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之前,云川再次檢查了一下秋褲包裹著的手表,然后塞入背包。
這秋褲是LV的,也不算侮辱了這些名表了。
背上書包,跨上自行車,云川準備出發(fā)了。雖然穿著西裝騎自行車是熱了點,但負債百萬的云川還是愿意忍受的??墒牵瑒傄怀鲩T,他就后悔了。
兩分鐘后,小王到了,騎著他心愛的電瓶車到了。
“云先生,是要去遠的地方是嗎?”小王看著云川西裝革履,像是要去辦大事一般,主動問了一句。
“沒錯,要去玉潭公園那邊一趟。你把我?guī)У介T口就行,我手機上打個車?!?p> 小王聽到云川要打車,很是積極的回應(yīng)道,“云先生要是不嫌棄,我們物業(yè)有專門的接送服務(wù)?!?p> “哦?”果然,有錢人的快樂是難以想象的。小區(qū)物業(yè)還會有接送服務(wù)。
不過考慮到這個小區(qū)的物業(yè)費,云川忽然理解了。
“好,那就麻煩你了?!痹拼ㄒ膊豢蜌?。
還好,小王的呼叫機還是那個黑色塑料爛大街的呼叫機,這讓云川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畢竟,要是這物業(yè)每人配備一個鑲鉆的呼叫機真的是有錢沒處花了!
小王透過后視鏡發(fā)現(xiàn)云川盯著他的呼叫機看,他咧嘴笑了笑,“不是什么大牌子,手感特不好,還重!”
嗯,說的是人話。大牌子誰還出呼叫機???不都出花里胡哨的東西圈錢嘛!
“呼叫機嘛,能呼叫就行。”云川笑笑,“手感差點沒有辦法的嘛。”
“就是說,我也不知道為啥要采購這個愛馬仕的呼叫機,還說是特制,賊拉垮!”小王臉上帶上了怨氣,“據(jù)說什么稀有黑金的材質(zhì),巨重!還不如上次那個鑲鉆的呢,價格沒差多少,可拿著輕松多了。”
云川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ㄔ拼ǎ何液孟窈瓦@個小區(qū)格格不入。)
等電動車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賓利歐陸停在了門口,像是一簇安靜燃燒的火苗。
“真特么好看!”云川在下車的那一刻在心里餓狠狠的夸了一句。
哦,要說質(zhì)量也就值五六十萬,但為什么能賣到兩百五六十萬呢?除了品牌的溢價,還有這兩百萬才能買到的該死的顏值!
“這是小張師傅?!毙⊥踅o云川介紹著小張。
小張是個年輕的小伙,對著云川靦腆的笑笑,為他開了車門。
當(dāng)小張的車開的很穩(wěn),基本上保持著六十邁的速度,約莫二十多分鐘后,便已經(jīng)到了玉潭公園附近。
云川還有些戀戀不舍,真皮的坐墊觸感就是不一樣。
瑞可咖啡就在玉潭公園大門旁邊,靠著公園那一邊的是巨大的落地窗,借著玉潭公園的風(fēng)景為己用。不過,這咖啡卻是不貴,還頗為平民化。
現(xiàn)在是上班上學(xué)時間,人還算是少的。云川者來的早了些,便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剛一落座,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過。云川抬頭,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人背對著云川而坐,只能看到一身黑衣的背影,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
大約又過了兩分鐘,黑衣男面前坐下了一位打扮的艷麗的姑娘。
相親來了?云川也沒事兒干,目光一直落在那邊。只見那女子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高冷生疏到厭惡嫌棄,又從面部的嫌棄到了實際行動的離去。全程不過是七分鐘二十三秒。
那黑衣男落寞的嘆了口氣,等女子走后的片刻,也站起來準備離去。在他扭頭的那一剎那,云川看清了那人的臉,脫口而出,“福杰!是你!”
早該想到,黑衣相親男就是福杰了!
“云川?”福杰臉上帶起了關(guān)切的笑容,“你還沒死吶?”
“???”云川傻住。
“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天過后沒聽到你的消息還以為你出事了?!备=苊娌勘砬榫驹谝黄?,“我很擔(dān)心你?!?p> 擔(dān)心個鬼啊!擔(dān)心我還不給我打一個電話?就默認以為我狗帶了唄!
“.....”云川接不上話,半晌,他才幽幽說道,“你是來相親的?”
他知道福杰嘴笨,也就不怪他了。且只是一面之緣,連朋友也算不上,對方卻是沒有時刻關(guān)心他的義務(wù)。
“坐下說?!痹拼ㄖ噶酥笇γ娴奈蛔?。
福杰順勢坐下,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是來相親的。”
“我不光要相親,一會兒還要去面試呢.....”
“面試?”云川好奇的問,“你要跳槽了?”
聽到云川問話,福杰拿手揉了揉眉心,故作灑脫道,“沒有,工作丟了?!?p> “怎么回事?”云川更好奇了,不過這么幾天,工作怎么沒了,“是行情不好?”
“不是,說來話長啊?!?p> “沒事,你說,我聽著,你就當(dāng)我是個樹洞吧?!?p> “哎....”福杰再次嘆氣,“是馬阿姨。”
“馬阿姨?那個廣場上的跳舞大媽?!”云川不解,“怎么和她有關(guān)系?”
“源頭就是她。”福杰將他們分別后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馬阿姨在云川這里吃癟,卻是尋不到云川,便將槍頭對準看得到的福杰。隔三差五去尋福杰媽媽說什么福杰到現(xiàn)在也沒個女朋友啊,多大的人了,街坊鄰居都在傳福杰是不是喜歡男的吧啦吧啦什么的話,讓他媽媽注意著點。本來福杰媽媽是較開名的,但耐不住馬阿姨姐妹廣啊,也不知道誰起的頭,好幾天都在討論福杰的和一個外地男的走的很近,一起逛公園什么的,說的有板有眼的。(云川:我就是那個外地男人?)
福杰媽媽心里有了芥蒂,福杰回家的時候難免多說了兩句。福杰人傻也知道這里面恐怕是有人使壞,自己去打聽發(fā)現(xiàn)馬阿姨等一幫阿姨造謠。雖然生氣,但是沒有辦法。在上班的時候心緒受到影響,難免做了些錯事,也就被開除了。
“所以,你到底做錯了什么?”云川好奇的不行。
“哦.....帶客戶訓(xùn)練的時候忘了把啞鈴夾夾好,啞鈴掉了,砸到客戶腳了。”福杰說的很木然,“還賠了五千多塊錢醫(yī)療費.....”
“!......嘶!”云川腦子里有畫面了,那得多疼啊?。?!
不過話說回來,當(dāng)時惹馬阿姨還是因為云川的擺攤和之后的舉動吧....要真探討起來,這鍋應(yīng)該他背!
不行!這鍋必須馬阿姨背!
“咳咳,福杰兄。這馬阿姨太可惡了,不知道你可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