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宋般月出院的日子,已經(jīng)接近六月中旬,天氣十分的炎熱,像是要把人煎熟一樣。宋般月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天氣更熱了起來。
宋般月告別了李冉琪和主刀醫(yī)生,告別了代夢君的媽媽。
拿著孫昂臨走前給自己留下的車鑰匙,下樓就要開車回家。
站到醫(yī)院的大門口,遠(yuǎn)處被柳絮弄臟弄黏的柳絮。北方這最后一批五月中旬的柳絮還是讓這輛車給趕上了。
宋般月先是到加油站把孫昂的車加滿了油,又好好洗了洗車。
隨后去銀行了一趟,宋般月把自己卡里的所有錢都轉(zhuǎn)給了,總計十三萬多點,全當(dāng)上個月的住院費了。
雖然他也知道遠(yuǎn)遠(yuǎn)不夠。
隨后踩著油門回家了,到了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邊。
依稀記得桌子上的油漬還是上次兩人喝酒吹牛是留下的產(chǎn)物,可當(dāng)天的一張陰鈔徹底打亂了宋般月。
宋般月此刻簡直是萬千感慨,千言萬語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淡淡的走到窗臺他最熟悉的那個位置抽了一根煙。
之后宋般月就坐在電腦前開始沉思。
前幾天范高寒剛忙完上次的事情,隨后便急忙的趕到醫(yī)院來看一眼宋般月,當(dāng)他知道宋般月前段時間在醫(yī)院差點被殺死的時候,范高寒也坐不住了。
宋般月老老實實的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想從明面上和那群人交流。范高寒也沒多想,就說過段時間德然集團會舉辦一場沙龍,到時候讓宋般月跟著一起參加好了。
包括前段時間覓影罕見的和宋般月對了一次話。大致的意思是覓影本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暫時沒有辦法陪宋般月一起了。這樣一來,德然集團也就正好查不到宋般月所處的位置了。
這樣正好自己能方便和德然集團接觸。
想到這里,宋般月不禁的激動了起來。只是他有些好奇,孫昂到底在老家忙什么,現(xiàn)在還不回來。
宋般月坐在電腦前,把自己錢包里的陰鈔拿了出來,仔細(xì)的揣摩著??粗庘n上的爺爺自己不禁陷入了沉思,爺爺?shù)降缀瓦@個陰鈔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什么大概,本想著找找村里的號碼,讓幫忙打聽一下有沒有一個叫李川木的,誰知道當(dāng)初村里的座機號碼根本找不到了。
“該死!唉”
玩了一會手機,宋般月越來越坐不住了,干脆回到臥室把自己的畫板給翻了出來,裁了一張和陰鈔一樣大小的紙,臨摹著陰鈔畫了起來。
鉛筆勾勒出爺爺?shù)哪橗?,宋般月看著畫中的爺爺,那一刻竟感覺爺爺就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里,宋般月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已經(jīng)接近晚上了便準(zhǔn)備下樓去買點食材來做飯吃。
宋般月慢悠悠的在商城逛著,想起自己的錢包有些裂痕了,干脆在買個錢包得了。
可當(dāng)宋般月看著錢包附近擺著的旅行包。自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提著菜回家了也沒買什么錢包。
只見宋般月楞著頭往前沖,可剛出了超市就被和一人肩對肩撞上了。
“抱歉抱歉”宋般月來不及多在意,只想趕緊回家。
“誒,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被宋般月撞到的男子問道。
宋般月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短袖衫的高壯男子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
宋般月一下子就慌了,伸手就要從兜里抽刀出來??蛇€沒等宋般月反應(yīng),那男子便開口說道:“對了,你是不是范隊長的大哥?我記得上次在醫(yī)院見過你,我叫張恒,是特案組的副隊長,好久不見”
宋般月仔細(xì)看了一眼張恒,一個彪形大漢,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皮膚曬成了古銅色,只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剛走過來。
“是...是我,你好,張警官,我叫宋般月”
宋般月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張恒手里夾著一個公文包,他熱得滿頭大汗,頭上冒出一縷縷熱氣,接著便劈頭蓋臉的問道:“你傷怎么樣了?上次捅你的人找到了嗎?”
張恒話剛出口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行人都瞄了自己幾眼,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聲音太大。
張恒尷尬的笑了笑,隨后便和宋般月一起往一旁沒人的地方走去。
宋般月對面前這人沒什么印象,可聽到是范高寒的部下也不好再說什么。
“多少有點線索吧,但是沒找到呢?!?p> 張恒皺了下眉頭,揪起衣領(lǐng)不斷扇風(fēng),嘀咕道:“是嗎,范隊長這幾天還在說這事呢。這天氣,簡直熱死人了”
宋般月趕忙說道:“張警官,不如上樓坐坐吧!我剛買好的菜,自己也吃不完”
“好??!正好咱們聊聊你案子的事情!我家就在這附近,不耽誤”
宋般月邀請張恒正好就是想打聽一下這方面的事情。
這張恒作風(fēng)也十分豪邁,一米八幾的各自,進了客廳毫不客氣地找了張椅子坐下,接過宋般月給他倒的飲料咕咚咕咚的灌進了肚子里,暢快的抹了把嘴,然后點了根煙說道:
“你和范隊長說完第二天就把捅你的那個人給找到了,可那小子打死也不說是誰雇傭的,就說跟你有仇,現(xiàn)在還在特案組關(guān)著呢,不過倒是在德然那天夜里在現(xiàn)場逮著另一個男的,也拉去審問了,你也知道,那男的壓根就不是個人,現(xiàn)在一直在底下關(guān)著,也不敢放”
“行吧,我大概也知道個方向,我會和高寒一起去調(diào)查的,那男的說什么了嗎?”
宋般月想著便是那天夜里在垃圾場朝著自己開槍的男人。
“和我們之前調(diào)查的一樣,多余的什么都不肯說,只好換個方法合作....”張恒嘆息道。
“合作?”宋般月雙眼淡淡的看著他。
張恒剛想開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趕緊問道:“廁所在哪?我去上個廁所”
“門口廚房旁邊”宋般月把手一指
張恒捂著肚子,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廁所。
可桌子上張恒的公文包紐扣開了,里面滑出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