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觴直面那道黑白身影,整個人已經(jīng)僵直在當(dāng)場,臉部時而顫抖的肌肉似乎想要向正面對他的兩個好友傳遞什么消息。
作為與韓時觴朝夕相處的小伙伴兒,許放和錢程見此情形,再結(jié)合那道聲音與他們老大有著極高的相似度,頓時臉上露出同款韓時觴的僵硬表情。
“回答我!”
擋住三人去路的人,正是厲鵬程。
他嘴角帶著一抹涼涼的笑意,問:“是誰,站出來?!?p> 站出來?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格外禮讓。
看著三人從未有過的謙虛,厲鵬程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面部表情不自然的韓時觴臉上:“還不承認(rèn)?”
“老大,你聽我解釋?!?p> “解釋什么?”厲鵬程歪頭問向韓時觴。
問題太犀利,韓時觴只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想立刻逃脫。
眼見韓時觴的腳下步伐在移動,厲鵬程對許放說道:“按好他,等我爺爺醒過來,咱們一起回去。”
平日里“四體不勤”的韓時觴,哪里是許放這天天鍛煉的對手,連個掙扎都沒有,直接就被按在地上。
“老大,我知道錯了,你快讓他松手,要死人了?!睗M嘴吃灰的韓時觴,完全放棄了抵抗,趴在地上直挺挺地求饒。
對于這樣的場面,厲鵬程早已見怪不怪,直接無視韓時觴的求助,大長腿邁得極快,分分鐘便從一樓來到了厲爺爺所在的三樓。
看到厲鵬程離開,許放對手心里的韓時觴翻了個白眼:“都跟你說快走了,怎么樣,讓你嘚瑟,被逮回去了吧。”
“我這是在幫他,不識好人心。”
雖然不敢再厲鵬程面前說,但是在他背后,韓時觴無比的勇敢。
“你啊你,快走吧,別把老大惹生氣,讓你后半生都在南非駐守?!卞X程愛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許放手里的韓時觴,然后先他們二人一步上了樓。
病房內(nèi)。
先行一步的厲鵬程此時看到手機(jī)上張曉菲又發(fā)來的幾條微信,笑意深深,飛速回道:“你是擔(dān)心我,還是在害怕?”
躺在被窩都快睡著了的張曉菲,忽然聽到自己手機(jī)如拖拉機(jī)般的不停震動,瞬間精神了不少。
擔(dān)心?
不,絕對不能承認(rèn)。
心中打定主意,張曉菲快速發(fā)了個爾康手表情,然后下面配上文字:“你別想太多,醫(yī)生說,思慮過度容易早死?!?p> “看來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p> 厲鵬程笑著發(fā)完這一句之后,又緊接著補(bǔ)充道:“都是韓時觴他們的惡作劇,別信。”
惡作?。?p> 看著手機(jī)上厲鵬程給她發(fā)的消息,張曉菲將信將疑,卻莫名覺得有些開心。
二人的微信聊天到此中斷,躺在床上的張曉菲呼呼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坐在爺爺?shù)牟〈策叄恢睕]有得到張曉菲的回復(fù),厲鵬程的內(nèi)心忐忑不安。
他忐忑不安,自然就對病房外罰站的三人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你們?nèi)齻€給我進(jìn)來?!?p> “老……老大,什么事?”韓時觴依舊不怕死的皮了那么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