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侯爺眼皮微抬,睥睨這個不請自來的年輕人。
看那消瘦的青年自顧自地坐下,王梓本以為是侯爺?shù)氖烊恕:顮斶@么一問,王梓頓時警覺起來,畢竟剛剛在火車上遇到了刺殺。
侯爺?shù)难凵癫簧?,是王梓見過的殺伐決斷時的眼神。
那青年到是不在乎的樣子,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水,悠然地說:“以侯爺?shù)难哿σ牢沂钦l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p> 王梓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難道這人知道侯爺?shù)难劬Φ氖虑椋康惨粋€人有了秘密難免會變得疑神疑鬼變得神經(jīng)質(zhì),頗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他看向侯爺,感覺侯爺似乎隨時都會抽出金箍棒打死眼前這個人。
侯爺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找我何事?”
那人笑嘻嘻地說:“想問侯爺要個東西?”
侯爺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東西。但是你這樣就想來要東西,你當(dāng)你是皇帝老子呢。皇帝老兒也沒你臉皮厚。”
那人也是一陣大笑:“皇帝老兒豈有我逍遙。東西我不會白要你也肯定給得起?!?p> 侯爺兩眼一翻只說了一個字:“請?!边@請不是請他繼續(xù)說下去,也不是請他吃飯,侯爺手向門外一攤是請他走的意思。
那人的笑容在臉上凝住,眼中有了怒氣:“你都不問問我想要什么?”
“沒興趣?!焙顮攽醒笱蟮卣f。
王梓有些意外,他第一次看到侯爺說話這么不留余地,難道侯爺吃準(zhǔn)了這人并不知道他們的秘密,也沒什么本事興風(fēng)作浪。
那人的臉憋得通紅,低聲吼到:“告訴我們?nèi)A佗的下落。換這小子一條命?!?p> 王梓指著自己說不出話來,一臉驚愕的表情似是在說,你問侯爺要華佗的下落為什么拿我的命去換。
侯爺輕蔑地說:“勿謂言之不預(yù)。你既然不會談生意,也沒有殺過人。所以不要放這種狠話。你這樣的人只身前來和我做交易,我想你背后也沒有什么組織或者勢力。即使有能派你這樣的出來談判的,這個組織也差不多要收攤了。我不知道你找華佗干什么,但現(xiàn)你最好不要打華佗的主意。”侯爺?shù)难劬χ惫垂吹乜粗侨?,似是看穿了他的心肝俾脾肺腎。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王梓知道侯爺是想好好打擊他一下讓他不要學(xué)者電視里的黑社會。
那人把心一橫說:“我論打斗我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闭f時遲那時快,那人手一揮,一副精致的山水畫鋪陳在三人面前,“要困住你們卻易如反掌?!?p> 王梓和侯爺沒有聽到他的后半句,只因他驟然感到一陣暈眩便沒了意識。
待回國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茶館之內(nèi),四周樹木茂盛,一階階石板路蜿蜒向上,遠(yuǎn)處依稀可見有棧道的影子,耳邊盡是鳥鳴聲王梓分辨不出都有些什么鳥,但啼聲婉轉(zhuǎn)悠揚甚是好聽,隱約似有流水聲。
王梓環(huán)顧四周,一撇眼看道侯爺正在身后,也在四處張望,王梓喊道:“侯爺我們這是在哪里?”
侯爺咂舌說;“我們進(jìn)了那人的法器之中。正是大意了“
王梓問到:“我們怎么才能出去?”
“方法兩種,第一走到畫的盡頭即可從這畫中出去,另一種是抓到作畫的人,讓他放我們出去?!?p> 王梓驚訝地問:“我們在畫中?”
侯爺點了點頭:“那人展開畫卷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小心?!?p> “那青年也在這畫里?”
“肯定,必須要有人在畫里推動這個畫境界”
王梓心想這四周都被密林包圍,要怎么樣才能算走出了畫卷。
王梓沒說出口的話侯爺?shù)秸f了出來:“這山不知道方圓幾許,我們?nèi)フ也恢酪吆锬犟R月才能走出去。要在這山里這里找一個人,同樣無異于大海撈針。”
“侯爺我們先走走看吧,也許能找到畫中人,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侯爺朝著王梓虛踢一腳說:“我會是什么都不做的人嗎?”
說罷,兩人朝著有流水聲的方向走去。轉(zhuǎn)過一個山坳,果然看見一道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瀑布下乃是一個積水深潭,水霧飄在水面上,潭水碧藍(lán)不知深淺如何。
水潭邊一處平整的大石頭上坐著兩個人,那兩人穿著不知是什么朝代的衣服,也不知在聊什么高興的事情,老遠(yuǎn)就聽到了他們的笑聲。
王梓和侯爺互望一眼,沿著山勢一路朝那兩人走去。
兩人間來了客人紛紛起身行禮,王梓也有樣學(xué)樣地跟著還禮。
侯爺直接問那兩個人說:“你們知道剛才有沒有一個年輕人來打過?”
兩人中一個穿葛布的說到:“沒見過,吾等一直在這里坐著沒見有人走過去過?!?p> 侯爺盯著兩人看了半天忽然說:“我知道是誰了,原來是那個狂生。兩位老人家,哪里還有上山的道路?”
另一個穿人似乎對侯爺并不買賬,只說:“棧道就在那里,你們自己走吧?!?p> 這棧道的石階,寬且高,走起路來頗為費事。
王梓聽侯爺說知道關(guān)住他們的人的時候喜出望外地問:“是什么人?”
“一個狂生。”侯爺輕描淡寫地說。
“狂生?”王梓聽得莫名其妙。
“就是天天說大話,下巴都托不住的人?!?p>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那就好找了吧?!?p> “也許?!焙顮敳⒉粯酚^,只說“還是繼續(xù)往山頂走吧。一般山水畫的出口都在山上。”
兩人一步一步地繼續(xù)往山頂出發(fā)。
眼見瀑布深潭慢慢從視野中消失,從棧道回看來時的路,王梓不禁驚訝起來自己居然已經(jīng)走了這么多路,心想如果抓到這個人必定很很走他一頓以消心頭只恨。
正當(dāng)兩人低著頭努力趕路的時候,忽然間天旋地轉(zhuǎn),一股暈眩感讓王梓幾乎站不穩(wěn)。一陣地動山腰后,王梓楞在當(dāng)場。原本好走的山路忽然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連猿猴也要望而卻步的懸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