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淳別介意這些讓你叔收拾去,姨給你鋪床,你歇會兒?
別不好意思,你就和姨一起睡,讓你叔和越辰擠去。我聽越辰說你走了一上午中午頂著日頭回來的,可趕緊休息。
你要是回了家中了暑誰知道你不舒服?你留在這兒休息一中午,姨照顧你。
我們老越家啊,向來是男人洗碗,我們家越辰以后去了媳婦兒也是他洗碗絕對不讓媳婦兒洗碗。”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淳還在躺椅上悠哉的閉著眼擼貓就聽到敲門聲。
“姨,你怎么來了?這大老遠(yuǎn)的。”
從村東頭到村西頭可是得把整個村子走遍的,淳趕忙把越辰娘拉進(jìn)來給她倒了杯溫茶。
“小淳啊,我聽越辰說今天是你的生辰是吧?去姨家,姨給你過生辰!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眼眶還紅了呢?千萬別哭啊,不然越辰可要生姨的氣了。
小淳,姨知道你想你爹娘,一個人孤苦伶仃住在這里,你人又內(nèi)斂不認(rèn)識幾個人。
不過不用擔(dān)心,以后你就拿姨的家當(dāng)自己家,姨給你過生辰還有你叔,越辰。
姨給你做好吃的,以后,姨疼你!”
越辰娘的性子很爽快有點兒偏向男人,她自己本來也看不得小女孩兒哭,看了心疼,當(dāng)即說出一番豪情壯語。
“行了,跟姨走,你叔買了果子,姨今天給你殺只雞,你喜歡紅燒的啊還是水煮的啊?!?p> 不得不說,越辰娘的手藝真的不錯,第一次吃那么簡單肯定是因為她不帶的給丈夫和兒子費工夫。
但是淳不一樣,且不說能不能成自己兒媳婦,但是這姑娘本身她瞧著就喜歡,而且她看兩人,能成!
“小淳,你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讓越辰下午帶你去鎮(zhèn)上晚上去看看鎮(zhèn)上的乞巧節(jié)是怎么過的。
老熱鬧了,我們年輕的時候,你姨每年都嚷著要去?!?p> 越辰爹笑著說,強硬著腳上的疼痛。
越辰娘一邊暗自使勁兒一邊也笑瞇瞇的讓兩個人去鎮(zhèn)上看看。
今天做牛車的人挺多,但都是一男一女的要么就是一群女孩子。
越辰拉著淳上車,讓她坐在最里面自己擋在她外邊。
“嘿嘿,越辰也開竅了?”
同車的一個大哥笑嘻嘻的打趣,他是領(lǐng)著自家新媳婦兒一起的。
“妹子我跟你說,這個越辰以前可是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整個人就是個書呆子悶的很,你跟著他小心吃虧?!?p> 兩人知道是玩笑,也不在意,反而淳還笑著說了句“我覺得讀書人很好。”
“好好好,你們倆蜜里調(diào)油自己覺得好就好!”
越辰側(cè)目去看少女的臉,看她臉上的笑容,看她同樣也在看自己的桃花眼。
“一會兒鎮(zhèn)上肯定人很多,屆時……”
“屆時還請你拉著我一起走,免得我們被人群擠散了?!?p> 鎮(zhèn)上的乞巧節(jié)和淳以前看到的沒什么不一樣,熱鬧,煙火氣。
街上到處都是賣東西的小攤販,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越辰,那是什么?”
“月老廟?。∫?,我們也去求個簽綁個繩?”
“好啊。”
月老廟如今已經(jīng)讓囂張跋扈的天河神君占領(lǐng)了,天上一天,人界不同小世界有不同的時間等量轉(zhuǎn)換。
估計還沒有玩兒到失去性質(zhì)。
月老殿里,紅娘們縮在角落里抱團(tuán)取暖,月老頂著一臉的慘白跪在地上。
“沉水仙官,您行行好勸勸神君吧!”
“唉,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等他玩兒膩了?!?p> 月老看著面對神君一臉寵溺根本沒打算插手的沉水仙君是敢怒不敢言啊,沒辦法。
誰讓這兩位官階比自己高,能力比自己強,職位也比自己重要,而且還和多位神君仙子交情匪淺。
這天河神君還是唯一一條誕生與天河中的神龍……
妖青正玩兒的起勁兒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三兩下寫了個簽子揮揮手就走人了,臨走還一腳踹在月老屁股上。
你以為誰想來,密密麻麻的紅線他看的頭疼,愣是沒找到自己和妖紅是哪兩根。
“淳,你來搖吧?”
搖了兩下就有一個簽子跳出來,管搖簽子的人看了看,然后遞了根紅繩給兩人。
“這位姑娘真是好運氣,這個簽子可以送你們一根紅繩,花一份兒錢體驗兩個項目,你是今年唯一一個呢?!?p> “淳的運氣真好?!?p> “可能是因為今日過生辰,老天眷顧我吧?”
萬俟淳:妖青!我說和書生白辰來廟里求簽是想要個好姻緣不是免費的紅繩!所以書生和窮真的分不開了嗎?
越辰拉住淳的手。
“往后的每一天,老天都會格外眷顧淳?!?p> 倘若老天不眷顧,那么他自己來!
兩人將紅繩系在桃樹上,無數(shù)紅繩隨風(fēng)飄動。
淳和越辰站在樹下,心里想著真是俗套的劇情,每個世界的乞巧節(jié)都是這樣。
可是,她回握上越辰的手。
劇情雖然俗套,浪漫永不過時。
兩人買了貍貓的面具站在橋上看煙花,越辰將準(zhǔn)備好的玉簪拿出來插在淳的發(fā)髻上。
“這手繪的面具是我們這兒的特色,都是一對一對的,而且每一對都不一樣,絕對不會重樣兒?!?p> “真的不會有重樣的嗎?”
“那是當(dāng)然。”
“你看那里。”
淳指著對面的橋上,一個少年身形的男人拉著一個半大女孩兒的手,兩人臉上戴著與他們臉上一模一樣的貍貓面具。
“不可能有一樣的,興許只是看上去像,許是離得遠(yuǎn),許是光線暗?!?p> 淳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一模一樣的,連木頭的紋理都是差不多的。
她并不認(rèn)識這兩個人,對于少年是一丁點兒熟悉的感覺都沒有,可是對于那個小女孩兒卻覺得格外熟悉。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快去救人!誰把這么小的孩子帶來的?家里人呢?!快下去救人!”
一瞬間對面的橋上突然引發(fā)騷亂,淳看到那個和自己戴一樣面具的小女孩兒落了水。
她本身是醴泉,別人看不清水中的情況她卻看的一清二楚。
面具是半張臉的,她看到小女孩兒在水里笑嘻嘻的,還對著橋上的少年說著什么,不過她嘴里沒有氣泡兒。
少年擠開眾人,大喊一聲。
“不要驚慌!那是我妹妹,我們水性都很好!我去救!”
說著,少年便撲通一聲跳下水,橋上的人都焦急的望著水面,可是什么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