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總裁大佬×大力女保鏢 17
“不用了,”林安安搖搖頭,“我想先和她單獨談談?!碑吘惯@件事情確實不好說,林安安垂眸。
可能,談過之后,她們的感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她傷害的不是別人,是林安安喜歡的人,還是林安安的雇主。
“好,那你們先談,不過這件事涉及到公司責任,之后我還是要找她的,涉及到公司業(yè)務口碑層面,是不能徇私的?!卞X卓點頭同意,說出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嗯?!绷职舶惨粫r煩悶,到底是這么多年一起經(jīng)風闖雨的同伴,她實在是不能夠用冷漠的思維去考慮這件事情。
等林安安和錢卓宋明談完事情,已經(jīng)快中午了。
“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就當剛好放個假,好好休息,褚年柏這邊我已經(jīng)派了公司的A級保鏢來了?!眱扇苏酒鹕?,準備回去。
“嗯,路上小心點?!绷职舶颤c頭,又遲疑地開口,“要是看見了郭果,就讓她先來找我吧?!?p> 三人都沉默了一瞬,還是宋明先點頭,“會的,放心吧。”
兩人出去后,褚年柏就推門進來了,手里提著一個大大的三層保溫桶,“這是我讓李嬸做好的飯菜,司機送過來的?!?p> 林安安虛靠在床上,空出背后受傷的部位,夠著頭看著褚年柏走到床邊,放好保溫桶,右手一層層打開,晶瑩剔透的玉米雞絲粥,煮好的紅薯和雞蛋,還有兩道菜,都是高蛋白少油膩的食物。
原本飯量就大的林安安頓時就餓了,眼巴巴地看著褚年柏,伸手想要拿勺子。
褚年柏被她這副猴急的樣子笑到了,拿了勺子給她,“我還點了楊成齋的點心,你別急著把這些都吃完了。”
林安安有些赧然,弱弱地辯解:“我知道的,你不是也要吃嗎,我們一起啊?!?p> 不過看到褚年柏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左手,林安安趕緊幫他擺好,拿起一個勺子給他,“我們一起吃?!?p> 褚年柏接過勺子,和她一起慢慢分著吃著所有的飯菜,房間里一時只聽到兩人吃飯聲和含糊的說話聲。
等兩人一掃而光后,林安安主動收拾好碗勺,然后滿足地長舒一口氣,眼里亮晶晶的,閃著細碎的光。
褚年柏坐在剛剛派人推來的輪椅上,手里看著消息,表情漸漸冷酷。
林安安這會也有心思去想那個司機的事情,聯(lián)想到下午魏琛的電話,她心里有了些苗頭。
“這件事,是公司有內(nèi)鬼嗎?”林安安試探著問。
褚年柏收起手機,直言不諱地對林安安說:“不是,應該是袁成峰?!?p> “居然是他!”林安安心里有些震驚,但又覺得似乎這也沒什么問題,兩人的關系到底是擺在那里的事實。
不過,“為什么是這個時候呢?”林安安還是有些不解。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很可能和蘇靈有關?!瘪夷臧匾苍诓聹y著。
一向不愛主動說話的靈瓏冷不丁開口:“是我的疏忽,袁成峰是重生的?!?p> 哈?林安安被系統(tǒng)突然的開口再次嚇到了,臉上有些呆滯。
褚年柏看著林安安吃驚地表情,以為她是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拍拍她的手,“我和蘇靈沒關系,應該是他們兩人又做什么了?!?p> “我?guī)湍惆汛舱{(diào)低,你接著趴著休息吧?!?p> 林安安愣愣地點頭,在腦海里瘋狂發(fā)問。
“怎么回事,袁成峰怎么會重生?”
“袁成峰重生了又怎么想要害死褚年柏呢?他那一世不就是褚年柏跳崖死了嗎?”
