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雨可非常喜歡吃蛋糕,但小時候,她們生活的那個小鎮(zhèn)連一個蛋糕店都沒有,如果有,那時候家庭條件也不允許,恐怕也沒有機會嘗。
還記得在她十三歲的時候第一次過生日,父親還特意跑了趟縣城,那是她第一次品嘗到蛋糕和奶油的味道,從此就愛上了那種入口綿滑香甜,叫做蛋糕的甜食。
隔三差五就莫名想念,簡直忍到心傷,那種感受她是不想再有了,念而不得實在太痛苦有沒有?
欲望一旦萌芽就會愈發(fā)茁壯瘋狂生長,所以她從小的夢想就是開一家屬于自己的蛋糕店。
第一當(dāng)然是先為了滿足自己這張永遠不滿足的好吃愛吃的小嘴了,其次才是服務(wù),但開店之后,她是真心喜歡這份職業(yè),想帶給更多人甜蜜和快樂。
辰雨可剛到店里手機就響了,一接聽就是夏雪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聲音,似乎有什么急事,很快就掛了。
辰雨可無奈放下手機,看著空蕩雜亂的店面,放下包就開始收拾,定好的烤箱柜臺中午就到,爭取今天完工,過幾天就正式開業(yè)。
夏雪也是辰雨可的初中同學(xué),她們第一次見面,辰雨可總感覺對她有一種熟悉感,就好像久別重逢,莫名熱淚盈眶,很快兩人就如膠似漆的天天膩在一起。
她們還有兩個共同好友!關(guān)系也好得不得了,十幾年了都沒有疏遠,說是好友閨蜜,辰雨可更覺得已經(jīng)是親密的家人姐妹,是這輩子都不可分割的一縷靈魂。
夏雪性格大大咧咧,開朗俏皮,而陸依依就不同了,她成熟穩(wěn)重,智慧卓越,才華橫溢,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登上了某大公司的總經(jīng)理職位。
前幾天居然說不想再為公司賣命,準(zhǔn)備回來自己創(chuàng)業(yè),真是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遼闊,目光更是長遠,自我要求自然也相對較高。
而辰雨可和夏雪覺得她們不需要有多么大的成就,開心快樂就好。
不一會兒,珊珊、妙語和小月也來幫忙了。
她們跟辰雨可共事也有幾個年頭,彼此相處得很不錯,最令人羨慕的是她們都長得十分精致漂亮,各有不同的美麗。
珊珊冷艷,妙語妖嬈嫵媚,小月軟萌,夏雪除了頭發(fā)長一點,基本就像一個男生。
辰雨可比較淑女端莊,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各自一面而已,每個人在面對不同的人和事都懷著不同的態(tài)度和做派。
她們齊心協(xié)力,整整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把里里外外打掃干凈,可把大伙累壞了,額頭汗珠密布,畢竟是做飲食的,衛(wèi)生必須過關(guān)。
休息間,辰雨可拿了幾瓶水遞給大家。
“終于完成了,要是我一個人恐怕不能按時完工,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感謝你們來幫忙!”
辰雨可喝了一口水,擦擦汗,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三分之一。
珊珊沖辰雨可一笑道:“今天我也沒別的事?!?p> “你們也知道的,我平常也就是忙著找男朋友,這大早上的也不是約會最佳時機,除了和你們扎成堆也沒別的樂趣!”妙語無奈聳肩,眼眸中帶著一絲無所謂。
小月失笑了,“你上次不是說最浪漫的約會是早晨,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然后你在他的親吻中醒來,難道這一套在你那又這么快失寵了,還是你又劈腿了?”
“敢取笑我是吧小月?哪壺不開提哪壺,信不信我打死你!”妙語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沒好氣的將水瓶甩了過去,以此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滿。
小月差點沒接住突如其來的水瓶,訕笑道,“開玩笑開玩笑,在場的誰人看不出你是特意過來幫忙的對吧!你放心,這句話絕對真誠發(fā)自內(nèi)心?!?p> 大小姐我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等夏雪來了還不得損你個八百回,看你還怎么囂張,小月暗自滑稽一笑。
過了一會,幾人休息也差不多,辰雨可帶她們往里走,跟她們說說自己的設(shè)計和想法。
辰雨可背對窗說道:“你們看,大廳還算寬敞,柜臺就放在右側(cè)靠大門這邊,我打算左面墻放各種蛋糕點心模型,正面長墻前放蛋糕柜,腳下這塊地方呢就可以放六張桌,這樣看起來空間就井井有條不擁擠。”
“而且我們制作房是在里間,從右邊的里門出來,不管是去柜臺還是蛋糕柜這邊都非常方便,客人也不用往里走,只要左右移動就完全看的清楚里邊的東西,你們覺得怎么樣?”
