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徹底亮,馬克辛就假裝變得神經(jīng)兮兮了來,他不刷牙也不洗臉,他甚至沒穿戴整齊就拿著一個底下破了個小洞的塑料灑水壺給那些長在別墅旁邊的矮矮的薄荷澆水了來,他一邊澆水一邊哼著小曲,似乎有些愜意,當(dāng)他突然間就那樣看到那塊凹凹的木塊躺在地上時,前天晚上的那個夢就清晰的放映在腦海里,馬克辛嚇得慌忙扔掉灑水壺,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怎么了?馬克辛!你怎么了?”妻子老遠(yuǎn)就看見了丈夫奔跑的樣子生氣而又很是擔(dān)心地跑到他身邊握著他的肩膀。
“拿走它!拿走它!”馬克辛依然在假裝,做出驚恐而又害怕的樣子指著那片矮矮的薄荷,然后又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樣迅速地跑進(jìn)了別墅。
只剩下妻子莫名其妙地看著那片薄荷,薄荷很綠,綠得不正常。
遠(yuǎn)處,魅影一直在秘密注視著這一切,看他的樣子,感覺好象要看一場即將上演的精彩的好戲,他那眼神,流露出某種熟悉的而又復(fù)雜的東西,感覺好象透露著仇恨,又似乎是厭惡,仔細(xì)一看,似乎還有一絲絲的得意,但更多的卻是熊熊的欲望,像火焰一樣地飄飛在他的眼里。一切,都似乎變得越來越不清晰了。
趁所有人午睡的時候,魅影偷偷溜到那片薄荷叢里,他想要了解一些對他很有益的事情,他可不會錯過任何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下人。
他找到了那塊凹凹的木頭,或許應(yīng)該說,薄荷叢里就只有這個東西,雖很平常??墒悄菈K小小的木頭,實在是無法讓聰明的魅影很快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這讓他非常頭疼。
“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嗎?”瑞麗悄無聲息地在旁邊看著魅影,冷冷的說。瑞麗是知道魅影來到他們夫妻身邊是有企圖的,起碼她感覺魅影依然沒有放棄她。
魅影是有些驚嚇的,但他并沒表現(xiàn)太多,只是感覺象是被人打擾了而停止了他的思考而已,他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他并沒說話,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時,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她,似乎可看透她的每一個思想。
“放開他吧?!彼恼Z氣似乎多了一絲溫存,更多的卻是無奈。
魅影的眼里閃過一絲得意而輕狂的眼神,他像是一頭將要得到豐盛獵物的很是饑餓的獅子,漸漸地靠近她。她當(dāng)然知道他要干什么,這一次她沒移動自己的腳。魅影把他寬闊的左手放在她纖細(xì)而迷人的腰上,右手搭在露出乳白皮膚的肩上,開始溫柔而又深情地吻著她。他越吻越激烈了,他以前,甚至現(xiàn)在都愛死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愛情毒品,越吸越愛她,然而他明了,她不是他的一切,他也不可能為了這個女人而付出他的一切。但是,他要得到她。
瑞麗被他吻得臉透紅了來,她雖知道魅影是愛她的,但也了解這個男人的野心。雖然當(dāng)初無奈成了馬克辛的妻子,但她知道魅影是不會放過她的,甚至也不會放過馬克辛的財產(chǎn)。想到這,瑞麗感覺有一種危機感蔓延在了心頭,她甚至擔(dān)心馬克辛多于自己!可能是日久生情,也可能馬克辛?xí)o她一種安全感,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馬克辛。
她絕不允許魅影做任何傷害馬克辛的事情,雖然馬克辛和自己的婚姻是商業(yè)上最普通不過的交易,但起碼馬克辛從沒討厭過自己,甚至一直尊重自己。更何況,馬克辛的父親用錢拯救了父親,道德上她也應(yīng)回報那個自己喊公公的男人。
可能覺得她一直心不在焉,魅影沒有再吻她了,對她投以仇恨而厭惡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此時,她已經(jīng)完全把他當(dāng)成了一頭怪獸。她甚至有些害怕,她無法猜測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
“你所擔(dān)心的事,總有一天會成為現(xiàn)實?!瘪R克辛似乎又一次猜到了她的心思,溫柔地看著她妖艷得像桃花似的眼睛,然而那種溫柔是短暫的,像曇花開放與凋謝之間的時光那樣美好而短暫。
魅影留下魁梧而冷漠甚至不屑的背影走遠(yuǎn)了,瑞麗一直躊躇在那里,露出復(fù)雜的表情,她不知曉該怎么扭轉(zhuǎn)被動的全局,當(dāng)然,她也不知道馬克辛從瑞麗在中午走出別墅后就一直在房間里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看著她,雖然他沒聽到她跟魅影說了什么。
馬克辛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在妻子和魅影的眼里,他似乎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知道自己該做出下一步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