靈瓏卻沒有再出聲,林安安一連串的追問都沒有回音,只好任由褚年柏放低床頭,疑惑不解的轉(zhuǎn)身趴下了。
“你別擔心,魏琛已經(jīng)報警了,證據(jù)也已經(jīng)在收集,另外也找了私家偵探去調(diào)查。不會讓他再有可乘之機的?!瘪夷臧芈曇舻统?,帶著厚重的安全感。
不管袁成峰是出于什么原因這么做,他是不會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了!褚年柏眼底寒光凜冽,像是暗藏了無數(shù)的利刃刀鋒。
病房里只有林安安和褚年柏兩人,在林安安旁邊還有一張床,林安安看到褚年柏走向這張床,有些怔愣,“你不去公司嗎?”
“不了,我在這里陪你?!瘪夷臧氐匦χ吹搅职舶膊惶澩难凵?,趕緊搖晃了受傷的左手,又補了一句,“別忘了我也是患者?!?p> 林安安看著他,有些無奈又有些甜絲絲的,只好任由他去了,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今晚也是要在這里了。
還好傷的不是右手,林安安有些慶幸的想著。
其實要算傷口的話,褚年柏手上的傷口要更長一些,從攔下匕首到現(xiàn)在,他也一直沒有休息,這會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安安在錢卓他們來之前就小睡了一會,反而不是很困了。
而且她心里滿是疑惑,哪里還睡得著。
靈瓏不肯說,就是要她自己猜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袁成峰重生之后會想要褚年柏的性命的,如果說是為了蘇靈的話,也不太能說得過去啊,畢竟蘇靈只是用褚年柏來氣氣袁成峰而已。
想不通,頭禿。林安安扒拉下頭發(fā),先放棄了,還是等到任務完成后她回到空間里,擁有了所有任務世界的記憶再說吧,她直覺這些事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放棄和自己較勁之后,林安安也干脆的再趴著睡會了,不用工作她還是可以的,做保鏢也是很浪費心力的,能休息的時候,當然是,好好的浪費時間來休息了。
濃濃的午睡過后,林安安先從夢中醒來,扭扭自己快要僵硬的脖子,看向褚年柏那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他旁邊,還是因為失血有點多,他這會還在睡著,面對著她側(cè)躺著,臉色有些發(fā)白,眉頭微微皺起,纖長的睫毛安靜的撲散開來,遮擋住了那像是寒光利劍一般的眼睛,讓他多了幾分溫順感。
林安安也不動了,就這么安靜地看著他,恍然之間有一種兩人早就認識,但又經(jīng)過了好久才再次重逢的熟悉感,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心酸,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又看了一會兒,林安安就著趴著的姿勢爬起來,打算站起來走走,其實她的傷完全不用躺在床上的。
等到林安安披上外套,悄悄地打開門,剛往外走就看到郭果正在門口處站立著,神色猶豫。
看到林安安穿著病號服出來,她有些呆愣,很快地反應過來,濃重的愧疚感漫上她的臉龐,她遲疑地走上前。
“安安,我……”
“我們?nèi)ツ抢镎f吧。”林安安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陽臺邊,朝著郭果示意,神色平靜。
郭果停了停,點點頭跟著她往陽臺走去。
兩人都站定后,一時都沒有開口,空氣中有些安靜,只有高樓間穿梭而來的風,撩動著兩人的發(fā)絲。
郭果定了定神,直接開口道歉:“對不起,是我給你的那杯檸檬水,我沒有想傷害你的。”
林安安淡淡地笑了,有些苦澀又有些嘲諷,“你真的沒想到嗎?我和褚年柏的關系之前打游戲的時候我就和宋明他們承認了,你不知道嗎?”
“就算當時不知道,晚會上我和他的親密,你會猜不出來嗎?”
“即使我和他沒有感情,他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這筆安保費用是多少你不知道嗎?他出了事,對公司的經(jīng)濟損失和口碑有多大影響,我會有怎樣的創(chuàng)傷和內(nèi)疚你會不知道嗎?”
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林安安說起來卻是語氣平靜。她做好了從此以后是路人的準備,也直接地戳破了郭果那毫無作用的愧疚。
郭果聽著,眼睛有些濕潤,她極力克制著,但還是有一滴眼淚像是失去引力般,直直地摔在了臉上。
“是我的錯,一切責任我都會承擔的?!彼曇衾镉行┻煅?,“對不起,安安,我是被愛蒙住了雙眼,他是我的信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