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走進一班,把試卷輕輕的放到講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教室內(nèi)的眾人,他拿起表面的第一張卷子。
“江中立,95分,一班第一名,也是兩個班級的第一名,很不錯?!?p> 江中立面色非常興奮地走到講桌前,給王新深深的鞠了一躬,“都是少爺教的好。”
“彭陽,92分,一班第二名,兩個班級的第三名?!?p> 彭陽也是滿臉興奮的走到前臺。
“林文海,91分,一般第三名,兩個班級第四名?!?p> …………
王新拿起最后一份試卷,滿心的無奈。
“陳翔南,5分,全班倒數(shù)第一,兩個班倒數(shù)第一?!?p> 陳翔南滿臉尷尬地走到講桌前,雙手舉過頭頂,好似在祭天一般,等待著鐵尺的降臨。
他沒有迎來鐵尺,在他手中的是他自己的試卷,“下去吧?!?p> 陳翔南滿心的歡喜,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正滿臉高興的轉身時。就聽到一句要老命的話,“把試卷抄二十遍,三天后交給我。”
王新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講桌,雖然講桌上只有幾只散亂的粉筆。
“考不好的得到了懲罰,考好的自然也有獎勵?!?p> “你們按著總排名,去王伯那里領銀兩?!?p> 王新把一份名單壓在了講桌上,就朝著二班走去了。
離講桌最近的林文海一手抓過了名單,仔細的觀看起來。
第1名,20兩銀子。
第2名,17兩銀子。
第3名,15兩銀子。
第4~7名,每人10兩銀子。
林文??吹竭@份名單,頓時就激動了。自己排名第三,那就是15兩銀子,自己還是頭一次拿這么多銀兩,該怎么花呢?
林文海第一次感覺,有錢人也是有煩惱的,因為他就不知道該拿這筆銀兩去干嘛。
王新走出2班,教室內(nèi)也是一片歡騰,唯獨朱果子一人愁眉苦臉,他拿著手中5分的試卷,也是生無可戀。
大頂山下的峽谷城門大開,二十余騎其從中一貫而出,朝著膠州的方向急速而去。
李銳一人打馬在前,跑得那是一個酣暢淋漓,他后面的那些家丁可就是愁眉苦臉了。
因為氣候十分干燥,馬匹從官道上急速而過,就能帶起一路的煙塵。
他們這二十人騎馬從官道上奔過,那場面簡直不敢想象。
官道上的砂石都被翻起了一層,路邊的樹木也披上了一層淡黃的沙衣。
就像一輛推土機開著八十邁的速度,從一片干燥的泥土地上推過,煙塵飛舞。
兩個時辰以后,李銳出現(xiàn)在了東城門下,看著這高大的城門樓,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我李銳終于不用像耗子一樣鉆地洞了,今天我也要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從城門進去。
他正故作瀟灑的夾著馬腹,向城門摟駛去,他的那股瀟灑勁還沒用完呢,就被守門的官兵攔下了。
那士兵大喝道,“把路引拿出來,下馬接受檢查?!?p> 李銳感覺臉龐火辣辣的疼,這打臉也來得太快了吧,他雙眼冒火的盯著那士兵。
士兵被李銳看得有些發(fā)寒,他抽出手中的刀,頓時就引起了其他士兵的注意,入城的百姓也自動讓到了兩旁。
還沒等那士兵說兩句,身后的哨亭內(nèi)就傳來了一聲賀罵,“你們干什么呢?還不快把道路讓開?!?p> 士兵聽到身后小隊長的罵聲,就趕快讓出了一條通道。那小隊長走到李銳身旁,“李隊,請進?!?p> 李銳也認出了來人,這個小隊長就是從大嶺山下來的,現(xiàn)在是秦傲天的親衛(wèi)隊。
李銳拍了拍那小隊長的肩膀,滿臉笑意的入城了,身后的其余人也緊跟其后。
那小隊長用手往天空指了指,對然后又叮囑了一下那些士兵,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讓他們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訓練,那些士兵自然明白小隊長的手勢,然后就一言不發(fā)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
只是繼續(xù)檢查著來往的人群。
李銳走進柳翠居,就徑直朝著王新的書房走去。
李銳用手輕輕地敲了書房的門沿,“少爺?!?p> 王新看著李銳,“我不是才派人給你傳信嗎?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李銳一臉慘媚的的朝著王新笑道,“我聽說鑄造坊這次生產(chǎn)了三百把滑膛燧發(fā)槍,少爺你看要不先給我們大頂山配齊吧,我們那邊最近訓練任務特別重,就需要這燧發(fā)槍去解解壓?!?p> 王新都不想搭理這貨,你們訓練任務緊張跟燧發(fā)槍有什么關系?
“大頭可以給你們,但還是要留下一部分,傲天那邊最近又要新招募人手,也需要裝備燧發(fā)槍?!?p> 聽到王新這話李銳則是垮著一張臉,愁眉不展。
王新看到李銳的這副表情,只能無奈的繼續(xù)解釋,“你放心吧,鑄造坊那邊最近打造燧發(fā)槍的速度非???,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部給你補齊了,垮著一張臉干嘛?”
李銳聽到這,才又換上一副笑臉,王新看著它變臉的速度,都快能跟川戲里的那些變臉師傅一爭高下了。
王新帶著李銳就朝著鑄造坊的倉庫走去。
膠州南城內(nèi),方林的宅院中方家三兄弟齊聚一堂。
三人坐在客廳內(nèi),正在聽著一個家丁做匯報,那家丁雖然身形消瘦,但卻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樣子。
“啟稟大少爺,經(jīng)過我這幾天的調(diào)查,大致已經(jīng)摸清楚了,那姓王的底細?!?p> “那姓王的來膠州也快有兩年了,但平日里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在膠州極少有人知曉?!?p> 方林則是滿臉陰沉的說道,“那柳翠居的底細查出來了嗎?”
那家丁面容有些遲疑,方力見到就急忙呵斥,“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那里磨磨唧唧的?!?p> 那家丁急弓身升點頭,“那柳翠居是一個王姓商人八年前就買下的,一直讓一個管事打理,自己卻是極少過來。那姓王的小子也是近兩年才到的柳翠居。”
方力繼續(xù)朝著那家丁問,“那他們在膠州有什么靠山嗎?”
那家丁只是搖搖頭,“他們一直都是正規(guī)經(jīng)營生意,與膠州城內(nèi)的那些權貴也毫無瓜葛?!?p> 方林則是一手拍在茶桌上,把茶杯都震翻了。
方明則是激動的看著方林,“大哥有何妙計?”
方林把自己的辦法和其余兩人一說,三人同時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