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穎,本相雖然一直堅(jiān)持讓嫡子繼承家業(yè),但謝玄實(shí)在太過讓人失望,你絞殺叛徒謝玄有功,奪劉氏江山有功。
又是本相第一個女兒,本相即將榮升大寶便封你為第一公主有和其他兄弟姐妹競爭王位的資格?!?p> “公主!陛下駕崩了,大臣們都喊著讓您當(dāng)女皇呢!”
“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茴芹站在怯芙身側(cè),看著笑得逐漸沒了氣的謝穎。
“這就,死了?”
“嗯哪,連刀都不用動一下,怎么樣?本公子厲害吧?”
“厲害!”
“本公子替你解決了這么多人,準(zhǔn)備怎么報(bào)答?”
“茴芹請公子吃兔兒頭?”
“呆子。”
茴芹摸了摸鼻子,繼續(xù)朝著烈陽城的方向前進(jìn)。
不對嗎?公子不是最喜歡吃麻辣兔兒頭嗎?
“茴芹沒有什么公子看得上的東西,不然,茴芹路上抱著公子?”
“好,總算沒有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p> 茴芹把怯芙抱在懷里繼續(xù)走。
確定這是我報(bào)答公子不是公子獎勵我?
付岐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個一身灰衣的健碩男人身上掛著一個纖細(xì)的白色男子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jìn)。
凌漠自然也看到了,當(dāng)即拔出劍橫在兩人與付岐等人之間。
他們都以為這兩人是謝家余孽,不過他們這些“血龍衛(wèi)”足足二十多人肯定要和這兩人真刀真槍的來一場的。
可是在兩人徹底翻過山坡之后又有數(shù)不清的人爬了上來。
“二爺,目測對方有三十余人,怎么辦?!”
付岐咬了咬牙,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可是此刻若不將對方殲滅放任他們回了烈陽城恐怕情況會更加糟糕。
“埋伏一下,殲滅!”
“是!”
怯芙他們這一隊(duì)人馬都是霽的手下,也就是說,這三十多人全是山間精怪且實(shí)力不俗。
自然是聽到了對面幾人的大聲密謀。
“這些個人,比你還膽小?!?p> 茴芹沒說話,只感覺懷里的公子是那么的溫軟。
……
原本經(jīng)過昨天的事慕容恪是真的惱怒了這幾個飄渺仙宗的弟子,也明白對方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故意整自己的。
昨晚回去他就氣的摔了個茶杯,心里覺得自己堂堂青屏山少主何苦去巴結(jié)幾個不識時務(wù)的混小子?!
飄渺仙宗又怎么樣?半隱世的門派,底蘊(yùn)再厚也不參與江湖事物,真正說的算的還是他們青屏山。
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可是今日。
慕容恪看著那幾個穿著一樣寶藍(lán)色弟子服的弟子在仙劍會上的表現(xiàn)又忍不住動了心思。
且不說那三胞胎本身就是練劍的,單單看另外兩個人。
明明不是一門心思練劍,劍法也運(yùn)用的不是那么的靈敏連貫,卻偏偏能把劍和自己的優(yōu)勢融合,使得是巧。
這樣的弟子在飄渺仙宗竟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內(nèi)門弟子?
他要是能讓其中一兩個為自己所用絕對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
慕容恪這邊還在打著他的小算盤,另一邊的慕容紫卻在悄悄的窺視著他。
她還沒有回過錦園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公子已經(jīng)“慘死”。
果然!表哥看上了飄渺仙宗的幾個小賤蹄子,這才忽略了自己!
她雖然沒有多么深愛慕容恪,跟著他也純粹是因?yàn)樗乔嗥辽缴僦鞯纳矸?,而這個身份有給她帶來了許多益處。
可即便如此,慕容紫心中的占有欲仍舊讓她嫉恨的發(fā)狂。
慕容恪是自己的!哪怕不是真心喜歡,他所附帶的各種好處也絕對不允許到了別人手里!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慕容紫窺視著慕容恪,而萬俟淳卻看著她手里幾乎被攪碎的帕子。
心里竟然忍不住嗤笑一聲,越發(fā)覺得這對表兄妹自己就能給自己玩兒完,甚至用不著她出手了。
如今的萬俟淳,無論是修為,身份都是人中龍鳳,有著中心不二的手下,有著能力超群的幫手。
有著令人艷羨的友情,有一個被天下人視為謫仙的萬俟辰懷,還有周圍人給的溫暖與關(guān)懷。
她想,或許她用不著將上輩子的仇人趕盡殺絕,她不是濫好人,只是想要維持如今算得上幸福的生活。
倘若這兩人不太過分,自己也可以手下留情。
報(bào)仇?還是報(bào)恩?
其實(shí)萬俟淳在重生遇到萬俟辰懷的那一刻就是決定好的,她貪戀萬俟辰懷對她的好,寧愿不去理會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
可她布局多年,絕不可能就這樣停下來。
青屏山的圣水,就藏在念青欒和殿掌門寶座上。
今晚,夜探念青欒和殿。
……
“主人,情況有變?!?p> 一張青面獠牙惡鬼面憑空出現(xiàn)在俞子沁身后,而俞子沁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講?!?p> “謝家的人還沒有動手,昌榮手底下的血龍衛(wèi)卻突然反叛,謝謬之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不肯再出手。
而且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插手進(jìn)來,是幫著昌榮的。這股勢力人數(shù)在三十上下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來烈陽城的路上將沿途所有謝家的勢力全部殲滅。
接下來該怎么做?”
俞子沁躺在漂浮在寒潭之上的石床上,左腿搭在右腿膝蓋上,左手枕在腦袋下,右手把玩著一支廉價的玉簪。
忽然腦海里浮現(xiàn)出萬俟彥懷那張動人的臉來。
“呵呵,看來昌榮登基乃是眾望所歸,你便從后面推上一把吧?!?p> “主人?”
主人這是什么意思?他們在烈陽城這局可是從十幾年前就布下來的,如今給昌榮登基推上一把,豈不是前功盡棄?!
“鬼面,這局最難地方,不是如何布局,而是在這局出現(xiàn)漏洞時能將其舍棄。
舍棄,才是最難的,你如今不甘,等到它徹底失控時,該如何是好?
這一點(diǎn),當(dāng)真沒有你父親做得好?!?p> 鬼面面具后的臉僵了一下,對于主人突然大發(fā)慈悲的給他解釋一番還提到了他已故的父親非常吃驚。
“是,鬼面明白?!?p> “退下吧?!?p> 烈陽城,那股不知名的勢力加入后血龍衛(wèi)很快出現(xiàn)了頹敗之勢,帶頭的血櫻想要撤退。
謝玄自然知道他們抱著那樣的目的不可能甘心,定是韜光養(yǎng)晦重整旗鼓,此刻不趕盡殺絕難道等著他們卷土重來?!
可這時謝謬之的人卻動了。
就連謝謬之都不明白,他的人,為什么會以那種自殺式的方式與血龍衛(wèi)同歸于盡?!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辛苦多年培植的勢力,竟然只剩下一個早就叛變到昌榮手下的謝玄外再無一人!
而眼前這個為自己所用近二十年的人,他此刻也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