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是想在今夜出逃,去沁心河畔嗎?”黑貓的尾巴在身后搖擺。
“沒錯,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p> “半夜出去嗎?”
“是的,夜里出去?!?p> 青香聽到靈木然屋里有聲音,她對城池說:“少爺,我去看看?!?p> 城池去廚房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鎮(zhèn)雪梨湯,咕咚咕咚將一整瓶全部喝下去,在南亞川島他似乎一滴水都沒喝,嘴皮干燥,起了很多皮,他用牙齒撕去嘴上的干皮,輕輕吐出來。
青香走到靈木然的門口敲門:“靈木然,我可以進(jìn)來嗎?”
“快進(jìn)水晶石里去?!焙谪堁杆巽@進(jìn)去,唯心打開門:“青香,你有什么事嗎?”
她探頭看了看,走到屋子里面,試圖去打開衣柜。
“青香,你找什么?”唯心問。
青香打趣道:“我看看你衣柜里有沒有適合我穿的訓(xùn)練服。”她邊說邊打開。
里面沒有人。她朝著窗戶看了看,也沒有人。
“你隨便挑吧,哪件都可以?!?p> “明天開始訓(xùn)練,一會兒過來吃飯吧,我把這套衣服拿走了。”她拿走了一套淺亞麻色的套裝,面無表情走出去。
城池肚子很餓,今天吃的是火鍋,青香叫唯心去吃飯。
唯心夜晚出逃計劃開始準(zhǔn)備了。
中午在南亞川島的時候,城池讓青香給靈木然買了通訊工具,晚上吃完飯,城池想去屋外散步,在出去之前,他去唯心的屋里,把手機遞給她:“這是給你的通訊工具,指紋解鎖?!?p> 城池先錄了自己的指紋,他喜歡食指解鎖,唯心有些笨拙,她不知道該用哪個指頭,問城池:“用哪個指頭?”
唯心屋子里的東西很少,除了一張寬大的床占據(jù)著較大的空間外,就是簡單的衣柜立在墻角。城池突然發(fā)現(xiàn)窗臺上多了幾盆薔薇花,淺紫色,嫩黃色,玫粉色,淺黃色,番茄紅色,總共五種顏色,他盯著看了許久,心里感受到了一股希望的力量,他們坐在床邊,唯心的手不小觸碰到城池的手,城池感覺有些麻木。
“我沒有靠山,沒有可以依賴的人,我一定是犯了錯,才會被父母拋棄。有時候,感覺當(dāng)鳳凰就像是千年老妖,不死之身,永遠(yuǎn)要面臨著挑戰(zhàn)。”
“原來鳳凰也有心事。”
“鳳凰也是肉做的。并非草木,怎能無情?!?p> 唯心錄好指紋,沉著臉:“人太窮了,就會整天為生存奔波和勞碌。你們富人不懂。”
“富人有的思維創(chuàng)造財富,而貧窮的思維造成真正的貧窮,體會到的是窮人的卑微和小氣?!?p> “我要振興鳳凰家族,你可以教我如何致富嗎?”
城池被她這句話勾起了小時候的回憶,葉唯心曾經(jīng)也這樣說過。當(dāng)時的她表情和她很像。唯心見他沉默,馬上收起這個話題:“當(dāng)然,我是特工,你雇傭我來當(dāng)你的手下,我替你辦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你知道就好。想要致富,你得先有富人的思維。并且要從事經(jīng)商。給你講一個猶太人的經(jīng)商脫貧的故事?!背浅匕淹ㄓ嵐ぞ叻旁诖策叀?p> 唯心此時想轟客,她要去沁心河畔。可是城池似乎興致勃勃,他對唯心說:“猶太人不贊成過分地節(jié)儉。在他們看來,錢是得靠賺的,而不是靠攢的,過分的節(jié)儉,會讓自己在精神上越來越窮。我跟你說這么多的意思是,人生的每一個角色都不是固定的,窮人可以變富,富人也可以變窮。是玫瑰總會開花,是金子總會發(fā)光。鳳凰,你是非人類,努力起來比人類更勝一籌。不過,你們鳳凰家族到底有多大的家業(yè),需要你重振?”
“我生下來就有這使命。這大概是我的命運?!?p> 唯心從床邊拿起通訊工具,里面只有兩個聯(lián)系人,一個是城池,一個青香的。
她打開又關(guān)上,心里有一些疑問,她好奇那些商人的經(jīng)營訣竅,她放下手機,看著城池的眼睛:“城先生,您還有別的事嗎?我有點累了?!?p> 她本想開口,后來又忘記要問的是什么。目前只有將他趕走,才能繼晚上的出逃計劃。城池的的內(nèi)心起了叛逆之意。
不自覺想諷刺譏笑她,但見她愁眉不展,又想到一個勵志的故事:“猶太人中間流傳著一個故事,你要聽一聽嗎?”城池試探性的口氣,看看她會不會拒絕。
“又是猶太人?城先生的生意都靠猶太人吧?”
“有一個百萬富翁跟一個窮人在一起。那個窮人對富人說,他愿意在富人家里干三年活,不要一分錢,但是要管吃管住,富人但應(yīng)了她的要求。三你后,服務(wù)期滿,窮人離開了富人的家……”
城池說到一半,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另外半邊窗戶,夜風(fēng)是溫?zé)岬模颠M(jìn)來的風(fēng)掠過薔薇花,城池也不知道是哪種顏色的花香,他不知道每一種花是否有自己的味道,或許每一種顏色的香氣都不同,他從來沒有仔細(xì)聞過。
風(fēng)的力度可以吹到唯心的秀發(fā),她今天的頭發(fā)垂直披肩,耳朵上沒戴任何裝飾。夜風(fēng)拂過,將她耳鬢的幾縷頭發(fā)吹的飄起來。她等著城池繼續(xù)娓娓道來,對猶太人的經(jīng)商故事,她很感興趣,在南亞川島的時候,她撿到了一本叫《塔木德》的書,她還沒來得及翻閱,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個活生生的“講師”在自己面前,正好可以聽一聽。這一刻,她忘記了所有。包括今晚計劃要去找葉秋豪老爹的事。
“城先生,你怎么不往下說下去了?”她問。
她的房門半開半掩,青香切了幾盤水果,用金色鳥籠似的提籃裝著,她走到門口,伸出手去敲門,聽到城池在說:“十年又過去了,昔日的那個窮人已經(jīng)變得非常富有了,而以前的那個富人相比之下,就顯得很寒酸。”
城池發(fā)現(xiàn)門外有動靜,他的話又戛然而止。青香推門而入,手里的水果籠子拎在胸前,晃來晃去,嘴角無意中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這似乎勾起她曾經(jīng)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