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謫回東宮的時候,看見街上有幾個女子追著趙煜。
定睛一看,姑娘們也是長得不差,只是能把趙煜一個武者追著打,想來手上功夫差不了。
“嘖嘖,孤這難道是帥得不明顯?”
側(cè)臉頭去問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后者脖子一擰看著路邊商戶。
太子雙轅四駕的馬車過街實在有些招搖,趙煜想要不瞧見都難,兩聲吆喝叫住了前進的隊伍,后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了太子馬車,回頭還朝葉婧依一行人做了鬼臉,“再見嘞……”
“怎么回事?當街嬉鬧這可不像是你趙大公子的風格!”
趙煜無奈道,“還不是陳王殿下惹得禍,非要把這幾個江湖女子帶回京城。說有用處,現(xiàn)在用處我沒有看到,麻煩倒一大堆。這不穿白裙那個把右相孫子打了,本著救她一命的心思還被訛上了,晦澀!”
太子哦了了一聲,“那個穿紅衣的女子挺不錯呀,什么來頭?”
“前些日子被滅門紫禁山莊的大小姐,叫秦可卿,滿世界找陳王呢!”
“找元景干嘛?”他問道!
“陳王殿下前些日子與那江南一戰(zhàn),現(xiàn)在可是名滿江湖。不知道有多少女俠眼巴巴的想給他生猴子呢!”
趙元謫聞到了趙煜話中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你不是也練武嘛?怎么就沒有女俠眼巴巴的給你生猴子?”
趙煜掀起簾子看了眼窗外,她們沒有再追過來,“咳咳,不可同日而語,不可同日而語……”
朝廷與韓和親的朝議是在三日后,養(yǎng)病多日的的兩位相國卻是同時亮像,吵了天昏地暗。
右相主張嫁長公主,有世家聲援,可謂人多勢重。左相主盟不主親,而趙黨內(nèi)部卻有了分化,禮部尚書,刑部侍郎二位上奏當和親。
這可看懵了滿朝文武,禮部尚書這當兒子公開不支持他老爹的政見,還有這刑部尚書也是左相的弟子……
都在猜測,左相這老狐貍是不是憋著什么壞,連晉帝都詫異道,“相國如何看?”
他眼睛盯著趙明德。
后者臉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卻跟明鏡似的,“朝堂之上哪來得父子師徒,政見不和就是政見不和,老夫堅持不和親,或許年輕人有不一樣的看法?!?p> 他把“年輕人”三個字壓得極重,晉帝曉得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相比那些動則用家國大義壓自己當合親的,左相無疑在陰測測的問他,咽得下把女兒送出去的這口氣。
可元祁與山陰接觸沒得出結(jié)果前他不想給結(jié)果,“既然此事僵持不下,且留中吧,朕在楚國使團到來之前給結(jié)果!”
朝臣面面相覷,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結(jié)果,虞世軒斜眼瞧見趙明德不動聲色一幅不動聲色的樣子,暗道不好,被這老狐貍給耍了。
讓兒子和弟子支持和親,挾持眾人與他對立,但他這個左相愿意僵持,那就一定會僵持下去。
因為陛下一定會給當朝第一宰輔留些面子,而右相坐鎮(zhèn)樞密院主兵事,往細里說此事已經(jīng)有些僭越,更何況不識趣的鬧。
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僵持下包袱會拋給陛下,好你個老匹夫,真當滿朝文武是傻子嗎?
虞世軒踏前一步躬身奏道,“臣懇請陛下三思,若以此得罪大韓致使盟約提不上日程,乃是取禍之道。萬望陛下以社稷為重,以天下臣民為重,”
支持的重臣躬身一大片,“萬望陛下以社稷為重,以天下臣民為重!”
晉帝冷眼盯著眾人,“朕…知道了,眾卿平身!”
……………………
元祁再次入宮時楚國使團進京的殺昔,探子來報使團在鳳凰崗休整一夜次日入京。
申時垂拱殿
“你是說那山公主與那護衛(wèi)有染?”晉帝不禁有些笑意,“這么說就是說咱家這風月場上無往不利的三兒折戟沉沙沒見到人家咯?”
趙元祁被自家老爹這句話給噎到了,“誰說沒有見到了,人家一口咬定按圣旨上辦事,不上道吶。她不會是怕太后把自己嫁過來吧,索性幫那韓帝一手?”
晉帝沉默了良久,“不無道理!你沒有辦成也不礙事,先退下吧!”
趙元祁有些不甘的出了垂拱殿,王宅就這么飛了……
晉帝卻拿起了桌上的一封信紙,上面蓋著韓國皇帝的私印,據(jù)說那韓朝的傳國玉璽還在太后那里放這呢,怪不得那小皇帝什么都答應,是怕被廢呀。
可他心里卻總有些不快,“朕這是拿女兒買了十萬大軍?”
次日,西楚使團也進了相國寺,比起北韓來使的公主與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臣那邊的陣容就高了許多,正使乃是楚國二皇子,在國內(nèi)可是與太子爭位的實權(quán)親王,身邊跟著他楚國宗族萊陽王世子宇文護,天榜十一!
副使也是儒門名宿,陳圣弟子任千秋,職任禮部侍郎!
剛進相國寺,任千秋便嚷嚷著要見晉國圣上,此次負責接待的三皇子趙元祁。
這可惹得楚國二皇子宇文圖相當不爽,看著趙元祁那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沒有給好臉色,“這北韓的使者來了,負責接待的是你們晉國太子,如今到了我們楚國就成了一個小小的趙王。怎么,看不起大楚?”
趙元祁雖然年齡沒有宇文圖大,可這養(yǎng)氣的功夫高了他不止一籌,“本王與大哥乃是親兄弟,哪有什么貴賤之分,接待的規(guī)格自然相同的。也是大哥那邊忙不過來,本王才自告奮勇請任,二皇子可莫要門縫里看貶人。”
宇文護卻是冷哼一聲,“不識尊卑的家伙!”
趙元祁淺笑著問道,“本王知人子有嫡庶之分,以嫡為尊,以庶為卑,吾與大哥雖也是嫡庶有別,可吾母親乃升上親冊是皇貴妃,子以母貴,血統(tǒng)上也只差太子哥哥分毫。反倒是本王聽聞二皇子的母妃只是個禧嬪,不知與乃兄相較誰尊誰卑?若以《九州會典》中的禮法而論,吾以上國親王之爵迎他國之庶王爵,是否有些屈尊降貴!”
宇文圖兩眼都快要噴出火來,他一向最忌諱有人拿他母妃說事,正準備爆發(fā)卻聽見了任千秋的兩聲干咳…………(未完待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