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的目光,陳旋只覺得臉上灼熱無比,甩開新浩拉著她的那只手,鎮(zhèn)定自若道:“我自己走。”
新浩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你在這等我,我去開車。”隨即把自己外套脫了下來,披在陳旋身上。
他還是那個味道,一點(diǎn)也沒變,新浩不喜歡用香水,卻喜歡點(diǎn)些檀香靜心,加上檸檬香,混在一起,形成只有他的味道。
目光飄遠(yuǎn),那時候她也是這樣…
十年前的校門口。
女孩背著書包出來,臉色難看:“等很久了嗎?”
男孩搖頭,看了女孩一眼問道:“你怎么了?”
那時的女孩拉聳著腦袋,跳上了自行車地后座,把頭靠在男孩的后背:“我牙疼。”
男孩皺了眉:“怎么回事?”
“吃糖吃多了?!?p> “走吧,我?guī)闳メt(yī)院看牙?!蹦泻⑤p嘆一口氣:“上次就說帶你去的,拖到現(xiàn)在?!?p> 女孩座在后面拖著牙又憤恨道:“我不去,醫(yī)院太可怕了。”
男孩還是不說話,車子也沒停,直接騎到了牙科診所。
“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不來,你咋回事!”女孩瞪著他,帶著點(diǎn)撒嬌的口氣。
新浩停好車,也不和她爭論,摸了摸她的頭:“別怕,牙疼不是病,但你也很不舒服,看下就好了,我陪你。”
女孩看著男孩,雖是不情愿,但有他在,好像也沒有那么害怕了。
男孩背著兩個人的書包,忙前忙后,樓上樓下的跑。從掛號到拍片,事無巨細(xì),一人全包。
陳旋要做的就是乖乖座著。
提心吊膽了半天,最后醫(yī)生卻說:“牙疼有炎癥,不能拔,開點(diǎn)消炎藥吧?!?p> 出了診所,她立刻神龍擺尾,神氣異常:“看到了嘛,不給拔,嘿嘿。”
陳旋連走路都有了精神,這顆牙也就被保留了下來。
哪天,他們騎車回家天都黑了,頭燈上有幾盞昏暗的路燈,在幽靜地道路上,為他們照亮著回家的方向。
遠(yuǎn)處是萬家燈火,女孩座在男孩的后座,清風(fēng)來襲,牙好像真的沒有那么疼了。
一聲急促地喇叭響起,男人下了車:“發(fā)什么呆,快點(diǎn)上車?!?p> 陳旋回神,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著他,感嘆到:“我只是覺得,人好像真有命數(shù),十年前是,現(xiàn)在也是?!?p> 倆人視線相交,都沉默了。
陳旋打開車門座了進(jìn)去:“你不走了?”
新浩轉(zhuǎn)頭,不自覺地苦笑了一下。
如果人有來生,我一定好好對你。
到了醫(yī)院,陳旋依舊拉聳腦袋,精神不佳。
一切還是老樣子,男人依舊忙碌。
只是物是人非,他們也不再是17.8 歲的少年郎。
隨著他步子邁進(jìn)了牙科,周遭的目光明顯又在空氣中升高了溫度。
陳旋是不習(xí)慣的,雖說她的長相也會引來熾熱的目光,但顯然沒有那么直白,大膽,甚至掏出手機(jī)開始拍照。
打量四周,她的眼神更冷了,她不喜歡別人看自己,更不喜歡別人看他。
“你出門都不帶口罩?”陳旋出聲質(zhì)問。
男人也看到了周圍的情況,眉頭微皺,還沒等回答。
一個穿著護(hù)士服的小姑娘,走了過來。
一臉?gòu)尚撸骸澳莻€,您好,新浩,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男人思考,停頓幾秒,抬手接過了筆和紙,簽了名,又遞了回去。
小護(hù)士很激動,捂著嘴,快速跑開了。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聚光燈也越來越多。
陳旋抬眼看他,新浩知道,她不喜歡這種場合。
他伸手打開自己黑色商務(wù)包,從里面掏出口罩,戴到了陳旋的臉上,用一種求和的口吻:“對不起,再等等,看完我們就走?!?p>
歷生與我
新浩是愛陳旋的,這一點(diǎn)不用質(zhì)疑,他也不是渣男,欲知詳情,請聽下回分解,投個推薦票唄,感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