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赫從水牢里出來之后便回到房間洗了個澡,身上的味道腐臭難聞,讓他折騰了好久才將那味道驅(qū)散。
“明清,吩咐幾個人按時清掃水牢!記住不要讓他死了!”
“是,大人?!?p> 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玉離的房間中,在那床邊輕輕蹲下,望向玉離。
她閉目而寐,面容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更為潔白,那唇不點而紅。南赫禁不住覆了上去,她的唇紅潤軟糯,竟讓他一時貪婪成癡。下一瞬,玉離便驚醒過來,她猛地推開南赫,“你干什么!”
南赫看著她狠狠擦拭著自己的唇,他的心猶如刀絞,“你就這么討厭我?”
“沒錯!”
他眼里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只看了一眼玉離便轉(zhuǎn)身離開。
見門關(guān)上之后,玉離猛地翻身下床將門反鎖著,她的心怦怦直跳,像是要闖出她的胸口。
一下午玉離都不敢出去,直到晚上,“玉離小姐,請開門。我是明清,給您送飯來了。”
玉離猶猶豫豫地最終還是將門打開,明清便從那狹小的空隙里進來,將飯菜放在桌上,便走了出去。
玉離沒有吃,而是將那碗摔在地上,一時間,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離兒!”門被南赫一腳踢開,重重砸在地上,“你沒事吧!”
玉離心底的那股怒氣在看到南赫一瞬間爆發(fā),“滾!我不想看到你!”
“好,我滾。”
玉離見明清還沒有出房間,她冷漠道:“你怎么不走?”
明清勾了勾唇,“不知道玉離小姐可還認得這個!”他將那隨心墜放在手心,那雙冷眸似笑非笑地盯著玉離。
“隨心墜怎么會在你那里!”玉離的目光一直聚集在那隨心墜上,眼里的淚澀得生疼,竟暈染成紅色,鼻子也漸漸發(fā)酸,“你怎么會有隨心墜!”她低低嘶鳴,終于淚流了出來。
“玉離小姐,既然看到了這墜子,小的相信,您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看著玉離痛苦欲絕的模樣,明清竟覺得心里格外的舒爽。
不久,玉離拭去臉上的淚痕,“我要怎么做!才能見到這個墜子的主人?!?p> “這個不急,到了時機,小的自會給您安排!”明清唇角揚起,“不過,您得答應(yīng)小的,不要讓大人知曉此事,還有別接近他!”
玉離冷笑一聲,將他的憤怒嫉妒盡收眼底,“你放心,我不可能喜歡上他!還有和他接不接觸并不是我能決定的!”
“你!”他一時語塞,過了半天才說話,“只要玉離小姐一直保持這種態(tài)度就很好!”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明清朝她鞠躬抱拳,便出了門,隨后便有幾人來換上新的門。
一連三月,玉離都對南赫愛搭不理的,而南赫也不惱,耐著性子給玉離做很多好吃的,也會每天給買一些新奇的玩意。
“南赫,你不用這樣的,你放我走好嗎!”
“離兒,你看這是夜明珠,多好看!”南赫在聽到玉離的話之后愣了一下,又笑著轉(zhuǎn)換了話題。
“南赫!這樣下去,你我都會不開心的!”
南赫猛地將玉離拉進懷里,“離兒,你我之間的這一百步,你一步都不需要走,讓我走向你好嗎?”
玉離想要掙開他,卻奈何他禁錮得太緊,由不得她半點使力,“你放開我!放開我!”
良久,南赫才放開她,“離兒,今天我不做糖醋排骨,做糖醋魚如何?”
“南赫,它們本就不是一物,何必強求?”
他沒有再說話,便進了廚房忙碌起來,隨后將飯菜端在桌上,見玉離癡愣愣地看著窗外,“就算恨我,也不要傷害自己!”
明清將那隨心墜放在手中,從這個角度只有玉離看得真切,玉離便知道他的意思,“你想多了,恨你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越恨你,你就會在我心底越來越清晰,我不會那樣傻!”
南赫捏緊了手里的湯匙,“離兒說的對!”
用過晚飯之后,玉離對南赫說了話,“我想喝一杯牛奶。”
這還是玉離第一次對他有所要求,他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好,我給你倒!”
“不,不用,怎么敢勞煩南赫大人呢?還是讓明清來吧,他離牛奶的放置處也比較近,我們洗碗吧!”
“好!”南赫笑著答應(yīng),“離兒,我真的好開心?!?p> “嗯!誒,你那盤子不是這樣放的?!庇耠x想也沒想地便用手去拿那盤子,恰巧,她的手便覆在南赫的手上。
這一觸碰,讓玉離猛地縮了回來,“你……你將那盤子放……放好!”她便上了樓梯,“你讓明清把牛奶拿到我房間就好了。”
南赫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會心一笑,“明清,將牛奶送到她房間!”
“是,大人?!?p> 明清敲了門,“玉離小姐,牛奶好了?!?p> 玉離便開了門,將牛奶拿進了房間。她快速地關(guān)門,將那牛奶放在桌上,隨后將那托盤翻過來,取出明清給她的紙條。
看完之后,她便將那紙條燒掉,然后一口喝完了那牛奶。
這日,天邊翻起魚肚白,南赫便去集團開董事會。玉離其實一夜沒睡,她將那小包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十幾遍,還換上了寬松休閑的衣服褲子,又將鞋帶系緊,頭發(fā)也扎了起來。
屋子里就只剩下明清和她兩個人,其余守衛(wèi)都被明清打發(fā)去了別處。
玉離才出客廳房間,那令牌便忽地向玉離飛來,“明清,這個令牌怎么辦?它會一直跟著我的,這樣下去,南赫就會知道了!”
“你等等!”明清將自己的手腕割開,那血便流在了令牌上面。突然,剛剛還懸浮在空中的令牌就跌在地上,吐出一股黑氣之后,便消失殆盡。
玉離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原來只需要用血就可以擺脫它,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
明清瞪了她一眼,“聒噪!”
二人來到水牢,便看見玉陌吊在水里,“玉陌!”
水中之人猛地抬頭,“離……兒!”
“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先將他移出去!”明清眉頭一皺,但手腳卻很利索,不多時,玉陌便被放了下來,隨后,明清又施了法力變出一個和玉陌身形完全一致的人吊在那水里。
忽地,地面搖晃了起來,還響起了警鳴聲,“不好,定是這水牢檢測出那人不是玉陌,就自動拉響了警報!不過十五分鐘,大人就會發(fā)現(xiàn)!”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玉離問道。
“趁現(xiàn)在闖出去!”
地面搖晃得越來越厲害,相繼觸發(fā)了那機關(guān),霎時間,暗箭齊齊向他們射來,明清擋在玉離和玉陌前面,“你們快走,這只剩下最后一關(guān)便可出去!”
“那你呢!”
“別管我!”
“砰!”
通往車庫的那道門忽地關(guān)上,“明清,看來我們要死在這了!”
“這是我造的,我自然知曉這不止一條通路!”他快速而精確地找到那開關(guān),“你會游泳嗎?”
“???”玉離還來不及反應(yīng),明清便把她和玉陌推進那通道里,“謝謝你,玉離!”
明清使出法力變出一把利刀精準地戳向自己的胸口,“大人……”
等南赫趕到時,只看見明清的尸體,滿地的碎石和暗箭。
南赫將明清胸口上的利刀散去,那尸體便迅速變成一株云霧草。
明清本是黑霧林的云霧草,因被南赫救下灌以黑氣才幻化成人,他遵守南赫的所有命令,卻唯獨在玉離身上背叛了南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