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臉貼在門上,冰涼也緩解不了幾分痛,想掙扎,可身后少女力氣大的很,越掙扎越疼。
靠!
他當(dāng)時為什么不勸慕尚!
慕尚也肝疼,他窩了那么久的不甘心,今天是來找場子的,結(jié)果被人給慘打?
最憋屈的還是段瑯,堂堂尊貴的段家小公子,整個帝城誰不給幾分薄面?
只有他欺負(fù)別人,沒別人欺負(fù)他的份!
慕尚近一米八的個頭,六七十公斤,砸兩次,他五臟六腑都疼,胳膊用不上力,他抽抽著:“打電話,叫人!”
這雙子樓,除了樓下庭院可以通行,空中還架著條通道可以來往。
前后樓不過隔了二三十米。
前邊混亂熱鬧,后邊清雅寂靜。
與前樓708對應(yīng)的后樓那雅間里,裴灝站在窗邊吹風(fēng),瞇縫著那雙盡顯風(fēng)流的桃花眼看對面,依稀能看的清屋里人影。
“嘖,段家那小雜碎還挺會野,三男一女玩打架呢。”還挺激烈的。
許萬里嘴角抽搐:“裴少,你也挺重口味的。”看的這么津津有味。
“誰讓他們不關(guān)窗?!迸釣x正言辭,他跟段瑯一向不對付,雖然腳下站在段家地盤上,卻并不妨礙他看戲。
生著長似要魅惑眾生的臉,笑里卻帶著幾分猥瑣:“這么有意思的東西要是拍下來,寄給星娛一定有意思。”
雖然掰不倒這孫子,能讓他上個新聞出丑,公開處刑一下也不錯。
“您可閉嘴吧!”爺還在這呢,許萬里聽他越說越?jīng)]譜,就要關(guān)窗戶。
“等等!”裴灝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抬手摁住關(guān)了一半的窗戶,腦袋往外湊,瞳孔放大的盯著對面:“不對,那女的怎么這么像你家小美人兒?”
就算隔著細(xì)雨朦朧,大開的窗戶里,燈光下露出的細(xì)白小腰和精致眉眼還是有點扎眼,
許萬里臉色不太好看:“酒可以亂喝,話不能亂說?!狈蛉艘呀?jīng)回幻世科技了,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那你看啊!”
“我沒您那么重口味!”
就在裴灝和許萬里拉扯不下時,對面窗戶突然被關(guān)上,什么都看不到了。
“嘖。”裴灝可惜的咂嘴,回頭就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人,那身上氣息冷的跟剛從冰窖撈出來似的,不由嚇一跳:“你是鬼嗎?”走路還無聲無息的。
“爺…”許萬里吞了吞口水,他不該看的。
陸柏臻盯著對面那扇關(guān)了的窗戶,眼底跟淬了冰似的,臉色比外邊陰天還要沉。
“我說你…”裴灝正想吐槽他兩句,就見他往外走去:“哎,你往哪去?周群一會兒就來了?!?p> 今天黎楚被叫去警局問話,周群負(fù)責(zé),陸柏臻想要深度了解一下,他就利用特權(quán)把人約了出來,這會兒人還沒來。
許萬里盯著他,一字一句:“我覺得禍國殃民這個詞特別適合您老!”整天沒事找事,火上澆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裴灝頂了頂牙,踢他:“怎么跟爺說話呢?”
“你又不是我的爺,而我是你的債主?!彼@還有欠條呢,許萬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身追出去了,他得跟著爺。
“靠?!币娢堇锞褪W约毫?,裴灝灌了杯酒,拎著沙發(fā)上的外套就往外走:“你們等我啊?!笨磻蜻@種事,怎么能少得了他。
黎楚坐在沙發(fā)上,一腳踩地,一腿蜷起腳踩沙發(fā),袖子捋的老高,超薄的金色手機在手里打轉(zhuǎn),這是段瑯的。旁邊茶幾上還靜靜躺著兩個,是趙鑫和慕尚的。
坐姿又狂又野,眉眼間透著冷冽的邪。
“上次我說,再比輸?shù)木褪敲?,今兒算上?”幾個兔崽子,還跟她玩聊齋。
慕尚和趙鑫兩人脖子一縮,幾乎要哭出來了:“姑奶奶,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要不是今天段瑯打包票,他們哪會在這啊!
誰知道這女人從哪冒出來的,竟然連段家小公子都打的毫不留情。
“廢物。”段瑯半躺在地上,罵了句兩人,握著骨折的胳膊,盯著黎楚眼里滿是陰狠:“女人,你敢動我,段家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殘忍!”活了十九年還沒人敢這么對過他。
“段家算什么東西?”黎楚又重復(fù)了遍這句話,眼底滿是不屑:“能有陸家厲害嗎?我背后可是陸家罩著的?陸鑌叔叔說了,在帝城陸家就是老大,誰找我麻煩就讓我報他名字!”
她說這話時候,語氣高昂,底氣滿滿。
她這傲氣凌然的話,清脆傳到門外,讓正準(zhǔn)備踹門的人腳下一頓。
陸家——
慕尚和趙鑫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段瑯愣了一下,隨即嗤笑起來:“陸家怎么會有你這種蠢貨。”
“是啊,堂堂段家小公子被我一個蠢貨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呢?!崩璩托?,彎腰在桌上撿了片剛才打架摔碎的酒瓶玻璃碎片,往段瑯臉上比劃著:“其實我這個人脾氣很好,但你們偏偏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撞上來…”
看著那鋒刃,段瑯臉陰了:“你敢動我,這輩子就都別想走出這逍遙居!”
“砰!”
就在他話剛落,門直接被從外踹開,幾道陰影遮下來,帶著的寒氣讓整個屋子氣溫下降好幾度。
逆著光站,一時看不清面孔。
段瑯以為是來救他的,眼睛一亮:“快把這瘋女人抓??!”
可下一刻——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迸d奮激動的聲音響起,讓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覷。
裴灝可不管,他扒拉著陸柏臻和許萬里兩人肩膀,從中間擠進(jìn)來,看著地上躺著的鼻青臉腫的段瑯,驚奇不已:“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段小公子啊,這是玩什么花招呢?”
這帶著調(diào)侃譏諷玩世不恭吊兒郎當(dāng)?shù)目跉?,和這張妖孽的臉,讓段瑯眼里亮光變成驚愣,臉更白了:“裴灝?”
“嘖嘖嘖,玩的還挺激烈?!迸釣亮舜了樕弦粔K青,看他臉色變得猙獰,嬉皮笑臉的跟黎楚打招呼:“嗨,小美人兒,沒想到還真是你啊,你也喜歡這么重口味???”
陸柏臻走上前去,扯開裴灝,把玻璃片從她手中抽走,拉著人站了起來,低沉的聲音里聽不出多少情緒:“怎么會在這里?”
黎楚:“…”她也沒想到這幾人會出現(xiàn)在這。
抬頭間,猝不及防撞進(jìn)他那深邃如淵的冰眸里,心下一跳,下意識回答:“他們騙我來的!”
“你把他們打了?”
“嗯。”
許萬里默默把門關(guān)上,背靠著門生怕外邊有人進(jìn)來。
段小公子那狼狽模樣,他瞧見了,爺就是爺,拐來的夫人都不是一般人。
不過上次她怎么就沒收拾裴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