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太真推門進來,看到夜寧第一眼,便眉開眼笑:“世兄,你的傷應該是盡數(shù)好了吧?”
夜寧微笑點頭,道:“已經(jīng)悉數(shù)好了?!?p> 來到房間后,贏太真左右看了一眼,點頭道:“那就好,對了,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五皇子贏玄來了。你可要做好準備!”
不等夜寧開口,贏太真繼續(xù)道:“贏玄和木家狼狽為奸,你殺了木羽歡,明面上他們不會來找你的事,但暗地里肯定有不少幺蛾子?!?p> “贏玄?”
夜寧皺了皺眉。
“我這個五哥,從小對于武道便有獨一無二的天資,他與我等一般年紀,卻已經(jīng)達到了靈海境。即便大皇子等人也有所不及?!?p> “贏玄對于皇位虎視眈眈,拉攏各處州府的世家大族,這木家就是其中之一,他此次前來云州,若是聽聞此事,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知道了。”
夜寧微微點頭,心中暗道:“我也不是什么軟柿子,誰敢招惹我,別說木劍南,即便五皇子,也照殺不誤?!?p> 贏太真以為他不甚在意,當即嘆了口氣,也未多言,只說道:“今晚我父王在府中設宴,世兄到時一定前去。我還有事,便先走了?!?p> 說完,蹦蹦跳跳的朝著門外走去。
……
云州城中一座華麗行宮之中,一名三十許歲的英俊男子正襟危坐,居高臨下俯視木羽沖和路牙二人,他的模樣依稀間與贏元有幾分相似,氣度雍容,顯然是久居上位,位高權重之人。
此人正是大玄皇朝的五皇子贏玄,經(jīng)過長途跋涉來到云州城。
木羽沖和路牙二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木羽沖,路牙,我那個九弟最近在云州城是否安分?”贏玄抿了口香茗,淡淡道。
木羽沖大著膽子道:“九皇子自從來到云王府之后,的確極為安分,只是與一些世家子弟來往密切。還有,九皇子最近廣招豪杰,甚至連東陽城的小世家弟子都被九皇子招攬在麾下。那人名叫夜寧,仗著九皇子撐腰,甚至連我都被打了,我那個可憐的二弟,更是死于其手……”
“也就是說,九弟他有些不太安分了?”
贏玄微微冷笑,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他不會安分,什么厭倦繁華,遠離爭斗,不過是想要脫身自謀發(fā)展的小算盤而已。嘿嘿,九弟,恐怕你對皇位也很熱切吧?”
他瞥了瞥木羽沖和路牙二人,道:“既然九弟替那賤民撐腰,那么我便替你們撐腰。王總管,你和他們一起去找那個夜寧,就在云王府里當場打死,讓云州城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我倒要看看九弟敢不敢替他出頭!”
木羽沖大喜,與一名錦袍老太監(jiān)躬身退出行宮。
贏玄座下另一名老太監(jiān)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低聲道:“殿下,這件事只怕是木羽沖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他們不是對手,不敢復仇,要借殿下之手來對付那人……”
“我自然知道?!?p> 贏玄抬起手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冷笑道:“他們想借我的手除掉仇敵,這點小算盤豈能瞞得過我?不過那個夜寧確實要殺,不殺此人,豈能警告老九,讓他安分守己?再說,木羽沖和路牙雖然都是無能之輩,但木家和陰鬼派和卻是兩大不可小覷的勢力,我如今替他們二人做主,這兩大勢力都會感激我為他們挽回面子。能夠得到這兩大世家的友誼,我距離太子之位便更進一步!”
那老太監(jiān)佩服萬分,躬身道:“殿下英明,老奴佩服。”
贏玄微微一笑,悠悠道:“老九此人,雖然是父皇與宮女所生,但資質卻不弱于我。而且還得了先祖的傳承,否則他哪里有資格修煉真龍印法?不過無論如何,此間事了,這皇位,都是我的!”
......
中午時分,太陽剛剛滑過頭頂,夜寧立刻停止修煉,只覺體內罡氣奔流,不由清叱一聲,化作虛皇不敗大圣戰(zhàn)法。
只見他的罡氣從雙手之間奔流而出,形成肉眼依稀可見的氣流,仿佛一條微縮版的大江奔騰呼嘯,從深谷中流出!
