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等于給了江恬兩個副本,一個是打‘上官陽’這個怪,一個是撮合白清音和林逸,不想了不想了,想的頭都大了。江恬立馬進(jìn)屋,坐在書桌旁認(rèn)真地抄著詩句。江恬可不是敷衍了之,她還是挺想練好字的,畢竟在這個時代就得融入這個時代,所以每一遍都很認(rèn)真地在抄寫。
不知不覺就到了申時,東華苑的丫鬟來梓木苑了,說是酉時三刻在東華苑大宴,為上官姑娘接風(fēng)。
江恬特意挑了一件素雅的天藍(lán)色齊腰襦裙,外邊套著一件大袖衫,壇兒為她梳了個墮馬鬢,右邊插了一支發(fā)簪,吊著長長的雙支流蘇,既簡單又不失典雅。然后又給江恬戴上了她新繡的香包,里面是梓木樹的葉根,梓木葉散發(fā)之后有股淡淡的梓木香,很是好聞。
“主兒今日真好看?!眽瘍哼厼榻癞嬛歼呎f道。好像是除了第一天穿越到這里結(jié)婚時化了妝,就是今天化妝了,江恬總覺得古代的胭脂水粉可能沒現(xiàn)代的好,所以一直都不肯用,今日看來,好像還不錯,瞬間心情大好。
“還是壇兒的功勞,化的好看。”壇兒被夸也是極為高興的,跟著笑了。
二人酉時一刻便出發(fā)了,沒辦法梓木苑地偏,著實(shí)離東華苑有點(diǎn)遠(yuǎn)。二人正有說有笑的,快到東華苑時不巧撞見了白鷗,白鷗也剛從乾正苑梳洗打扮完出來,身著冰晶藍(lán)色的大褂,頭上插著一只羊脂玉發(fā)簪,腰間系著一只白玉,白鷗和江恬站在一起,倒有幾分像情侶裝。
江恬和壇兒立刻停止嬉鬧,行禮道:“將軍?!?p> “嗯,一同進(jìn)去吧?!卑t臉上面無表情,江恬跟在他的身后,白府有規(guī)矩,不是東華苑的下人是不能跟進(jìn)去的,所以白鷗的侍從和壇兒就只能在東華苑門口等待了。
“想好怎么做了嗎?”白鷗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江恬愣了半刻,是在跟我說話嗎?左右顧盼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副本,回答道:“啊,您說那件事啊,小的不敢呢?!?p> “不敢什么?”
“我怕行動過程中,做了些事情會惹將軍不高興。”
“你盡管大膽做,只要不傷人性命,皆無妨?!庇辛税t這句話江恬就放心了,看來這個白鷗是真的被女人纏怕了,這下江恬可以放心地打怪升級了。
江恬猜的沒錯,白鷗是真的被女人糾纏怕了,這行軍打仗他不在話下,對付女人是真的頭疼,從繼承父親的官位以來,大到宮里的主兒和娘娘們,小到各地的官員都想送女人給他,林迨兒都是宮里的主兒強(qiáng)行塞給白鷗的第十個女人了,本來白鷗還是一口回絕的。
但是宮里的主兒強(qiáng)制下了命令,如若不從就直接派人把林迨兒綁到白府來,白鷗頭疼不已,只好退了一步,答應(yīng)納為妾,正妻這個位置只能給自己最愛,如若沒有寧愿空缺,本想等過個一兩年,再提出和離,到時候?qū)m里的主兒應(yīng)該也不會再說什么了。一開始是挺討厭這個‘林迨兒’的,但相處下來,發(fā)現(xiàn)她好像沒那么討人厭,甚至有點(diǎn)古靈精怪和可愛。
至于前面的兩任小妾,都是查案時不得已娶的,案子結(jié)束了,就放別人走了。和平年間,沒有戰(zhàn)打,又不用上早朝涉國事,除了操練兵卒,就沒有別的事了,所以宮里的主兒就會交給白鷗一些棘手的大案子,例如查他國的間諜,查貪污證據(jù)等等。
其他的人倒好辦,拒絕了就沒事了,但這個上官陽,能在乾正苑門口哭上十天半月,白鷗可不想惹上這個燙手山芋,這女人的事可能還是需要女人解決,剛好有個江恬可以用。
二人進(jìn)了大廳向主位問了安,便一同進(jìn)了偏廳,偏廳的宴席都已經(jīng)擺好了,各房的公子小姐都坐好了,上官陽還是霸占了往日江恬的座位,見到江恬來了,對著江恬說道:“鷗哥哥、林姐姐,我好久沒有見到鷗哥哥了,今日我可以坐在這個位置上和鷗哥哥敘敘舊嗎?”
江恬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當(dāng)然可以了,我與夫君朝夕共處的,不介意這一時半會兒了?!?p> 聽罷上官陽臉上有一絲不悅閃過,這一絲恰好就被江恬捕捉到了。上官陽是聽下人們說過的,江恬每日戌時三刻都可以自由出入乾正苑,每晚都會在里面待個快一個時辰,沒人知道他們在里面干嘛,而她從小就沒獲得過自由出入乾正苑的特權(quán),心里不免有些嫉妒。
今日的菜色比往常要豐富了很多,不愧是皇帝的恩人啊,江恬在心里感嘆。
“陽兒,好些年沒吃過京都的菜品了吧,我特意請了夕樓的廚子做了一些,還是以前你喜歡的?!鄙瞎賷f道。
上官陽起身行禮,道:“謝過姑母,姑母待陽兒還是如從前一般好?!?p> 上官婝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家都動筷吧,迨兒也多吃些,早日給娘生個大胖孫兒。”
江恬突然被cue到有點(diǎn)沒適應(yīng)過來,“啊,好。”說罷,就夾起了一塊紅燒肉放進(jìn)嘴里,心里想著,房都還沒同過呢,如果同房的話,白鷗應(yīng)該有腹肌吧,每天練槍練劍的,有幾塊呢……想著想著突然就搖了搖頭,怎么能想這個呢,害不害臊。
“迨兒怎么了,是不好吃嗎?怎么突然搖起頭來了?”上官婝對著江恬說道。
“沒……沒有。”瞬時臉都紅了,生怕別人窺探出她在想什么。
“鷗哥哥,你多吃點(diǎn)兔肉,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愛吃這個。那個時候啊,我們兩個經(jīng)常一起玩,放風(fēng)箏、過家家,你是將軍,我是將軍夫……”上官陽邊說邊往白鷗碗里添兔肉。
江恬心想不愧是只有十五六歲,這種幼稚的老掉牙的爭寵橋段,老娘不知道看過多少了,正確答案,電視和小說里都給過不知道多少了,那就隨便找一種吧。哎,開掛的感覺真好。
這時,江恬把碗筷都放下了,從嘴里發(fā)出‘嗚嗚~嗯~’的抽泣聲,打斷了上官陽的話,順勢還從衣袖里掏出絲絹擦拭眼睛。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迨兒?”上官婝立馬問道。
“我……娘親恕罪?!苯襁呎f還邊抽泣,眾人都看著她疑惑,只有白鷗知道這小妮子是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了。
“沒事沒事,你慢慢說,有何委屈你且說來?!鄙瞎賷参康馈?p> “迨兒……小……小時養(yǎng)了一只小兔子,每日陪迨兒晨起夜睡,迨兒待它如同親妹妹看待,后來被人撿了去食,迨兒心痛不已,還大病一場,從此之后迨兒的飯桌上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兔兔,如今又看見了兔兔,只覺得心間絞痛不已,眼淚也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