴灝沒有半點憐惜的用力甩上車門,飛快追了上去。
他胳膊搭在陸柏臻肩膀上:“你平時不是牛奶都不能喝的,什么時候能喝咖啡了?你可別給我亂來。”
陸柏臻抬手把他胳膊推下去,面容如同雕塑半點多余表情都看不見,聲音里也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沒說要喝咖啡?!?p> 裴灝:“…”
“那你去咖啡廳干嘛?不喝咖啡難不成找姑娘啊?”他懷疑陸柏臻在玩他。
“爺?”許萬里也有不解,正想苦口婆心的勸阻,卻在推開玻璃門,視線掃過靠街邊窗一角里坐著的人時,聲音戛然而止,瞬間明白了爺來此目的。
等回過神來,他拍了拍裴灝的肩膀,一副高深莫測:“裴少,您說對了,我們爺他就是來咖啡廳找姑娘的。”
“小爺肩膀也是你能拍的?”裴灝嫌棄地打掉他的手,沒好氣的哼哼道:“你們這主仆倆,一個神經(jīng)不正常,一個是智障,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p> “裴少要不咱倆賭一把?”許萬里來了勁。
“賭什么?”
“如果爺他是真的來咖啡廳找姑娘,你就把我被扣的三年工資替我們爺結(jié)給我,如果不是回頭出門我給你打傘,怎么樣?”許萬里把傘抗到肩上,笑瞇瞇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p> “我說的?!?p> “賭就賭。”
裴灝記得從自己認(rèn)識陸柏臻開始,許萬里就跟著他了,這個人智商掉線,身手也不太行,他曾問過陸柏臻為什么把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當(dāng)心腹,可從來沒得到過答案。
這個二貨他總是看不順眼,每次在陸柏臻那受了委屈就來欺負(fù)他,許萬里都也不會敢反抗,但這次從南潯回來,許萬里翅膀好像硬了。
幾次挑釁他不說,竟然還跟他打賭。
他堂堂帝城小霸王,怎么會怕?
許萬里摸了摸口袋,掏出支筆和一張白紙來:“裴少,來來來,白紙黑字寫下來?!?p> “你準(zhǔn)備的倒還挺齊全?!迸釣恍嫉泥托σ宦暎闷鸸P簽了個名字,反正他不會輸。
許萬里美滋滋的把紙條折好放進(jìn)胸前口袋里,見爺已經(jīng)走到地方了,拉著裴灝朝那邊努了努嘴:“諾,你看,爺他真是來找姑娘的?!?p> 裴灝順著視線望去。
就見陸柏臻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深處在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了,而他的對面坐著個姑娘,柳眉彎彎,杏眼清亮,皮膚白皙,模樣標(biāo)志的他所見過的帝城那些名媛都比不上。
眼睛不由一亮,瞬間把自己跟許萬里打賭的事拋到了九霄云外,整理了整理衣裳,抿了抿頭發(fā),踩著種自以為我很帥的步伐走了過去。
“昨晚離開的時候誰好像說了句后會無期,沒想到今天這就又見面了。”陸柏臻叫了杯白開水,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眸子深邃的似要把人吸進(jìn)去。
從看到他進(jìn)來開始黎楚緊凝著的眉頭就沒松過,因為地圖上那個小紅點就是陸柏臻。
小v檢測到這個人體內(nèi)有感染素。
她在腦子里搜索半天,想到帝城的確是有個陸家來著,還是一方霸豪,可是陸柏臻這號人她半點印象也沒有。
黎楚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打量了番對面坐著的陸柏臻那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開口問道:“你有病?”
裴灝剛走過來就聽到這句話,腳下不由一個趔趄,穩(wěn)住身子,他干咳了聲把視線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笑的燦爛:“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黎楚看了他一眼。
是她在攬月軒里見的那團(tuán)粉色,臉上的笑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收回視線,盯著陸柏臻,她又問:“你是不是有???”
自己就這樣被忽視了?!
裴灝神色微動,他擠到陸柏臻身邊坐下,盯著黎楚那張臉,舔了舔牙,一雙桃花眼里媚意流轉(zhuǎn):“我有病,不知道小美人兒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藥呢?”
“要不要給你開顱換個腦?”黎楚一個眼神飛過去,聲音狠厲。
裹著殺意的戾氣似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讓許萬里想到昨天晚上這小姑娘一人輕松撂倒二十個大男人的事,眸光微深,緊握雨傘不著痕跡向陸柏臻身后挪了一步。
裴灝也是一噎,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這張臉可以說是少女殺手,只要他招招手無數(shù)女人瘋狂往身邊湊,連男人都想爬他的床。
這還是第一次失利,還被人懟。
難道說是因為最近沒去保養(yǎng),老化了?
“你是不是有?。俊币娝]嘴,黎楚盯著陸柏臻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又問了一遍。
陸柏臻卷長的睫毛微斂,指腹無意識的摩挲著杯子,唇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人都說事不過三,黎小姐這是第三次罵我?!?p> 黎楚并不想浪費(fèi)時間,見他裝糊涂,就直接開口道:“你車上的安眠香由二十四種鎮(zhèn)心安神的中草藥制成,其中還加入了比平常人所用多兩倍的硝酸鉀,及從深海一種特殊礦石中提煉出的洺酊素?!?p> “在這種強(qiáng)效特質(zhì)安眠香下,除非提前注入抵抗素,不然任何人聞到,都會在一分鐘之內(nèi)陷入深度睡眠,你有失眠癥?!闭f這些時她澄亮的眉眼間滿是自信,唇齒張合聲音清晰悅耳。
這個安眠香除了許萬里和魏澤及他自己以外,無色無味,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原配方。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黎楚好像只在車?yán)锼艘挥X,單憑聞出來,就連幾十年的老中醫(yī)都做不到,更別說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小丫頭。
陸柏臻握著杯子的手微緊,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有暗浪翻滾:“你到底是誰?”
雖然僅有昨晚短短接觸,但那干脆利索的厲害身手,是許萬里查來的谷山城那個少女所沒有的,就算再天才,洺酊素這種不該存在的東西,她也不該知道。
“黎楚?!睕]否認(rèn)那就是默認(rèn)了,黎楚并眼睛微瞇,沒打算扯太多,又問他:“你昨晚說的話還算數(shù)吧?”
下午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照耀進(jìn)來,灑落在陸柏臻身上,把他籠罩著一層朦朧而又圣潔的金光里,襯得虛幻而高貴。
似琉璃般的眼底深處迅速劃過一抹殺意,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寒:“那要看是什么話?”
溫浮笙
安眠香一段純屬虛構(gòu)?。?! 請勿較真!??! 請勿跟現(xiàn)實掛鉤?。?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