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楊廣天
大半個時辰后,趙天??钢虢卮蟮洞蟠筮诌值某鰜砹?,瞧他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看來在水月洞中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進去過水月洞天的人就只剩下他唐瑾華一個人了。
說實話他倒不是害怕進這個水月洞天才一直拖到最后的,畢竟掌門是不可能讓他們這群弟子受到危險的,他一直不肯前去的原因就是他聽說著水月洞天是一個提升實力的好地方,所以他想多觀察之前進去的人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吸取到的經(jīng)驗,讓他進去以后可以充分利用這次的機會,不至于把這難得的機會給白白浪費。
唐瑾華穿過兩個大門中間的縫隙,進入到了水月洞天中,他還沒來得及環(huán)顧四周,就聽到背后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這些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并不驚慌,這水月洞天中四處霧氣彌漫,從外面看的時候是漆黑一片,但真走進來以后,不知道哪里來的微弱光線讓這里可以隱約見物,這水月洞天具體有多大唐瑾華看不清,視線都被霧氣所阻擋,而且那微弱的光線還不停的變換著顏色,使這里看上去更加的迷幻朦朧,唐瑾華看到之前師兄們出來后的樣子,知道不能大意,不小心就會身受重傷,所以他并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待在原地全神戒備。
不出片刻,唐瑾華感覺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他猛地回頭去看,除了霧氣卻什么也沒有,就在這時,他又感覺到自己的左邊有人,然而看向那邊時,還是什么都沒有,但唐瑾華知道周圍肯定有人,他是不可能感覺錯的,可是他看過去時,又什么都沒有,他知道對方一定是藏在這霧氣中,就在這樣緊張的狀態(tài)中,四周的環(huán)境正在悄悄的發(fā)生轉(zhuǎn)變,全部心神都放在那詭異身影上的唐瑾華并沒有察覺,就在他再次回頭去看的時候,周圍的霧氣全部消失了,水月洞天也不見了,而他正身處在一間宅院之中,這處宅院很大,院子中的擺設(shè)也都十分講究,此時天色漆黑連個月亮都沒有,房子四處都冒著大火火,并伴隨著陣陣喊殺聲和哭喊聲。
“這是......”愣神片刻的唐瑾華馬上想起來,真不是他家么,想到這里的他,馬上想到了父母此刻正在被人追殺,他趕忙向前院跑去。
果然在轉(zhuǎn)過回廊之后,唐瑾華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身受重傷的唐世文和胡婉婉?!暗?,娘!”唐瑾華大喊道。
唐世文和胡婉婉聽到喊聲之后回過頭來,看到唐瑾華正雙眼含淚的看著他們,唐世文憤怒的喊道,“不是讓你帶你妹妹走了嗎?為什么還要回到這里?!迸敝绿剖牢囊豢邗r血噴了出來,昏了過去。
“你快走啊。”胡婉婉抱著昏迷的唐世文,心中更加焦急,可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卻從遠處飛來,一掌打到了胡婉婉的后背,胡婉婉悶哼一聲,便倒地不起生死不知了。
“住手!”看到這突入其來的變故,唐瑾華想要出手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對面的黑衣人隱藏在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黑衣人的面目,但唐瑾華知道那便是楊廣天,他心中大怒,一股暴戾的情緒從心中升起,體內(nèi)靈力噴薄而出,一股《鎮(zhèn)山心經(jīng)》金丹境一層大圓滿的強大氣息展露無疑。看到盛怒的唐瑾華,楊廣天并不害怕,只是嘿嘿嘿的陰笑。
全身靈力爆發(fā),唐瑾華瞬間召喚出體內(nèi)的靈胎,幻化成一柄三尺長刀,握在手中之后二話不說,便朝著楊廣天劈砍了過去,面對唐瑾華含恨一擊,那楊廣天居然也從體內(nèi)召喚出了一個靈胎,也幻化成與他一般無二的三尺長刀,劈出了同樣的一刀,將唐瑾華這一擊給擋了下來,然后欺身而上,與唐瑾華打在了一起。
