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蘭行了幾日路程慢慢出現(xiàn)了一些水潭和沼澤。
老狗說道:“大家一會準備一下休息一下,打一些水,越往東走,我們就可以看見一片海,這老人們叫它鹽澤,既然是鹽澤,那當然水就不能喝了,如果不知道的人喝了這水,越發(fā)的會干渴,最后就會干渴而死。大家備足水,我們約莫再十幾日的路程就到陽關了。過了這鹽澤又是一望無際的大漠。很快就到敦煌郡了,過了河西四鎮(zhèn)離中原又近了許多了?!?p> 老狗對大家說完竟然唱起歌來:
聚散往來今古有。
陽關回首莫凄凄。
莫凄凄。
西出陽關屢送行。
渭濱渭水幾渾清。
秋天云外聞征雁。
春日林間聽巧鶯。
曰友曰朋皆老去。
或卿或相半凋零。
故人為友何戡在。
又與殷勤唱渭城。
陽關三疊唱無休。
一句離歌一度愁。
南去北來無了期。
離思嬴得恨悠悠。
這首曲詞叫《陽關曲》,是表現(xiàn)送友人出陽關去西域遠行的而作,本是飽含著極其深沉的惜別情緒,曲調情意綿綿、真切動人,唱來本是有凄涼之意。
現(xiàn)在老狗這是從西域回中原,這是入關,這《陽關曲》反到被老狗唱出來喜感來。
半晌的功夫就到了一個水潭,周邊蘆葦水草肥美,沙棗樹、沙柳木長的不是很高大,卻也茂密,不時傳來幾聲野鳥的叫聲。
在不遠處可以看到幾只野鴨在水里戲耍。
再遠的地方還有一群野黃羊在水潭邊喝水,吃草。
這種綠意盎然的景象好久都不曾見到了。
老狗喊道:“這里是水海子,無論是從西域到中原,還是從中原到西域,這里都是商旅重要的水源地了,往東往西都是戈壁和大漠。今天我們就在這里扎營了,這武功高強的可以給咱們多打幾只野黃羊,野鴨子打打牙祭。也讓駱駝休養(yǎng)休養(yǎng)。趙總管您看如何?”
這趙總管聽老狗這樣講,就說:“大家就聽老狗安排,在這里安營扎寨,休息吧?!?p> 半個多時辰,大家就扎好帳篷,卸好貨物,把駱駝放了去吃草,只要那汗血寶馬是稀罕之物,專安排了人去放牧。
護衛(wèi)隊里有幾個暗器高手,一會功夫就打了四五只野黃羊,火頭工把這野黃羊劏了做了三只烤全羊,二只剁成小塊燉了。
這餐也是大家吃的最心滿意足的,這羊肉真是鮮美,比起前一陣在樓蘭吃的狼肉不知好吃了多少倍。
謝府商隊在這休養(yǎng)了兩天后,備足了水,大家就趕路了。
這一路沿著鹽澤走,大家看著一池的水卻不能喝,有人不甚落水掉到鹽澤里,不用游水人卻浮在水面上,沉不下去,竟然無事。
鹽澤水岸邊都是稀釋出來的鹽巴,但是這種鹽巴卻不能食用。
看著食著真和我們食用的鹽沒什么兩樣。
很多看到這些鹽說道,如果把這些鹽運回中原不也發(fā)財了。
老狗哈哈哈笑著說道:“這天底下那有這么好的事情!我給大家講個故事,這故事里講一個聰明人和朋友發(fā)現(xiàn)路邊的一株李子樹上結滿李子,大家都搶著上前摘李子吃,只有這個聰明人不去。他說:“這株樹上的李子肯定不好吃,要是好吃,過路人早把李子摘光了,還能留到現(xiàn)在?”結果,真像真像他說的那樣,那李子又酸又澀,一點都不好吃。哈哈哈……”
大部分人好像若有所悟,也有很多人搖搖頭還是不明白。
“這鹽肯定就和那又酸有澀的李子一樣吃不成。”
一神醫(yī)說道:“我也曾聽聞在西域大漠戈壁中有一鹽澤,聽說這鹽澤中住了一只蜃魔,經(jīng)?;没鲆黄J序讟牵T惑那些落單心智不堅定的旅人,就吃了他?!?p> 當一神醫(yī)說道“吃了他”的時候,隊伍里的幾個小孩子都是心里一緊,好似這蜃魔馬上要出來吃掉他們一般。
現(xiàn)代人知道海市蜃樓是是一種因為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自然現(xiàn)象,是地球上物體反射的光經(jīng)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簡單來說,海市蜃樓就是一種光學現(xiàn)象,是對另外空間的真實體現(xiàn)的一種自然現(xiàn)象,古人何曾知道這些,不明的東西都是用鬼神一說來解釋就不足為怪了。
駝隊行走了半晌約莫未時時刻,隊伍中有人突然看到了,在這鹽澤遠處之上赫然慢慢顯出一座高塔,一會功夫又顯出很多瓊樓玉宇出來,隱約看見車水馬龍在行走。
這人驚恐的大喊:“大…大…大家…快…看,真的有蜃樓出現(xiàn)?!?p> 其他人聽他說了,也抬頭望去。
老狗急了,連忙喊道:“大家萬萬不可看,不然會被這蜃魔攝魂的。”
大伙聽老狗這樣說,大多數(shù)人都照辦了,但也有一些好奇心比較強的人偷偷在看。
沒想到,老狗的話應驗了,這些看著的人都突然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抽搐。
這幾個人中就有龍劍、依麗亞,其他兩個孩子石山和巴思婭竟然沒有受好奇心驅使偷偷觀看。
殺神在前面牽著駱駝正在走,龍劍在駱駝背上坐著,突然抽搐起來,掉在了鹽地上。
石山坐著駱駝背上,依麗亞和巴思婭坐在一個大筐中,樸刀跟在駱駝旁邊走,依麗亞也是突然就抽搐起來,
殺神,樸刀都是一驚趕忙上前看是怎么回事。
殺神在地上抱起龍劍就朝一神醫(yī)跑去,“一先生,看看小侄怎么了?”
這些抽搐倒地的人,把旁邊的人驚嚇了一大跳,商隊只好停了下來。
一神醫(yī)一一搭脈診治,搭完脈后,一神醫(yī)捋了捋胡須說道:“怪哉怪哉!這幾人脈象略有不同,但大多極其相似,內熱氣盛,因邪而血涌,使脈大起大落,我用針灸一下,應該就無大礙?!币簧襻t(yī)捋了捋胡須,看著龍劍說道:“這小娃兒脈息………”就在沒有說什么了。
一神醫(yī)從他的醫(yī)箱內拿出一皮包夾來,這皮夾用金絲線做的繩子纏了幾匝捆綁著。
一神醫(yī)解開繩結,用手旋了幾圈才打開皮夾,在這皮夾里插了許多只銀針,長短粗細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