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群為了進攻人類,聚集于一處開始謀劃,方想則遠遠躲開,一來不想知道鯊魚們具體進攻方案,二來這場戰(zhàn)爭與自己無干。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怕知道方案以后,自己會通過一些渠道告知人類,人類不會信,便是信了也不會感念他的幫助。在無形中方想已漸漸放棄人類身份,成為海中一只不起眼的沙丁魚。
時光荏苒,方想不知過了多少日月,只知天變得有些冷了,海洋不像以前那些熱鬧,便如目之所極海域,魚群倒也不少,可不比曾經(jīng)那么云起而又消散,幾只海龜?shù)故怯迫蛔缘?,張著嘴追著一只巴掌大的海魚。
在地球上有龜兔賽跑的故事,幾近眾所周知,方想曾經(jīng)在小學時寫過它的改版,結(jié)局倒也是烏龜勝了。故事便是故事,要是龜兔真賽跑,烏龜想獲勝,除非跑道是由水做成的。烏龜在水下游,速度卻也不慢,只是背著像山的龜殼,有些異常的好笑。
海魚自是逃不起烏龜?shù)腻浂簧?,最終于還是被那幾只烏龜分而食之,方想輕輕一笑,向水面游去。
雖不知過了多久日月,也不知當下為幾時幾點,季節(jié)還是分得清的,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海上飄雪倒是罕見;這處飄雪那處陽光普照,更是百年不見,望著目之所及的海盡頭,海天一色,隱約有光線從云中射向海面,方想心覺震撼,東邊日出西邊雪,倒也多了幾分浪漫。
方想收起心,向旁邊游去,自從可以在陸上呼吸,他時常會將頭透出海水,仰望著天空一切,海中景色固然是美的,可看多了也就不美了,倒是這片天空,陰蒙蒙得如被一層白紗罩了上空,令人心情沉郁,可看看晃悠悠從天而落,入海便化的小雪,心卻也是空靈了。
方想是入了神,完全忘記了自己只是沙丁魚,天空中飛出一只鳥向他咬來,按理說這種鳥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海邊的,可方想確實是看到了,如麻雀大小,嘴似老鷹,爪子只有一厘米長,還無法看到爪子,速度倒是極快,否則也不會讓方想反應(yīng)不過來。
嘴很準,方想只覺眼前一花,便發(fā)現(xiàn)身處半空,望著下方那蔚藍的水,方想一陣無語,沒想起今生還能坐一次“飛機”,算是彌補了前世的愿望,可看著咬著自己的怪鳥,方想扭動兩下身體。
怪鳥銳利眼神比嘴更似蒼鷹,如果不是體形很小,定是天空的王者。方想掙扎兩下便不再動彈,明顯這只怪鳥沒想到直接吃了自己,而是向遠處一個孤島上飛去。
從上而下看孤島很是奇特,孤島似一個火山,只是山頂有一個巨大湖泊,方圓應(yīng)該有一公里,四周樹木橫生,時有一只莫名的怪叫從樹叢中傳來。
怪鳥撲騰著翅膀,一直死死咬著方想,應(yīng)是想到魚類離水很快便會死,嘴中食物應(yīng)是出氣多而進氣少,倒也放松了警惕。
怪鳥飛起來不高,看來體形確實決定著飛得高低,可于方想來說,十幾高的落入水中,便是他有些鱗片的保護,怕也是會吃不小苦頭。他已然無時思考,那只怪鳥慢慢向下飛,一看便是快入巢,那時他便不知是成為怪鳥孩子的午餐,還是怪鳥自己的正餐。
尾巴與頭的劇烈晃動,讓怪鳥猝不及防,怪鳥也不知這只沙丁魚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嘴下意識咬緊,可沙丁魚力量太強,將他撲騰的翅膀頻率打亂,身體不穩(wěn)便落向湖泊中,或是驚嚇,也或是害怕見水,怪鳥在距離湖面不到五米處開了嘴。
方想不由自主落入水中,如一顆石頭掉入湖水,讓水平如鏡的湖面驚起一圈漣漪,而怪鳥身體于湖面地一公分處停下,撲騰的翅膀讓它撿回了一條命,哪還有心情管沙丁魚,驚慌失措地飛向森林中。
五米之高落下,便是人類不死也是傷,只何談方想幾厘米的身體,之前他在灰鯖鯊眼中也經(jīng)歷過數(shù)米高空落下,可那次被眼球抵擋了很多,卻也被打得頭昏目眩。這次卻是直接被摔下,方想還是高估了自己鱗片的力量。
痛,很痛,非常痛,仿佛有刀子在刮身上的鱗片,方想只覺腦中一沉,便沉沉暈死過去。
.......
方想昏死時,人類世界一所大學中,月星軒獨自一人,趴在宿舍樓的陽臺上,看著下雪的校園。
下方是一片長青樹,便是在冬天也沒顯得枯敗,只是顏色略微深了些,看來長青樹也并非不怕寒;自然也有不怕寒的,或許是裝作自己不怕寒,幾位校園女生穿著裙子在路上,嘻嘻哈哈笑著,引得一些男生側(cè)目;時而有一對情侶的手牽手,臉上也有幾分笑意,他們應(yīng)該是最不怕寒的,因此都在慰藉著對方的體溫。
月星軒微微一笑,看向天空,聽說從明天起雪會下得更大,她終究少見雪,竟驀然期待起明天的風景,房門打開,或許是空氣對流,讓寒風吹起她的發(fā)絲,那黝黑的發(fā)絲再怎么遮掩,也無法掩蓋其光彩。
室友紅鸞見此,那修了長睫的眸子微亮,笑道:“細看星軒長得極好看,不知打扮出來是何樣子,你老實交代,是否便是那四大美女中最神秘的月星軒?!?p> 嫣然還是臉上妝依舊較為濃烈,卻也沒之前那么濃,倒是樣比以前清秀,還要好看幾分,聽紅鸞的話,嫣然眼神暗淡些許,又強作精神,嬉笑道:“這有可能,星軒,要不你認真裝扮一下?像你這些不打扮的女生,幾乎就剩下你了?!?p> 來大學已然三年,待到明年此時她們便要離校去實習,再不找男伴可就沒機會了。
月星軒沒好氣瞪了嫣然一眼,想說什么,可看嫣然那強作精神的樣子,便沒說出口,旋即搖搖頭,道:“我沒那個心情,嫣然,有些事情沒必要較真,要不要我?guī)湍闳プ崮莻€小子一頓?”
言罷,月星軒比比拳頭。
嫣然搖搖頭,沒說什么,從背包中拿出一個手機,放在月星軒的桌子上,暗淡道:“這部手機修好了,最多只能打電話,實搞不懂你對這個手機為何如此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