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聽那石進章的話,看來這些人不是。擰緊的美目舒展開來,道:“這位秋公子在北冥不過是個從三品侍郎的職稱,你們?nèi)魵⒘怂?!我也可以說,秋公子為了救我,不幸身故了。我只需給他家人一筆銀子,于我云國也沒有什么威脅。搞不好,北冥還會念他作為云國的救命恩人,受了追封,光耀門楣,也不一定呢!”
“可事實上他真的只是一個三品侍郎嗎?”
雙方僵持不下,翁尺有些窩火。他不曾想,這人小小年紀,竟如此難纏,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云樁知道若再把這人逼得急了,搞不好真能要了他倆的命,這么多人,就算拼了命,人沒殺完,他們也會累死。更何況,從未見此人與他身旁的少年出過手,這兩人也必定深不可測。不有句話,歷害的必定都是留在最后的。
那少年看這些人僵持,便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在翁尺耳邊耳語一番,他臉上頓時露出愉悅。
云樁與秋觀橋相看一眼,有些不解。
“大皇子不愧是做生意的,伶牙俐齒,容人不可小視!我想對您沒好處的事兒,你是不會做的。那么,接下來,您看看您還值不值得這十萬兩銀子!”
“哦,那你便說來聽聽!”云樁被他這么一吊,也來了興致。
“如此,這得有我作主了。你出這銀子,我告訴您一個關(guān)于您的秘密如何?”翁尺看云樁猶豫了,看出些眉頭,又道:“不過你別擔心,這些錢我不會透露是您給的,我也不會拿它與郈鄄為敵,這是我的承諾!還是老話,一口價,十萬兩!”
云樁驚醒,差點被他帶進坑里。便道:“五萬兩!”
“我只要十萬!”
“那就三萬兩!”
“大皇子,你不地道,這與那兩萬兩又有何區(qū)別!”
“區(qū)別就在于多了三萬兩,你不會算嗎?你拿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想和我作交易!我又如何得知,這個東西值不值得五萬兩!這就跟那些說不是自個爹親生的這種笑話一般無二。這五萬兩是我的底線,你愛說不說!”云樁說得決然,沒有商量的余地。
翁尺終于被她惹惱了,他猛擊了下桌子,桌子應(yīng)聲裂成兩半。兩人嚇了一跳,趕緊閃開。在外包圍的人也亮出了家伙。秋觀橋連忙將她護在身后,這讓云樁感到詫異,也有些窩心。
那少年忙制止住暴動的人,控制局面。翁尺也平息下了怒火,看著云樁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云樁也擔心牽連秋觀橋,害他丟了性命,那是她不愿所見的。但她仍不動聲色道:“翁寨主何必大動肝火,這種場面又能嚇唬住誰!我并不是不想出這十萬兩,而是我只出得了五萬兩,你還不明白嗎?”
“云國的財力是眾所周知的,您說您出不起這十萬兩,哄小孩呢!”石進章也顯得有些急進。
“你們要真是小孩,我買些糖塊騙騙就好了,可惜你們不是呀!我云國雖富有,但此時與我相隔遙遠,遠水解不了近渴。我給了你五萬兩,之后我在郈鄄的周轉(zhuǎn)銀,還需得從云國抽調(diào)。那可是得花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你能保證這段日子之內(nèi),沒有變故嗎?”
“子微錢莊,你們商人不都喜歡把銀子存到那兒嗎?”
“說到子微莊,那我就跟你說句實話。我在郈鄄的鋪子,五萬兩已是極限。云國在其他各國的子微錢莊分別存了五萬兩的周轉(zhuǎn)銀票,其余的都得運回云國國庫!試問那個商人沒有自己的庫房,真的就全部存入錢莊!”
翁尺和石進章沉默,他拿不定主意。
“還有,我和秋侍郎在郈鄄被劫,你認為郈鄄的官府是吃素的?這與郈鄄京城相隔不遠,雖說你這隱蔽,可要找來也是容易!你最好快點決定!”
石進章突然碰了碰他的手,他便明白過來!“你們?nèi)菸液煤孟胂?!”兩人便退了出去?p> 那少年道:“來人,把這些收拾收拾!再去準備些早點給兩位客人。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小公子!”
那些人退了出去,這大廳里恢復(fù)了寧靜!
終于又剩下他們二人。云樁看著那少年,問道:“他們叫你小公子,你是翁寨主的兒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有些不太想搭理她,但不知為何,還是回了她的話。
“我叫翁同良!”語氣不冷不熱。
云樁看了眼秋觀橋,脾氣竟與他有些相似之處,不禁好笑。
她正色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父親出去是找他背后的人商量了吧!”
秋觀橋小聲道:“你也看出來了!”兩人的想法竟有些不謀而合,這是他所料未見的,看來他果然能與眼前之人交心。
秋觀橋看著翁同良道:“你們就快沒命了!”
“沒錯,背后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我看你最好還是跟你父親說一聲!不然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少年想說些什么。這時,翁尺與石進章進來了,看了兩人便道:“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五萬兩就五萬兩!”
“如何交換?那你說的秘密呢?”這才是云樁最關(guān)心,對方說的是他的秘密!那么說的應(yīng)該是云樓的。她不是云樓,對方應(yīng)該不知道她的身份。
“您的腿!”翁尺拋出三個字。
他不知道這三個字對云樁的沖擊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