辰雨可在美好的想象中勾勒,她們幾人也非常認(rèn)真的看了看也想了想,最后都點點頭。
“不錯,我感覺這樣挺好的?!毙≡潞敛华q豫贊同。
妙語摸著柔嫩的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前我也預(yù)想了好幾個方案,不過聽了你的安排,想來我的設(shè)想還是有很多不足,就按你說的吧!簡約大方,細(xì)節(jié)上再做一些處理,完美。”
“我也沒意見?!鄙荷赫f。
得到認(rèn)可,辰雨可動容一笑,“就這么辦,待會送貨商就到了,還辛苦你們幫忙一起安排,晚上請大家吃大餐哦?!?p> 四人達成共識,互相對視笑了笑,沒過幾分鐘,夏雪急匆匆來了,跟大家打一聲招呼,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似乎累得很。
辰雨可拿瓶水遞給她,“什么事把你累成這樣?有事的話可以不用趕來,有她們幾個幫我夠了?!?p> “沒事,我那邊都解決了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到半路司機居然告訴我車沒油了,又正好趕上中午高峰打不到車,只好一路跑過來!”夏雪攤開手,翻個白眼表示非常無奈。
妙語忍不住笑了,用她獨有的柔媚聲音打趣道:“要我說,人家司機就不愿載你,你想啊,開出租車是干什么的?居然會在最搶手的時候沒油了,你們說司機究竟是大意還是故意呢?”
“對啊夏雪,妙語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在你下車之前司機有什么異常舉動嗎?比如有很多客戶招手,或者有人找。”小月把自己設(shè)想到的一切可能都說了出來。
夏雪喝幾口水潤潤干燥的喉嚨,似乎還真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說:“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他告訴我沒油之前接了個電話,具體說的是什么不清楚,這么說我是被耍了?怎么會有這種人,太勢利了吧!”
“在這個奇葩的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不是遇到什么搶劫綁架之類危害人身安全的就算慶幸,所以不必為之所困?!?p> 珊珊的話語總是那么輕描淡寫,就好像講著一個無關(guān)痛癢,沒有感情的故事一般。
“珊珊說的對?!?p> 辰雨可的話剛說完,手機響了,緊接著門外就有人喊話,透過窗就看見了幾個穿著同樣工作服的男子,于是大伙一同走了出去。
“你們好師傅,把貨送過來啦?”辰雨可向那幾人禮貌微笑。
“是的,你們這個要咋個擺嘛,我們老板講了,讓我們按照你的要求進行擺放,我們?nèi)斡赡阒笓],這樣,這些都是大物件特別重,你們指揮就行咯,我們都是有經(jīng)驗的,你們完全可以放心哈。”
為首的男子面帶微笑,熱情的說著一口麻利的方言。
對這樣的語言,珊珊和妙語是不太懂,主要是說的太快,也聽不慣口音,辰雨可和夏雪就聽得非常清楚,因為她們家的方言跟男子說的差不多。
辰雨可忽然感覺到一絲親切,自己也說起了方言,“可以可以。”
男子很驚訝,一邊下貨一邊說:“姑娘你是哪點的人嘞,聽你口音像我們家那邊某個地方的?!?p> “差不多吧,聽到你講的話,我都有種錯覺像回家了一樣!”
夏雪也樂了,“我也突然間感覺有股熟悉的清風(fēng)飄過,還是這種感覺踏實!師傅,你們來這邊多久了?”
“三年。”
“哇,可以,欣賞你們保持自我的這股勁?!?p> 夏雪稱贊,試問一下,有多少人到外面闖蕩不是主動選擇適應(yīng)?不然自己就會被人擠兌,受社會遺棄。
妙語和珊珊聽來聽去是一頭黑線,忍不住吐槽,“她們這是說的什么呀?一句聽不懂,咱們在一起也幾年了吧,也沒聽過她們兩用這樣的方式說話?!?p> “我也不明白?!鄙荷簱u搖頭。
“珊珊,妙語快過來幫忙~”
辰雨可這么一喊,她們倆才回過神來,前后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