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辯之下,風輕已無力再試圖去改變裊裊對他的稱呼,反正不過都是稱呼罷了,莫在意,他這樣勸著自己。
“對了,大白,你看這?!毖U裊蹦蹦跳跳著愣是將無一物的山洞也繞了一遍,隨后似想起什么,捧了個石頭蹦到了風輕面前。
“什么?”隨口問了一句的風輕轉頭一眼看見裊裊頸間掛的石子在發(fā)著光。
那是當年裊裊還是個蛋時,他撿到她的那個地面上發(fā)光的石子,多年以來一直都如普通的石頭一般不起眼,也未再有響動,因花色紋路尚算好看,他用靈蠶絲編了根繩將石子串成了項鏈,戴到了裊裊的脖頸上。
而此刻,這石子雖也并不鳴叫,卻散發(fā)著光芒。
“怎么回事?”他自然是問裊裊。
“先前血落在項墜上,后來我昏過去了,醒來它就一直在發(fā)光了?!闭f著,裊裊解下了石子交到了風輕手上。
風輕握著石子端詳了會,嘗試往里注入靈力,隨著靈力進入,石子光芒更盛。
風輕見有所反應,當即持續(xù)注入靈力,灼眼的光芒自紅轉黃又轉青,最后變成白光,又化成一束光,徑直地指向某個方向。
風輕拿著石子踱了數步,那光束方向始終不變,可見確實是想引人去某處。
回想石子是撿到蛋的時候一并拾的,或許是無害的,況修道之人豈可懼怕未知,因此他叮囑了裊裊幾句,讓她留在原地不要亂跑,就隨著那光束方向——洞穴的深處走去。
洞中并無照明之物,石子之光恰好可照亮前去的路。
不知行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或許是此處的巖壁本就是螢石,此刻閃著幽幽的熒光。
眼前赫然是兩扇門,不知是哪位仙人或大能,巧奪天工地將這洞鑿成個屋宅的模樣,儼然是別人遺留的洞府無誤了。
風輕往前走了兩步,手上石子卻突然光芒大放,飛將出去,似乎被什么吸引一般,飛到了門前,大門便無聲緩緩洞開。
石子還在原地停留了少頃,似乎在等風輕,風輕便抬步跟了上去,石子才繼續(xù)往里飛。
入了門,是個堂屋,中有一張紅木案臺,臺上放了個燭臺,插了三支未燃的香,石子落在案臺上,就不再動了,只默默閃著幽幽的光。
風輕往前走了兩步,那香忽地自燃,一個滄桑的聲音響起,“閣下止步,若是佛修或魔修者,你自離去,否則莫怪本座不客氣;若是修情道者,有情道......罷了,有情道或無情道都可留下,且往前再走三步。”
風輕沉思片刻,自己是后者,既如此,且先如他所說的做。
于是往前踱了三步,還覆了靈力在身上。
“無論你修的是哪一道,既修了就可算我弟子,你能至此也算有緣,”那滄桑聲音又再響起,“弟子跪下!”
驀地聲如洪鐘,威壓竟逼得風輕跪倒地上。
那滄桑聲音似乎滿意了,“無論有情道或無情道,都需先經歷情,而后歷情劫,最后問心求道。如今我將這洞府賜你,望你可得飛升之緣?!?p> 話音落,光芒四散而去,刺得風輕也禁不住閉目,待他再睜眼之時,哪里還有宅子,只余那個石子飄在他面前。
他伸出手去,那石子竟乖順地落在他手上,一道光束撲面而來,他只覺識海中多了什么,再看那石子已收斂了光芒,上面的紋路又有了些變化。
他才明白,這個石子之于這個洞府,相當于鑰匙而已。
他沿著來路出去找裊裊,行走中明顯感受秘境之中的靈氣要少了許多,心想,如此怕是與那洞府也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