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卻聽著有些不解。按理說河上漂浮著死魚,或是河水污染或有人投放毒魚的藥物才會導(dǎo)致這種狀況。
只聽卓不務(wù)又道:“這白玉河可是連著城內(nèi)的河岸,和這城北的漕運可都連在一條線上呢!可這城內(nèi)的河上可并沒有出現(xiàn),你想,這說明什么問題?”
秋觀橋道:“載有貨物的船只不進(jìn)城來,??吭诔峭庑敦?!看來有人想利用漕運的便利,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云樁道:“那你這戶部侍郎該派人查一查了!”
“南來北往的一些船只在碼頭靠岸,太多,根本分不清!派人去城外盯著,探子竟然失蹤了!我派人盯著城內(nèi),無論哪家有人中了毒的都去瞧瞧,最后都無功而返。這量太大,人手不足,一戶戶去瞧也不是辦法!”
秋觀橋一聽他如此說,就知道他來者不善,便道:“說說吧!你要干嘛?”
卓不務(wù)“嘿嘿”一笑,“您二位府上高手如云,不如借人幫個忙!”
秋觀橋若有所思,便對一旁的云樁道:“夫人,我記得云漠的身手可是厲害得很,不如就派云漠隨他去瞧瞧如何?”
云樁也附和調(diào)侃,“哦!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ρ?,好重的心思,云漠這么單純,跟著去,會不會被拐跑?”
卓不務(wù)面對兩人的調(diào)侃,也生氣了。“喂,我說你們倆夠了??!這是正經(jīng)事,別被你說得不堪!”
“好好好!不開玩笑便是!你要借云漠可以,不過你確定你自己要跟著去,萬一拖了后腿被人擒住,可別打草驚蛇才好!”
“這你們放心!我只想知道據(jù)點,絕不多生事端!”卓不務(wù)似成竹在握,一臉的信誓旦旦。
云樁只怕他是信口開河,她的心像是浮空跳動的云端,慌得厲害,這讓她生出一股不安來。對卓不務(wù)這事,看來她還是得上點心才是。
秋觀橋看出她的不安,眸子劃過一絲厲色,看來這云樁又想去多管閑事了!
晚上,兩人回了一趟相府。一進(jìn)門,就聽到和貞公主的丫鬟春琴在罵罵咧咧。
“真是的,三公子的園子被翻得一團亂,就跟遭賊了似的!”
春琴的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看來太子的人還是不死心的。今晚他們回到相府,那會不會再回到王府時,又會是同一光景!
云漠被派去城外盯著過往的船只,看是哪艘臨了城門而不入的!
云河不知怎么回事,時常宿在店里。云樁當(dāng)真以為她勤快,到了夜不歸宿,廢寢忘食的地步!派青黛去給她送些東西。
這府里雖說還是有些下人,但實際上卻頂不上作用,儼然成了一座無人護衛(wèi)的空城!
兩人均是同樣心情,放任那賊人搜尋,反正也是無斬獲的!
兩人在相府上吃了晚飯,云樁又尋了機會同那秋老夫人聊天解悶。
既然是聊天,那舊事當(dāng)然還是重提了。
“你和觀橋最近怎么樣了?”
這話問得云樁暗暗叫苦,不過還是嬉皮笑臉。想來那湯喝了有些日子,也該讓這老夫人停了,要不然真讓秋觀橋吃出毛病來。
“謝謝祖母,夫君最近好多了!那個也不累了!”
云樁刻意說得隱晦,臉卻異常嬌羞。不過她這副模樣完全是裝出來的!
秋老夫人看她這副樣子,也難得地和她聊了幾句,“有什么難以啟齒的!還害羞成這樣,都是過來人!這種事兒明面上不能提,誰心里不跟明鏡似的!”
這話說得云樁咂舌,這老夫人可比她要看得開?。〔贿^,還是沒忘了正事。
“那這湯藥往后就不必派人送了,祖母到了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也該好好享福才是,不用再為兒孫們操心,我以后好好照顧夫君便是!”
這話讓她自己都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嗯,每天派人送也不是個事兒!”
臨了,已是接近亥正時分。秋觀橋過來接云樁的時候,那老夫人不明所以,便對他道:“你這毛病快好了,就趕緊弄一個曾孫出來,別讓我一把年紀(jì)的等太久了!指望觀禾有點長遠(yuǎn),還是你倆快一些!這年紀(jì)輕輕的,竟然有這腰痛的毛病!你祖父年輕時候也有這毛病,莫不是隨了你祖父?”
老夫人這話讓秋觀橋聽了一頭霧水,看著云樁的眼里有些不解。
只聽老夫人又對云樁道:“呆會兒我讓下人把方子給你,你回去自己熬著讓他喝了就成了!”
老夫人這一句喝的,讓秋觀橋想到最近常喝云樁派人送來的湯。眼神頓時極其不友好,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謝祖母關(guān)心,那湯還真是好喝!”
云樁趕緊用手捂住臉,假裝對他視而不見,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祖母,改日再來看你!”扔下這告別的話,飛也似地奔出門外!
秋觀橋追出門外,云樁早已不見了蹤影?!翱茨隳芘艿侥娜ィ ?p> 兩人幾乎是前后腳進(jìn)的府門。果然,秋觀橋的書房被翻得一團糟。
看來這太子還真是等不及了,竟連這體面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