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像土撥鼠一樣從地里探出腦袋。
看見了一馬平川的地面上,同樣有幾個腦袋正鬼鬼祟祟地探了出來。
幾人互相望了望,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活過了這場劫難,他們的競爭對手起碼少了一半。
“都活著呢?”白遇最先開口說到。
“一個都沒少吧?”林恪隨后也問了出來。
溫涼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不但沒少,還多了幾個腦袋出來。
“那幾個,”溫涼率先從泥土你將自己拔了出來。他復制的是修為最高的江雪,偏偏江雪藏著捏著不想展露全部的實力,所以到顯得他的實力在眾人中最高一樣。
“把保護費交了啊!”溫涼居高臨下的走到那幾個陌生面孔面前。
那是幾個陌生的面孔,仰望著站立在地面的溫涼,一時不敢動彈。
只沉默了頃刻,便接二連三的說:“交,我交……”
“每人一枚靈石!”溫涼說到。
“啊?”“是不是太高了?”“能不能少點?”那幾個陌生的腦袋,一個個哭著臉,剛剛劫后余生的狂喜已經(jīng)冰消雪融了。
“少什么少?”林恪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溫涼的身邊,“你們的命難道還沒有靈石值錢?”
白遇倒是沒有參與恐嚇,他在另外一邊,抓住一個他不認識的腦袋像拔蘿卜一樣將那人拔了出來,一手捏著那人的脖子,一手捏著一只新掏出來的儲物囊。
“不是不是,我是確實沒錢啊……”
“不信你們搜吧!”
幾只儲物袋被扔了出來,溫涼撿起來看了看,里面除了一些日用品和低級靈器,確實是什么都沒有。
“這就很難辦了?。俊睖貨雒掳驼f到,“我們總不能白幫忙吧?”
“可是……”那幾個半截身子還埋在土里的腦袋,卻是苦出了水來,“我確實沒錢……”
“我本來是有錢的的,但是進來的時候都交給蒙查了!”一個大腦袋說。
“蒙查?誰是蒙查?”溫涼順口問到。
“蒙查就是……你也沒必要知道,反正他已經(jīng)死了……你就當做做好事,放了我吧?”
“對啊對啊,殺了我們臟了你的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大人有大量,就當是做做好事,我會永遠感恩戴德的,等回了白水園,一定十倍百倍報答……”
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傾倒出來。
說得溫涼都有些意動了。
本來他的目標也不是這些叮當響的窮人。
“要不這樣吧!”白遇走了過來,“你們向我借,怎么樣?”
“借?”不但地上那幾個人,連溫涼和林恪都轉頭看著他。
“對啊!你們向我借一枚靈石,就像這樣,”白遇拿出一枚靈石放在地上一個腦袋的頭頂。
“然后你們的這枚靈石當然是被他當做保護費給收走了!”白遇拿著那枚靈石走到了溫涼的身邊。
溫涼伸出手去接,但是白遇看也沒看他一眼,將那枚靈石丟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等你們將來回到白水園了,還我……”,白遇想了想,繼續(xù)說到:“……還我十枚靈石,怎么樣?不過分吧?”
那幾個腦袋愣住了。十枚靈石……他們平生就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靈石。
那幾枚腦袋齊齊看向溫涼。
溫涼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就這樣吧!”
他想好了,這筆錢至少要和白遇七三分。他七,白遇三,這還是看在白遇將來要賬可能會有點辛苦的份上。
林恪跟著白遇走了過去,兩人嘀嘀咕咕地走到了另外一邊。
這第一波劫難就這樣過去了。
溫涼的二十九具傀儡人蕩然無存,只在地上留下了幾縷被踩得千瘡百孔的絲帶,證明著她們曾經(jīng)在這里出現(xiàn)過。
溫涼不是沒想過要保留下幾具,但是當時情況危急,少一個填坑的人就少一點填坑的速度,等溫涼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掩埋得太深,無法收回了。
“來吧!繼續(xù)挖!”溫涼率先揮舞著劍氣,將地面的磚石切割,再將切割下來的小塊扔到另外一邊。
于是大家又都學著動起手來。
沒過一會兒。
“到底要挖多久?。俊苯﹩柕?。他不但自己停了下來,還拉著蒲娟的手,讓她也停了下來。
“挖到基座就行了!”溫涼說到,“沒多深,最多兩百多米!”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林恪扔下手中的石塊就坐了下來。
白遇倒是沒有這么干脆,但是抱著個石塊就站在那里,既沒有放下也沒有扔。
只有那四個剛剛交了保護費的家伙,始終在任勞任怨的挖坑。
看起來這個隊伍就要散了?
溫涼環(huán)顧了一下所有人,最后只得沒好氣地說到:“這樣吧,每人一個土堆,我們就是五個土堆,按照土堆的大小分,怎么樣?”
溫涼對他們的心思一清二楚。
誰都看得出來,這個晶壁一旦建成,這就是一個聚寶盆。
白遇剛才已經(jīng)展現(xiàn)過空手套白狼的功夫了,剩下的幾人,誰都認為自己的功夫不會很差。
那么,這個聚寶盆里的寶該怎么分配,那是先要說道說道的。
按照土堆大小分,應該誰都不會有意見。
也許蒲娟會有意見,她修煉的三春祭,戰(zhàn)力并不強,挖土的技術相對也不怎么樣。所以她可能是最吃虧的那個。但是按照她的脾性,多半也不會說,而是會選擇默默忍受。
可是這一次溫涼失算了。
林恪率先搖頭,江雪也說不,白遇也搖頭表示反對。倒是蒲娟,真如溫涼所預料的那樣,點頭表示贊成。
“白癡!”林恪低聲罵了一句,蒲娟對她怒目而視。
溫涼有些訝異,前一刻,所有人都在心里覺得自己干得太多拿得太少。
可是在他提出這個按勞分配的方案后,卻所有人都表示不滿意。
所有人都覺得,蒲娟太吃虧了。
“那就平分好了!”溫涼說到。
“早說嘛!”白遇將一直抱著的石頭扔了出去。
林恪將手中的鋼釬重重插入地面。
江雪拉著蒲娟兩人抬著一塊石頭磨洋工——一個誰都打不過,一個誰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