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我不在乎這兩年的顛沛流離是為什么?是啊,當初說要在一起的是你,最后被放逐的卻是我。”
“當初你為什么不聽我的?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堅持?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的!怕的一直是你!”
“你只看到了自己的堅持,那我呢?媽聲淚俱下的給我跪下求我離開你的時候你在哪?我在國外啃泡面的時候你在哪?怕你是在和你的新婚小妻子洞房花燭吧!”
“我們還沒有過......”
“沒有過什么?”
顧少安有些艱難的開口,語氣有點干澀:“還沒有圓過房...”
剩下的話許一一已經(jīng)完全聽不下去了,腦子被一波又一波巨浪猛烈沖擊,扶著墻壁就好像要倒下去,只想以光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回到包房的時候許一一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他們剛剛的對話,也記不起顧少安的臉,甚至要忘了她還愛他這件事,本來想趕快離開,可是她渾身發(fā)麻,實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好無力的癱坐在沙發(fā)上。
宋晨走過來,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許一一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宋晨重新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斟酌了一下說:“如果可以信任我的話,可以把不開心的事說給我聽,權(quán)當發(fā)泄,我保證明天酒醒就全忘了。”
許一一苦笑著說:“比如你很愛一個人,說了就能不愛了嗎?比如一個人不愛你,說了就能愛你了嗎?”
宋晨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說話,繼續(xù)陪著她。
許一一酒勁上來,頭有點暈。看著前面聲嘶力竭吼的人,轉(zhuǎn)頭問宋晨:“你會唱暗戀是一個人的事嗎?”
宋晨點頭,眼睛一亮:“你也喜歡這歌?”
“一起唱嗎?”
宋晨笑了下,起身去幫許一一點歌,許一一也是第一次跟別人合唱竟然也異常默契,宋晨一句,她一句,仿佛他們倆私下里已經(jīng)排練了無數(shù)遍。
宋晨的聲音不同于梁朝偉的低沉,是一種略帶沙啞的溫潤,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鵝卵石,唱到后半段的時候,許一一看到宋晨的神情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一開始那種掛在臉上的標志笑容,像是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一種寧靜的遙遠,那一刻她突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顧少安和顧少彤回來的時候,許一一和宋晨正唱到下半段,許一一沒看顧少安,繼續(xù)唱。
一曲完畢,有人起哄,笑著跟顧少安說:“顧少,你媳婦兒唱歌真好聽!”
顧少安臉色不是很好,看了那人一眼,別扭的笑了一下:“是啊,我都不知道她這么會唱。”
唱完那首歌后,許一一和宋晨打了個招呼表示想要先離開,順便和顧少安說了一聲。
顧少安聽到她要走,先是下意識的看了眼顧少彤,然后皺了皺眉頭:“我送你回去”
許一一用胳膊抵住他堅決的說:“你留下,我走”
她實在不想在這時候跟他處于同一空間,否則她會忍不住拿起沙發(fā)上的包砸向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