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帶走的人是我,而不是情姑娘?!?p> 司南沒有回頭,問:“你知道……我來的目的了?”
“……”韓棋靜靜的盯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沒有,只是有一種感覺。情姑娘向往自由,如果不是出身丞相府,她是不會愿意被囚禁于櫟國的。”
司南并未回應(yīng)他,徑自去了顧長情那里。
顧長情還未醒,楚瑟一直守在床前緊緊握住她的一只手。
“二皇子,藥煎好了,你來吧,我還有事?!?p> 司南也許是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幕,把藥放在門口就離得遠遠的。
楚瑟沒伺候過別人,具體一點,是沒伺候過女子。
韓棋只生過一次病,他那時候韓長熹不在,也只有楚瑟能夠有機會見著他,然后就蹲在床邊給韓棋喂藥。
他那時候,好像也是這樣,難受得很。
“你在……干什么?”
顧長情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自己輕輕靠在床檐,看著楚瑟把藥端過來。
“我自己來?!?p> 楚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自己拿勺子舀了一點,慢慢吹冷喂到顧長情嘴邊。
藥有點苦,顧長情還是能夠接受的。
“皇上知道你會照顧人嗎?”
楚瑟像是輕笑了笑,道:“我還沒伺候過他?!?p> 顧長情知道此人嘴硬得很,但也沒打算拆他的臺,又問:“你那次……是不是說讓我……”
“情姑娘,我很想告訴你,其實在我眼里,我根本不把你的性命當(dāng)一回事?!背@么說是有些絕情的意味,但是顧長情也并沒有往壞處想,知道顧長情不信,楚瑟繼而又道,“如果是在國家與你之間抉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國家?!?p> 顧長情沒有任何話,也不打算做任何辯解。
“我這么說,你懂嗎?”
“我自然懂。”顧長情拿過碗,自己喝著藥,咽下了最后一口,顧長情差點就被這苦味給刺激到,“但是,這也是我的選擇。國家固然重要,如果要讓我和國家一樣重要,那就只有替你攻下另外一個國家,你怎么認為?”
楚瑟把碗拿回來放下,道:“我沒讓你去逞強?!?p> 顧長情也像是累了,不再回應(yīng),突然間語氣變得生硬。
“那就不好意思了,生而為人,我的選擇,也請二皇子尊重。”
楚瑟起身,也不再和她杠下去。
“抱歉,我說這些沒有別的用意,只是不希望被其他的事情干擾使我分心。”
“我懂,若沒其他事情,二皇子還是請回吧?!?p> 楚瑟嘆氣,把藥碗收好出了房間。
顧長情躺下去,閉眼又想起了楚瑟的模樣。
要氣人的話,就憑這樣的本事,還差得遠了。
顧長情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別的事情,但來這里的目的她還是要放在最上面。
只有宣如珞和阿蘭兩個人沒有找到這里了,她們也是最先陷進沼澤的,難道已經(jīng)到了皇城嗎?
這些事情還有總司大人的事,他們也不準(zhǔn)備上報朝廷嗎?
顧長情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
驪國的天,沒有一絲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