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何虛子帶著人回來了。
“人找到了?”徐良唯還是坐在會議桌上,也不生氣了,反而嘴角掛著笑。
“沒找到。估計人已經(jīng)不在地下研究室了?!焙翁撟記]有看出來有什么不對勁,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檢查情況。
“估計?怕不是估計吧!你應該最清楚人去哪里了!”徐良唯站了起來,走到何虛子面前,本來就比何虛子長得高,此刻竟然讓何虛子感到壓迫感,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我真的不知道……”何虛子還想說點什么,卻被楊欲冷聲打斷。
“你不知道?呵呵,我聽到了最大的笑話!何院長,看守的人是你調(diào)走的,鑰匙也只有你才有,地下研究室只有你最熟悉,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
現(xiàn)在就算何虛子在傻,也明白了楊欲是什么意思。
“參謀長這是懷疑我故意把人放走的?”
“懷疑說不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何虛子急了,既然不懷疑自己,干嘛又把那么多證據(jù)指向自己。
何虛子的表現(xiàn)在楊欲和李尚看來,這是要把自己埋了的節(jié)奏,畢竟其他看不明白這件事的人只會覺得何虛子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惱羞成怒。
徐良唯也樂意裝作這個看不明白的人,樂意看這倆個人唱戲,徐良唯并沒有把楊欲算到這臺戲里面,他只以為楊欲是從李尚的話語中推測出了何虛子的罪行,并不知道這是李尚給何虛子下的套。
“我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睏钣^續(xù)陷害。
“楊欲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就憑剛才的推論?那只是你的一派胡言,無稽之談!”生氣,憤怒,憑什么冤枉自己。
“我在想何院長是不是斷定了,我們沒有證據(jù)才敢這么做的!”楊欲還是不慌,他想看的是何虛子自己挖坑,把自己埋的深點。
“楊欲!你別太過分!”何虛子氣呼呼的指著楊欲的鼻尖。
“過分?何院長你別激動,我們還有證據(jù)。把人帶上來?!睏钣f著拍了拍手,倆個士兵就帶著一個穿著研究服的人進來了。
“萬青?”何虛子看了一眼被帶上來的人,有點吃驚,這就是人證?“你說的就是他?他能證明什么?”
“萬青,你把你剛才給我們說的再說一遍。”楊欲看了一眼萬青,命令的語氣說著。
“我…”
“萬青你別緊張,免得等會有人說我威脅你?!睏钣Z氣輕了下來,還倒了一杯水遞給萬青。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何院長說完做研究,而且需要很多人幫忙就把所有人都喊了過去,后來實驗做了一半,何院長就離開了……”
“我那是去上廁所,人有三急,你不知道嘛?”何虛子急忙解釋,這幅樣子更加坐實了做賊心虛這一說法!
“何院長你別慌,等他說完,難不成你心虛了?”楊欲一句話堵的何虛子不在說話。
何虛子內(nèi)心苦叫道:我他媽說一句錯一句,我還解釋個毛!
楊欲也清楚了,徐良唯看明白了這是研究部的內(nèi)部斗爭,也打算推李尚上位,只覺得這何虛子真可憐:閻王爺要的人,誰敢搶,認命吧!
“萬青你說說,何院長幾時離開,又是幾時回來的?”楊欲繼續(xù)追問萬青。
“我們早上進的研究室,大致11:05何院長就離開了,快要12:00了才回來?!比f青明顯心里有鬼,說完看都不敢看一眼何虛子。
“你撒謊,我明明只出去了20分鐘,哪里有那么久!”
“不管是二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我覺得熟悉地形的何院長怕是都可以把人帶走吧?!睏钣麤]有看何虛子的表情,而是望著徐良唯。
“我真的沒有,徐司令,你別信他的?!焙翁撟酉葲_徐良唯喊了一聲,又看向楊欲,“楊欲楊參謀長,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陷害我?”何虛子激動的拽住了楊欲的衣領。
楊欲一把推開何虛子,“何院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清楚嗎?”
“行了,何虛子,我F洲待你不錯,你也是土生土長的F洲人,竟然背叛國家,這個院長的位置,你也不用當了,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國冷靜冷靜吧,這里就交給李尚了,從今天起李尚就是研究部負責人?!?p> “什么?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何虛子還想解釋,徐良唯卻不給機會了,擺擺手讓人把何虛子拖了出去,吩咐明天帶回F洲。
“徐良唯,我沒有理由幫助他們,不是嗎?……”
被強行拖走的何虛子還在掙扎,剛說了幾句就被人捂住了嘴。
“多謝徐司令給我這個機會?!崩钌旭R上跑過來抱大腿。
“有些小聰明,一次我可以容忍,但是不要在犯第二次了?!毙炝嘉ê蜅钣家詾橹皇抢钌兄皇窃谑掳l(fā)后給何虛子挖坑,重來沒有想過人真的是被人放走的,而且是李尚放走的。
“徐司令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說實話,李尚聽徐良唯這么一說還真的嚇了一跳,他以為徐良唯不會想明白。畢竟之后的一切都是楊欲去說的,也是楊欲找的證人。
“好了,你下去繼續(xù)研究這次的細菌戰(zhàn)吧?!毙炝嘉ù虬l(fā)了李尚,又把目光鎖定了楊欲。
楊欲心頭一驚,難不成徐良唯看穿了?
“還杵在那里干嘛,還不快去找人。”
“是,是!”楊欲心想:嚇死老子了,徐良唯最討厭的就是手下人搞小動作,他能放過李尚,是因為想換一換研究部的門庭,若是知道自己和李尚的交易,難保不會辦了自己。
另一頭,研究部的后山又一處出口,此刻正有倆個人從地下研究部爬了出來,這倆個人正是鄧潔和羅培耘。
鄧潔先出來,隨后拉了一把羅培耘。
“小耘,沒事吧?”
“我還好?!?p> 倆個人滿臉的灰塵,一頭的亂發(fā)。
可是他們卻都笑了,他們成功的拿到了田豐瑞交代的東西,也成功的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