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居房閣內,韓棋眉頭緊鎖,難以入眠。
襄王韓長熹待他很好,沒有襄王,韓棋也不會一步步成長。
他九歲就被韓長熹帶到邊疆觀戰(zhàn),可謂是吃著黃沙長大的,他自幼喪母,剩下的只有這一個父親了。
韓棋有些困意,可是突然吹進來的一陣寒風驅使著他不得不警惕起來。
“什么人?”
韓棋坐起來,掀開床帳,目光凝視著門口的兩道黑影。
秦歌的聲音先傳了出來,道:“韓公子,暫時得罪一下?!?p> 江辛舉著匕首站到了韓棋面前,秦歌眉頭緊皺,咬住了貝齒。
眼看江辛一手捅了下去,秦歌當場就快要被逼瘋了。
“等等——”
韓棋坐著無動于衷,看著滴滿在床邊的血,咬緊了牙關。
江辛沒有松手,匕首深入了秦歌的身體,當時秦歌眼神有些茫然,最后用指甲劃開了江辛的手臂。
“啊——”
江辛的手很快就被毒腐蝕,一個人癱軟在地上。
秦歌輕“哼”了一聲,拔出了匕首,腹部微微有些刺痛感,但這還不足以讓她在意。
“放肆,你當真以為這樣就能夠殺死我?”秦歌慢慢走過去,一腳踩在了江辛被腐蝕的那只手臂上,“江辛,本宮看你平常安安分分的才留你一命,你別不知好歹!”
韓棋坐在床上沒有動,秦歌的背影很冷,她沒有止血,只是高傲的看著江辛痛苦的神色。
不知為何,韓棋頓時生出一種同情的感覺。
雪原國沒有幾個和國主親近的人,秦歌留著他一定有原因,若是今日殺了他,秦歌也說不準會讓韓棋跟著陪葬。
韓棋有些毛骨悚然,但還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看著江辛的樣子,他就猜得出國主是隨時攜帶毒的,他若是貿然行動,說不準還會喪命于此。
“江辛,本宮待你不薄,何苦如此?”
“……哼,國主是待在下不薄,您囚禁了我整整十年,我妻兒都被您趕盡殺絕,我不怪您。”江辛說得韓棋有些不可置信,秦歌心狠手辣的一面竟是如此之絕,“是在下該死,不該生的和您丈夫一個面相,國主想過不止一次要毀了我這張臉的吧?”
秦歌蹲下來,臉上是一陣苦笑:“是啊,可是我每次想到他是我的夫君,曾經對我萬般寵愛,本宮就舍不得。”
“江辛,你知道嗎?本宮不怕這寒氣,只是想不明白,你一個普通人,是如何逃過寒氣入體的?”
江辛吐了一口毒血,咬緊牙關道:“丹心誓,唯有殺掉對你最忠誠之人,取出他的心臟。只可惜……咳咳咳,那個人早就被你殺掉了啊?!?p> “你說的是辛蘇?我夫君?哈哈哈哈哈哈?!鼻馗杞鹕拈L指甲刺入江辛的心臟位置,恨不能將他的心臟掏出來,“辛蘇啊辛蘇,你給我下了丹心誓,自己卻死了……你對得起我嗎?”
“哈……國主,在下不是辛蘇,你吃了我的心臟也沒用的……咳咳……”
秦歌眼神一寒,道:“你留不得了。”
金色指甲刺入江辛的心臟,手臂上的毒不斷蔓延,江辛就這樣死在了秦歌的面前。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