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豪又在市場上逛了會,淘到幾件還可以的小東西,每件倒手都可以賺個幾百塊。
找個店鋪把東西出手一下,三千大洋落入囊中。
其實,古玩行當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大漏很少,主要是小漏。但是你不要小看這些小漏,雖說,古玩行當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
但是,大多數(shù)的古玩店鋪,尤其是一些小店,主要是依靠這些小漏存活的。在此也告誡喜歡古玩的朋友,古玩有風險,投資需謹慎,莫要老想撿大漏。
處理了貨,順便在市場上混了個臉熟,馬自豪走進了大古軒。
“哈哈哈,老弟來了?。?,做,嘗嘗我這剛泡的普洱怎么樣?!耙婑R自豪盡來,何必滿招呼到。
馬自豪也不客氣,坐下嘗了盞,“嘖嘖,好東西,四十年的生普,這種東西沒點手段可是搞不到?。 ?p> “那是嘞,這是我同學從云南搞到的,專門用郵政給我郵過來的嘞!”,何必滿一臉得意的說,不過,心里對馬自豪評價有高了幾分。
“老弟今天來,是出東西嗎?”看著馬自豪手上拿著一個玉虎,何必滿說話間給馬自豪又續(xù)上一杯。
“不是,這件小東西是我自己玩兒的,不出。這不是今天出來抓貨嘛,路過老哥這兒,進來討杯茶喝?!?p> “哈哈哈,好啊,哥哥這兒的茶多著呢,老弟可要常來??!”,聽到馬自豪說不出手,自己留著玩,何必滿眼前一亮,右收有藏,不是單純的販子,不錯!
嘿嘿,你沒猜錯,馬自豪就是來套交情的,大多數(shù)時候,交情是從多交流中產(chǎn)生的。
在大古軒,馬自豪沒待多久就走了。
“喂,是威哥嗎?最近手里有好東西嗎?.....啊,行,一會我再山下停車場等你?!背隽碎T,馬自豪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一個古玩販子的電話。
錢威,人送綽號死要錢,眼力不錯,手里經(jīng)常有些好東西,但是就是要價極狠,總是讓人又愛又恨。
這次,馬自豪找他是想要他手中的一幅吳昌碩的畫。前世,錢威手里收到了一幅吳昌碩的精品絹本,但是要價太高,一直沒能出手。不過,馬自豪要這幅畫確實為了換另一幅畫。
吳昌碩,初名俊,又名俊卿,字昌碩,又署倉石、蒼石,多別號,常見者有倉碩、老蒼、老缶、苦鐵、大聾、缶道人、石尊者等。ZJ省孝豐縣鄣吳村(今HZ市安吉縣)人。晚清民國時期著名國畫家、書法家、篆刻家,“后海派”代表,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長,與任伯年、蒲華、虛谷合稱為“清末海派四大家”。他集“詩、書、畫、印”為一身,融金石書畫為一爐,被譽為“石鼓篆書第一人”、“文人畫最后的高峰”。在繪畫、書法、篆刻上都是旗幟性人物,在詩文、金石等方面均有很高的造詣。
他的畫從2000年開始走高,到了2005已經(jīng)是一個比較高的價格了,現(xiàn)在的價格可以說是沒什么漏可撿。
但是有位老爺子,酷愛吳昌碩的作品,只要是吳昌碩的精品,他都不吝出價。而這次,馬自豪的目標,就是他手中一幅鄭板橋的墨竹圖。
英雄山下,停車場,馬自豪很快便看到了錢威。是個大光頭,特別的好認。
“馬自豪兄弟是吧,走吧,帶你去看看貨?!笨粗呦蜃约旱陌滓虑嗄?,大光頭錢威說道。然后,帶著馬自豪上了一輛打屁股吉普。
車出了英雄山,一拐到了七里山,沒一會到了一個小區(qū)前。
小區(qū)很老,原先是供電局的宿舍,不知道后來怎么的,讓錢威弄了套,離著文化市場很近,倒也是方便。
跟在錢威身后,兩人來到了錢威的的藏寶室。
推門進去,客廳里放的滿當當?shù)?,靠墻的地上擺了不少物件,很是規(guī)整,不過另一側(cè)的東西放的比較雜亂,應(yīng)該是還沒有規(guī)整好。
錢威指了指規(guī)整的放置到的那十幾件物件,”老弟,好東西在那,挑挑看?!?p> 順著錢威手指的方向,馬自豪走了過去,六件玉器,其他是雜項類的。東西都到老,清代的居多,夾雜著幾件明代和民國的,大都幾萬快,確實不錯。
不顧想了想錢威死要錢的性子,馬自豪搖搖頭,還是算了吧,肯定賺不到什么便宜。于是沖著錢威笑了笑,道:”威哥,東西都不錯,不過和我沒有什么眼緣,聽說你有件吳昌碩的絹本,兄弟想瞧瞧?!?p> 吆喝,原來是沖著自己那幅絹本來的。錢威不由得打量了下馬自豪。
自己有幅吳昌碩的絹本不是什么秘密,沒想到這小子資金雄厚,還能吃的下大貨啊。錢威沒說話,走進了臥室,不一會,拿著一幅畫出來了。
客廳中央放在一張長桌、這應(yīng)該專門用來鑒賞畫的桌子,桌子很長,畫鋪在上面正合適。
絹本上畫的是一幅枇杷圖,筆法蒼勁有力,力透紙背,有一股金石味。畫面很有美感。章色鮮紅清晰,邊上的題字也是吳昌碩的真跡無疑。
謹慎的馬自豪又仔細看了遍,東西很對,沒問題。
既然東西沒問題,那么接下來就是談價格了。
”嗯,威哥,這件東西什么個價???“,馬自豪問的很平淡,中規(guī)中矩的。
他想要這東西每錯,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會表現(xiàn)出喜歡,否則,那不是伸頭讓錢威宰嘛。
“十九萬?!?,不愧是死要錢,一開口,幾個吊的的高高的,
“十四萬”,不是馬自豪不想落地還錢,但是想想對面是個死要錢,價格還的太低就崩了,那就沒得玩了。
“十八萬,這可是吳昌碩的精品的絹本,放手里,無論是收藏還是投資都穩(wěn)賺不賠啊?!?p> 屁的穩(wěn)賺不賠,要是這個價格收,未來最少四年后出手才有的賺。
“那可不行,太高了,吳昌碩現(xiàn)在炒的已經(jīng)很高了,哪里還漲的動,不往下落就不錯了。這樣吧,我再給你添點,十四萬五?!?p> “那可不行,這可是絹本,精品里的精品,兄弟你也是懂行的,你應(yīng)該明白無論行市如何,精品都很堅挺的。最低十八萬,這是朋友價了?!?p> 兩個人在這里扯皮,愣是談了一個多小時。
馬自豪死咬住十五萬的邊,就是不松口,這個價,錢威可以賺一些,但是又賺不太多,讓他舍不得放棄,但是又吃不到什么肉。
最終,體力精力都較差的錢威敗下陣來。
“十五萬三就十五萬三吧,兄弟,是個人物!”錢威松了口,嘆口氣,答應(yīng)了馬自豪的報價,交易就此完成。
對于面前這個青年,錢威是恨得牙癢癢,這小子,眼力耐心,沒得說,都是頂頂?shù)摹?p> 能在他手里吃肉,絕對是個人物了,對此錢威還是很佩服的。
就是以前怎么沒聽說過有這么號人物呢?