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次勝利
屋內(nèi)一片寂靜。
銘雪幸福的表情一閃而過,低下頭沉思,結(jié)婚對于她這種時光無幾的人來說太過奢侈,如果將來有幸活下去,這婚換她自己來求!
樊童見銘雪復(fù)雜的神情便開口說道:“我就是先排上號,不著急回答我,不著急?!?p> “我當(dāng)然不著急,連鉆戒都沒有,誰會答應(yīng)你。”銘雪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鉆戒好說,我馬上去買!”樊童以為銘雪答應(yīng)了,又驚又喜。
銘雪拍著樊童的肩膀,嚴(yán)肅的說道:“我是要你用自己賺的錢買!”
“沒問題,我一個大男人哪怕送一個月外賣,也能夠給媳婦兒你買一顆鉆戒了?!狈湴恋恼f道。
銘雪假裝黑下臉:“工作要和你的專業(yè)有關(guān)?!?p> “和性別有關(guān)行嗎?”樊童反駁道。
銘雪給了他一個白眼:“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p> “別別別”,樊童立馬慫了,”到了該成家年紀(jì)的我是時候要立業(yè)了,媳婦兒,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好工作的!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能在把自己累倒了!”
“還挺會討價還價,好,我答應(yīng)你。”銘雪嘴硬,心里卻是暖的,因為下午翊諾已經(jīng)告訴了自己樊童沒有著急找工作的原因,現(xiàn)在就業(yè)競爭這么激烈,不能讓樊童就這樣被耽誤了。
銘雪目前沒有大礙,明天就能出院了,晚飯后翊諾和倪超先行回家。
公交車上,翊諾將腦袋靠在倪超的肩膀上,繼續(xù)消化著銘雪生病的事情,也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倪超,因為自己此時的心情也是很沉重,需要別人的寬慰,正欲開口卻被倪超搶了先:“女人,是不是都瞧不起那些送外賣,做苦力的男人?”
翊諾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倪超:“沒有啊,你為什么這么問?”
“哦,不對,不是所有的男人,而是自己的男人?!蹦叱庩柟謿獾膭艃河稚蟻砹恕?p> “你在說什么???”翊諾被倪超說的暈頭轉(zhuǎn)向。
“我的意思是,你們女人是不是都見不得自己的男人去做一些不體面的工作?”倪超無奈的解釋道。
“不知道,反正我沒有?!瘪粗Z還是不明白倪超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疑問,談到性別上的問題時兩個人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倪超摟過翊諾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沒有,但是大多數(shù)的女人應(yīng)該都這樣的?!?p> 翊諾很不喜歡倪超一口一個女人的,都是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對女性的基本尊重都沒有:“既然知道我沒有,就別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p> “嗯,我只是為樊童鳴不平?!蹦叱瑖@氣道。
翊諾立刻怒火中燒,原來倪超口中的女人指的是銘雪?控制不住的吼道:“你什么意思???”
全車人的目光都投向這對年輕小情侶的身上,倪超沒有說話,因為不想成為笑話,翊諾也轉(zhuǎn)過頭去望向窗外。
回到家,翊諾直接躺到床上,蒙上被子睡覺,倪超把自己的枕頭拿到沙發(fā)上,裹著一條毛毯睡下。每次翊諾都接受不了冷戰(zhàn),但這次,她真的是無言以對。
第二日清晨,翊諾早早起床收拾好,想一個人先走,倪超見她這樣耍小孩子脾氣感覺頭很大。
就在翊諾要拉開門的那一刻,倪超出現(xiàn)在身后,用力摁住了門低頭問道:“過了一晚上,你還在氣什么?”
“你冤枉銘雪,我很不高興!”翊諾回答道。
“好,那你說說,我怎么冤枉她了?”倪超好像第一次主動去面對他們不同的價值觀。
翊諾也比較識時務(wù),繼續(xù)冷戰(zhàn)下去估計感情就真出問題了:“銘雪讓樊童去找好工作是為了樊童的個人發(fā)展,有什么不對嗎?”
“那銘雪就沒考慮過樊童喜歡什么嗎?”倪超反問。
“他喜歡玩游戲,那能玩一輩子嗎?”
“如果你喜歡玩,我會讓你玩一輩子?!蹦叱m然是很深情的說,但翊諾沒有絲毫的感動:“我喜歡穿運動休閑的衣服,可你卻總是給我挑一些成熟職業(yè)的,但是因為你喜歡,我也會試著去接受,兩個人的相處不就應(yīng)該是這樣嗎?”
倪超點頭表示同意,摟著翊諾的肩膀溫柔說道:“諾,我知道你善良,你接受著我所有的喜好,但不是每個人都和你的想法一樣,我只要我們好好的,咱們不為別人的事吵架了好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服軟翊諾有些驚訝,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敢與自己爭論了?本來準(zhǔn)備了一堆辯詞卻無處發(fā)揮,不過只是第一次她覺得自己贏了。不過不能表現(xiàn)的太驕傲,所以還是撅著小嘴看著別處。
“你坐這兒等著我,我去洗漱,電動車你也弄不動?!蹦叱贿呎f著一邊急忙的收拾。
翊諾這才意識到電動車的事,好奇的問道:“怎么把它推屋里來了?”
倪超回答道:“修車師傅說這輪胎漏氣像是人為的,可能是小孩子們淘氣,所以換了新的輪胎后以防萬一我就推屋里來了?!?p> “人為的?”翊諾聽著突然覺得一股涼氣,直覺告訴她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一路上翊諾一邊為銘雪的事發(fā)著愁,一邊又腦補電動車如何被扎,再加上昨天晚上堵著氣很晚才睡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感覺。
進了設(shè)計部,氣氛異常緊張,所有人正在埋頭苦干,沒有一絲絲歡聲笑語,難道是打開的方式不對?翊諾關(guān)上門重新打開卻只見一個黑臉擋在她面前:“姚,姚部長早!”翊諾橫向的挪著腳步。
“這句話其他人昨天都說了,怎么旅游回來就你一個人請假?難道別人就不累嗎?”姚永逸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轉(zhuǎn)身要走最后還不忘補一句:“有男朋友就有理了?有對象就可以輕視工作了?告訴你,不可以!”
翊諾用既疑惑又無助的眼神望向他的“同胞”們,劉易勞擺擺手表示同意不知,轉(zhuǎn)頭輕輕的對劉霜說:“昨天你們約會是談崩了嗎?”
劉霜有些找不到頭腦:“誰跟他約會?”
劉易勞又問道:“昨天永逸叫你去辦公室不是約你?”
“是要說請我吃飯,但我昨天沒空所以沒答應(yīng)?。 眲⑺卮鸬?。
劉易勞眉頭深鎖:“不對啊,那你昨天精心打扮一番干嘛?”
劉霜無奈的說道:“我家親戚給我介紹了對象,相親當(dāng)然要打扮一下了。”
“哈哈哈!”劉易勞的笑聲打破寂靜,想起昨天姚永逸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真的能承包他一年的笑點。
笑聲沒落,姚永逸的喇叭聲倒是響起了:“劉易勞,到我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