對于楊廣天召喚出靈胎,讓盛怒的唐瑾華心中一驚,他不記得這楊廣天也是用刀,但是現(xiàn)在來不及多想,對面的楊廣天已經(jīng)殺了過來,二人刀兵相撞戰(zhàn)作一團,可是越打唐瑾華越心驚,這楊廣天不光用著和他相似的兵器,就連打斗的招式也是他們唐家刀法。
“這是怎么回事兒?”唐瑾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在交手中開始思考起來。
“你是誰?你絕對不是楊廣天。”唐瑾華趁此機會問道。
然而對方除了陰笑之外并不回答他的問話,反而又朝他沖了過來,這人就和狗皮膏藥一般,怎么都打不倒,而且招式實力和他相通,想要戰(zhàn)勝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長時間的戰(zhàn)斗讓唐瑾華有股莫名之火憋在心中,讓冷靜下來的他又莫名惱火,出手更加狠辣了起來。
兩人漸漸打的是難解難分,而且唐瑾華發(fā)現(xiàn)此人經(jīng)過長時間的戰(zhàn)斗后,對唐家刀法的理解竟然漸漸超過了自己,他每次的出招對方都了如指掌,兩人越打越激烈,可唐瑾華也感到自己在慢慢處于下風(fēng)。
又是一次碰撞,兩人都被這股沖擊給反震而回,唐瑾華喘著粗氣,顯然剛才的打斗讓他消耗劇烈,唐瑾華腦海中想著如何才能取勝,可心亂的他根本無法理清思緒,就在他強行壓下心中的煩躁,專心思考對策的時候,卻猛然發(fā)現(xiàn)四周有些不一樣了,哪里不對了呢,他猛然回頭看去,只見剛剛還在他身后的唐世文和胡婉婉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而周圍的那些喊殺聲和呼救聲也早就沒有了,這是怎么回事兒,不給唐瑾華細想的時間,那黑衣人又沖將了過來,兩人又打在了一起。
此時的水月洞天外,許多師兄弟們已經(jīng)基本煉化了掌門白子鶴的丹藥,而那些受傷較重的師兄們此時也明顯好轉(zhuǎn)。
“唐師弟怎么進去這么久?他不會出事兒吧。”趙天福有些擔(dān)心到。
“你都沒事兒,唐師弟能有事兒嗎?”受傷不重的白冬靈也早就恢復(fù)了過來,聽趙天福問起不禁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聽師兄們剛才談起,每個人進去面對的雖然都是自己,可情形卻不相同,興許唐師弟他命不好,遇到了什么危險呢?”趙天福反駁道。
“是啊,這唐師弟進去已經(jīng)一個多時辰了,比咱們的時間都長,不會真出什么事兒吧?!崩钚\也關(guān)切道,一旁沒有說話的蘇念,眼中也是充滿了擔(dān)心。
“放心好了,他一定沒事兒的,而且我爹也在呢,我倒是挺好奇蘇念妹子你進去遇到了什么,你可是咱們這些師兄弟中唯一一個一點兒傷都沒受的人。”白冬靈話鋒一轉(zhuǎn),看向了一旁正為唐瑾華擔(dān)憂的蘇念,聽到白冬靈這樣問,其他人也好奇了起來,確實,雖然每個人出來之后受傷的程度都不相同,但是起碼都受了傷,就連看似沒什么事兒的趙天福,其實也是受了傷的,只不過他怕丟面子,在大門開啟之前,將嘴角的鮮血趕忙擦掉,強行裝出了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可等到打坐的時候,他一下沒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別人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受了傷的,那么在座的各位就只是蘇念,一點兒傷都沒有受。
“我和大家一樣啊?!北緛頁?dān)心唐瑾華的蘇念突然被問到,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但顯然她的這個答案是不可能讓大家滿意的,白冬靈更不可能讓她給這么簡單的糊弄過去,于是繼續(xù)追問,白冬靈的認真讓蘇念嚇了一跳,一時間支支吾吾,好在趙天福李玄錦等人替她解圍,不過白冬靈心里可并沒有放下。
外面的師兄弟們都對唐瑾華感到擔(dān)心,但此時的唐瑾華已經(jīng)被眼前的景象給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