這便是武道中人修煉到煉氣境界時的強大之處,真氣可以成形,威力自然倍增!
虛皇不敗大圣戰(zhàn)法雖然無法增加他的修為,但卻讓他對敵的手段和經(jīng)驗成倍的增強。
這門心法乃是天生的為了戰(zhàn)斗,遇強則強,融合天下招式,最后轉化為自身所創(chuàng)之武學。
“我現(xiàn)在一身所學,九轉不滅金身,吞天魔經(jīng),虛皇不敗大圣戰(zhàn)法,一門天階,兩門神級。如果這樣還無法攀登武道的巔峰,那真的是可以直接一頭撞死了?!?p> 他正在思襯,卻在此時,突然只聽紛亂的腳步聲傳來,雅舍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只見木羽沖、路牙與五名奴仆模樣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五名奴仆雖然是下人,但卻趾高氣昂,身穿錦衣飛魚服,架子比世家子弟還要大,還要倨傲,顯然來歷非凡。他們的修為不弱,赫然都是罡氣境界的高手!
罡氣境的武道高手雖然并不罕見,但多為世家大閥的宗室子弟,奴仆之中能有人修煉到罡氣境界,便已經(jīng)地位不凡,足以做的上管事之類的職務。
這五名奴仆都是罡氣境界,還給人做奴,足見其主子的身價低位要超過木家這等世家。
為首的是位錦袍老者,即便是木羽沖和路牙二人對他也畢恭畢敬,顯然這老者背后的勢力極大。
“你就是夜寧?”
那錦袍老太監(jiān)正是王總管,一臉倨傲,尖著嗓子冷笑道:“夜寧,咱家奉五殿下之命前來與你和木公子化解恩怨,見了咱家,為何不拜?”
“你們是閹人?”
夜寧略略好奇,看了幾人一眼,問道。
王總管面皮漲紅,大怒道:“你說什么?”
“你們是太監(jiān)?”
夜寧耐心解釋道:“閹人就是太監(jiān)的意思……”
“咱家知道,用不著你解釋!”
王總管大怒,尖聲喝道:“咱家的意思是,你居然敢說咱家是太監(jiān)……”
夜寧聞言,頓時一愣,反問道:“難道你們不是?”
“咱家就是太監(jiān)……”
王總管說出這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面色紅的如同豬肝,厲聲道:“咱家奉五皇子之命前來,便是代表五皇子,夜寧,你還不跪下施禮謝恩?”
夜寧錯愕萬分:“五皇子也是太監(jiān)?”
王總管等人紛紛怒喝,訓斥他大逆不道,夜寧冷笑道:“五皇子既然不是太監(jiān),那我何須向太監(jiān)施禮?你們想讓我施禮謝恩,先去把五皇子閹了!”
他心中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五皇子實在沒有半點好感,這幾個太監(jiān)說是化解恩怨,但一上來便讓他下跪,欺人太甚,擺明了是奉那個五皇子之命,前來找茬,甚至是為了拉攏木家而要他的性命!
“夜寧,你果然伶牙俐齒,善于搬弄是非。五皇子聽聞你偷襲木羽沖少爺,還擊殺木二少爺,結下了恩怨,因此殿下秉承化干戈為玉帛之心,要我們來與兩位做個調解。如今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王總管眼中殺機大作,冷笑道:“你是自己下跪受死,還是要咱家親自動手?”
陰鬼派的路牙哈哈大笑,大步向夜寧走去,冷笑道:“姓夜的,你以為靠上九皇子這座大山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次五皇子前來,就算打死了你,九皇子連個屁也不敢替你放一下!這一次我倒要看看誰來救你……”
呼!
夜寧陡然翻手,一掌狠狠蓋下,如同重達數(shù)千斤的大鐵閘夾著沉重無比的風聲,一掌拍在路牙頭頂,啵的一聲輕響,將路牙整個人像釘子一般,狠狠的拍入泥土之中,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路牙雙目瞪圓,七竅噴血,致死也沒有料到,夜寧居然會不給他說完一句話的機會,直接一掌將他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