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個女孩子自己消失了,聽說是孤兒,被人收養(yǎng)了?!鳖仦t碧的意味不明,但是孤兒院的孩子怎么會去學畫畫呢?而且那時候都已經十二三歲了,性格養(yǎng)成了一半,收養(yǎng)風險太大。
晚玉還是懷疑他有問題,“你確定他不是陰陽眼?小孩子看見這種東西不是很正常,不是都說……”
“不太清楚,”顏瀟碧的眼睛里倒著窗外的光,“離他遠點,他不是一般的自閉癥或者孤獨癥?!?p> 雖然家里是希望他多出門和別人交往的,但是他不愿意晚玉去接觸這種。
在靦腆、自閉、喜歡孤獨的墨清文和笑面狐虞識澈之間,他選擇虞識澈,綜合能力評分高。
“還以為你會和別人的家長一樣說些交朋友的話,結果你居然這么說?!闭媸浅龊跻饬?,“你和墨舒不是朋友嗎?”
顏瀟碧淺笑,“呵呵,朋友的關系好,并不代表我可以讓我妹妹去關注人家弟弟,你是家里最重要的人,我不愿意你去知道這些。”
他私心里認為自己妹妹的精神上也有問題,所以不愿意她過多接觸,但是他們下午已經認識過了,就只能讓她遠離了。
他回頭看自己妹妹,發(fā)現她手上的戒指已經不見了。
“你戒指呢?”
晚玉干脆的回道:“扔了,澈哥哥吃醋了?!?p> 顏瀟碧點點頭,看來她這次是真清醒了,他摸摸她的頭,“希望今晚別做噩夢了。”
原身的記憶里沒有多少夢境,但是做夢一定是噩夢,記憶里沒有那些夢境了,只有醒來的時候,心里那種空落落而又害怕的感覺了。
“應該不會吧!”晚玉輕聲說,她也很少做夢,但夢到的都是一家都在的情景,醒來時必是懷念和痛苦,以及愧疚。
每每醒來都會看著窗外,見過各種時段和天氣的城市,最后有點分不清哪天是哪天,夢境相似的重疊了起來。
兩個人一直到了顏家,晚玉有些疲憊,匆匆上樓洗漱去了。
程凌枝聽見聲音也下了樓,“阿玉呢?”
“去洗漱了,虞識澈的生父找他了,看起來沒有什么大問題?!?p> 程凌枝一怔,“我上樓去看看阿玉,這些事明天再仔細說,晚上精神不太好。”
“晚安。”
“晚安。”
程凌枝端著熱牛奶上了樓,晚玉的門還沒關,程凌枝扭動門把手就進去了。
“阿玉?”
“怎么了?我在洗澡。”浴室里,水流聲停了,晚玉能更清楚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程凌枝靠近浴室,她敲了敲,“我來看看你。”
她想進去看看她女兒是不是好好的,但是很快就把想法壓下去了,“沒什么事,我在外面等等你。”
晚玉知道這又是很多母親的共同點了,她們會在女兒洗澡的時候要求進去看看,因為怕孩子悶著了,或者是出現其他意外。
這類并沒有什么研究根據,是在宿舍女生夜話的時候,各自分享出來的。
果不其然,晚玉剛漱口完,程凌枝在門外又問了一句,“阿玉?”
“嗯,我還在……”還活著,晚玉上次這么問候是好多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