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靜也沒有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有。
“你剛剛說小雅是你的親傳弟子,你怎么會收她作弟子的?”她轉(zhuǎn)而問道。
當(dāng)初她和溫爾雅同一批加入教書育人部,雖然相差五六歲,但關(guān)系卻是最好的。
特別是在互相得知對方與胡楊的關(guān)系后,親密度就更上一層樓了。
林文靜還記得溫爾雅說起胡楊時,眼中那種尊敬和崇拜,是掩飾不住的。
當(dāng)初內(nèi)心深處還蠻警惕,認(rèn)為她有可能成為自己潛在的競爭對手。
后來跟溫爾雅透露過,自己喜歡胡楊,意思是為了不破壞姐妹情,別跟她爭。
萬萬沒想到迎來的卻是對方戲謔的眼神,林文靜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不過讓她感到安慰的的是,溫爾雅直言說自己只是胡楊的弟子,也支持她成為自己的師母,有必要的話會給助攻。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對自己支持,溫爾雅就成為大使武官出國去了…………
“覺得她跟我有緣,符合我的要求,就收她為徒。”胡楊笑道。
這個胡楊還真沒撒謊,暗中考察過溫爾雅的品性,綜合考慮后才收她為徒的。
至于資質(zhì)什么的,倒不是很重要。
因為一旦成為胡楊的親傳弟子,其修煉資質(zhì)會隨著修為緩慢提升,也就是說,只要努力,天賦所決定的上限就會被無限拔高。
所以,他收徒從不考慮資質(zhì),其他人資質(zhì)再好,最好也沒有自己的弟子好。
“小雅是你的二弟子,那你是不是有個大徒弟?”林文靜好奇道。
其實并不只是單純的好奇,還有別的原因。
“袁依,現(xiàn)在在軍部那邊?!焙鷹钫f道,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也從未想過要隱瞞什么的。
“袁依?她是你的大弟子?”林文靜有些難以置信。
溫爾雅是她們教書育人部內(nèi)部“百人計劃”中的一員,各種修煉資源都向她們傾斜,屬于部里全力培養(yǎng)對象。
而袁依同樣不遜色于溫爾雅,她是軍部“三十六傳奇兵王”中排在前幾位的,也是軍部核心力量的繼承者。
“那師兄你的三弟子是不是在偵緝部?”
不怪她這么想。
實在是胡楊的手段震撼到她了。
他的兩個親傳弟子都是兩大部門的培養(yǎng)核心,
“額,這倒沒有,他不在人類世界。”胡楊愣了下,搖搖頭說道。
頓時,林文靜松了一口氣。
如果胡楊的三弟子真在偵緝部,那么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了。
“那就好?!彼嘈艓熜终f的話。
然后就沉默了下來。
“師兄,你最好給袁依打個電話,讓她跟領(lǐng)導(dǎo)匯報下你的情況?!绷治撵o斟酌了下說道。
既然溫爾雅都隱瞞胡楊的存在和他的關(guān)系不報,那么很顯然袁依也極大可能是這樣。
“好,我會跟她說的?!焙鷹铧c點頭。
以前他讓她們不主動報告情況,不過是不想讓自己被打擾而已。
胡楊只想在學(xué)校安安靜靜的教書,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但現(xiàn)在情況有變,自然不能再墨守成規(guī)。
“另外你可能要做一些事來彌補,我這樣說你明白嗎?”林文靜怕胡楊一直在學(xué)校里,不懂某些規(guī)則。
“我明白,我自己會處理好的。”胡楊聲音還是很平靜。
不過他不認(rèn)為自己想要做什么事彌補,他的修為就是底氣。
“那師兄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見?!绷治撵o沒太多心情跟胡楊繼續(xù)閑聊下去。
她需要靜靜,捋一捋里面復(fù)雜錯亂的關(guān)系。
“好,我今晚還要看晚修,明天見。”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呼…..”
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這事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那天夜里呼延壽想要進入學(xué)校擄掠學(xué)生修煉邪功,胡楊雷霆出手,就知道自己是修煉者的事隱瞞不住了。
而后趙天明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內(nèi),就證實了這一點。
今晚被教書育人部知道也是意料之中,只不過是沒想到是林文靜打電話過來而已。
但不管怎樣,胡楊的心境都沒太大波動。
因為他問心無愧,也沒有什么暗搓搓的陰謀。
另外只要上面的人腦子沒問題,就不會對他威逼利誘。
說錯了,可能會有利誘。
現(xiàn)在還是先給袁依發(fā)條短息,將事情簡單扼要告訴她,省得到時候讓她被動。
胡楊可沒有坑自己弟子的打算。
另外也跟她說了自己收袁山為徒弟的事。
辦完這些事情后,胡楊就下樓往13班走去.......
還沒到教室門口,他就聽到教室內(nèi)傳出細微的吵雜聲。
眉頭微微皺了下,真是一幫不省心的小屁孩。
胡楊沒有直接進入教室,而是沿著走廊慢慢走到教室后門。
吳洋澤張瑞濤他們?nèi)齻€在干嘛?
從窗外,胡楊看到坐在教室后面角落上的吳洋澤幾個低著頭湊到一起,其中張瑞濤還轉(zhuǎn)過身趴在吳洋澤的桌子上的。
視線往上拉了點,看到何玲捂著嘴巴不停地笑著,還有她書山拐角處特別亮,很明顯是在看手機。
看來作業(yè)還是不夠多,讓他們精力這么旺盛。
給了個警告的眼神莊文開,讓他被亂動。
胡楊走到何玲身后,她還在樂個不停,但她的同桌劉小琴輕輕咳嗽了一聲,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
“你干嘛踢我?”何玲低聲道,還順手拍了拍被弄臟的褲腳。
頓時讓劉小琴翻了幾個白眼,對她的反應(yīng)徹底絕望了,手中的筆尖快速的指了指她的身后。
何玲才后知后覺的轉(zhuǎn)過頭,看到一臉平靜的胡楊,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都宕(dang)機了。
與此同時吳洋澤他們那里也一陣兵荒馬亂的,全都低下頭躲在書山后當(dāng)起了鴕鳥。
“何玲、吳洋澤、張瑞濤和羅彥若你們四個帶上手機去辦公室等著?!焙鷹畹穆曇艉芷届o。
但熟悉他的13班學(xué)生,卻知道老師此時就像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誰都不敢捋他的虎須。
看著站著教壇上的胡楊,吳洋澤他們?nèi)齻€互相看了幾眼,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于是很光棍的站起來往外走。
不過全程都不敢與胡楊目光對視,全都低著頭。
而何玲則還賴在座位上不走,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似乎以這種不合作的態(tài)度來抵抗班主任的“霸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